“小天,你别唱了,姐求你。”
“别唱了别唱了,小天,不唱了好么,本来哭得好好的,眼都都给你唱回去了。”
“还唱,小天你再这样姐打你了啊!”
“又不是不会好好唱,为什么非要是这个,听得人想死啊!”
“……”
魔性的嗓音,魔性的节奏,使得人一听节奏就被带偏了,永远无法回到正常的轨道。
林玲哭笑不得,徐雅也很烦恼。
赵天却感觉很爽,难得这么痛快的放飞自我,一曲过后,他笑呵呵道:“玲姐,雅姐,接下来想听什么,我的将军啊好不好,我唱得可好了,保证听得你们醉醉的。”
林玲气不过,跑过来直接抢了话筒,瞪眼道:“不用唱了,我们已经醉了。”
徐雅也收拾好心情,抹干眼泪跑了过来,道:“就是,已经被你搞醉了,接下来我跟小玲唱,你爱干嘛干嘛去。”
赵天就这么被驱逐了,满腹怨气默默在旁边干看着。
不过也还好,因为不论林玲还是徐雅,嗓音都好,唱起歌来很好听。
就是曲目的选择上,第一首居然是《广岛之恋》,看那郎情妾意的模样,才开始没两句他就忍不住吐槽道:“不要那么基情四射吧,换首歌好不好?”
徐雅白了一眼,嘟起嘴亲了林玲一下,继续唱。
林玲咯咯直笑,等待的时间里嘟起嘴回亲了徐雅一下,还冲赵天得意。
赵天捂着脸:“没法看了,那个,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或者干脆去外面守门,把地方腾出来?”
结果也没人搭理,依然自顾自唱得欢快。
直到一首歌都唱完了,林玲才笑着走过来,话筒递上,道:“好久没唱了,嗓子有点干,小天你先替一会,姐喝点水。”
其实就是想哄徐雅开心,说着不由分说把赵天退了出去。
赵天这时候也蛮骚包的,挑了挑眉冲徐雅笑道:“雅姐,唱什么呢,陪你呀?”
徐雅白了一眼,侧过脸去:“爱唱什么唱什么,只要不是死亡骆驼就行。”
赵天想了想,眨眼道:“要不来个《敖包相会》?”
“这么老的歌你也会唱?”徐雅侧过脸来,颇有些意外。
赵天呵呵笑:“必须会啊,我可是震撼老中青少四代人的灵魂歌手,古今中外流行的不流行的古典的现代的,就没有我不会的。”
徐雅还是被逗笑了,掩嘴道:“什么灵魂歌手,是勾魂歌手吧?”
赵天嘿嘿笑:“一样的一样的,那什么,雅姐你会场吗,会就《敖包相会》,不会咱换一个。”
徐雅白了一眼,又揪着赵天胳膊掐了一下:“就这个吧,不过你得好好唱,姐不能让你白**。”
这个时候唱这种歌,的确有**的成分在,只不过这种**并不让人觉得恼,反而让人心里有种淡淡的欢愉。
赵天也不多话,等前奏完毕,果断亮嗓。
一段过后,挑眉道:“怎么样,不丢人吧?”
徐雅哼了一声,没说话,不过看眉宇间的笑容,显然很满意。
林玲在一旁嗑着瓜子,拍手助威:“好,唱得太好了,比原唱都好。”
话音刚落,徐雅也亮嗓了,“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嗓音清脆干净,不多一会一段也结束了,得意哼道:“唱得可还行,不比你差吧?”
赵天呵呵笑:“雅姐牛鼻——”
拿着话筒喊的,声音还不小,回音阵阵。
林玲嘴里含着水,顿时就喷了,猛咳,同时还忍不住笑。
徐雅捏着拳头追着赵天捶,一边捶一边笑骂:“臭小鬼,站住,不许跑,故意糗你姐是吧,快点乖乖趴下,姐要狠狠的揍你屁股……”
就这么闹着,一来二去,很快气氛就真正欢快起来,之前外面那些破事带来的阴霾再不存在。
一个多小时后,唱累了,也蹦跶累了,中场休息。
徐雅兴致很好,举起一罐啤酒对赵天道:“小天,交杯酒,敢不敢?”
赵天吐掉花生壳,缩了缩脖子:“不敢。”
林玲差点又呛到了,笑得直不起腰。
徐雅感觉丢了面子,过来捉住赵天耳朵,恶狠狠道:“睡都睡了,喝个交杯酒你不敢?”
赵天立马怂了,笑呵呵道:“喝酒喝呗,不就一个交杯酒嘛,雅姐你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林玲也没多想,笑看着两人闹,直到都坐下来,才问道:“小雅,朱鹏到底怎么回事,还纠缠你啊?”
徐雅剥了一颗花生丢进自己嘴里,又剥了一颗丢进赵天嘴里,若无其事道:“是啊,可能是人家玩腻了吧,也可能肾透支啃不动了,好像有三年了吧,三年前他就被甩了。
不过他没我那么幸运,哈哈,我好歹给自己捞够了下半辈子潇洒的资本,他呢,听说什么都没捞着。
这不,还苦逼兮兮在外面跑业务,到处求爷爷告奶奶被人灌酒灌得跟狗一样。”
“那,你看着就不心疼?”林玲小心翼翼问道。
徐雅顿时就忍不住笑了,捏着林玲的脸蛋似笑非笑道:“亲爱的,你想什么呢?你不会还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吧?”
林玲也光棍,坦诚道:“难道都了了吗?”
徐雅耸耸肩,也没生气,笑呵呵道:“了了啊,早就了了,又不是小姑娘了,这点事情还能看不穿,纠结一辈子?”
又叹道:“现在算是明白了,有些事情真正一旦踏出就没法回头。
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但是说实话,现在日子表面光鲜,背地里有些时候也蛮为难的,说白了,那些圈子不是菜园子,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至于朱鹏这个人,其实我不是很搞得懂他。
自从得知我也单身之后,他就开始频繁的纠缠我,他到底是真的后悔了,还是单纯想找张长期饭票少奋斗几十年,说实话,我不知道。
但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法回头,而发生过的事情,也不可能当做是没发生。
说白了,就算我能坦然接受他不光彩的过去,他能接受我身为一个二手货的事实么?”
“万一就能呢?”林玲说道。
徐雅就笑:“就算是能,那也是嘴上说能,是短时间的能。
人心都是善变的,特别是男人,就像那个死老头,当初说得多好,要给我留多少多少遗产,要给我多少多少股份,结果呢?
屁,遗嘱早就立好了,跟我一点关系没有,要不是我自己未雨绸缪,趁他活着的时候一点一点往碗里捞,我现在估计比朱鹏还惨。
而且刚才你都看见了啊,就为了他的业务,求我进去给人陪酒呢,你说这种男人要来干嘛?
还不如小天呢,不管怎么说,至少硬气,至少敢挡在我前面。”
说完举了举杯,冲赵天眨眼道:“小天,好样的,今晚姐给你留门,别不敢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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