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嫂子,一大早就出来打猪草,不冷啊?”脱下外套给王玉穿上,赵天笑着问道。
王玉也没推辞,任由赵天给她穿上外套,又搂着她的肩膀,笑了笑道:“都习惯了啊,本来有一点点冷的,现在一点都不冷了,好暖呢!”
说完奇道:“你这是做什么去,白荷那些小猪还没到吃菜的时候吧?”
小猪足月之前一般是吃奶,足月之后,大概有一到三个月的时间吃小猪料,以便加快生长进度,强化体质,之后才会慢慢的加入泔水菜叶之类,搭配喂养。
过早的喂食杂物是不合适的,非但不利于生长,反而因为小猪肠胃不好容易引发疾病。
而没记错的话,白荷那窝小猪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还没到吃菜的时候。
赵天笑道:“是没到吃菜的时候,我这是有别的事情呢!”
没细说,说完转而问道:“玉嫂子,给你的酒都提给咱爸咱妈了没?”
其实这话没什么不对,虽然那一双老人不是很懂事,可上了人家闺女,论理就拿人该当爹妈敬着。
王玉却臊得满脸通红,啐道:“快别说了,什么咱爸咱妈,听着嫂子都臊得慌。”
又气呼呼嘟嚷道:“他们才不配你那么叫,酒嫂子是送过去了,他们也喝了,结果没念你半点好呢!”
摊上这么死脑筋不懂事的父母,作为儿女,也是蛮糟心的。
事到如今,其实她不指望什么,甚至于她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至少不会给赵天添太多麻烦。
可话说回来,哪怕嘴上说说,做做面子功夫也好啊,结果呢,是真不懂事,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蛮开心的,因为哪怕是这样,赵天没有介意过,有什么好东西总少不了她的,也不忘提醒她送一份给父母。
赵天才不想那么多,嘿嘿笑道:“随玉嫂子你怎么说,反正我把玉嫂子睡了,玉嫂子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
王玉白了一眼,想了想,凑到赵天耳边轻声道:“嫂子跟爸妈说了,以后搬到竹楼里面住,原本叫他们一起的,他们不肯,所以……”
没往下说,但意思赵天懂了,就是说以后她一个人住,他可以随时过去。
可往深一层想,这也不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因为某种程度上这就意味着分家。
看他皱着眉头不说话,稍微一想王玉就明白了,停下脚步转身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凝视着笑道:“小笨蛋,想什么呢?
其实这样也好啊,方便你个小坏蛋使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嫂子还有爸妈都好呢!
说到底,嫂子已经算不上是老章家的儿媳妇了,老这么天天在一起,外人说闲话还在其次,爸妈心里也不好受,受之有愧呢!”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想着王玉就孤零零一个人了,赵天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想了想,道:“玉嫂子,要不干脆你就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吧,人多热闹。”
王玉噗嗤就笑:“是,人多热闹,那办事的时候怎么办,要不也一起?”
说完又调侃道:“嫂子是没所谓啊,你要有那胆量,嫂子不介意睡一起伺候你,问题是你敢吗?”
“我……我当然敢啊!”赵天有些不服气,瞪着王玉。
王玉掩着嘴笑:“行,你敢,你最敢了,是嫂子不愿意,嫂子就乐意一个人住,这样满意了吧?”
赵天摸摸鼻子,悻悻道:“玉嫂子,要不咱还是聊点别的吧,比如酿甜酒什么的!”
“屁!”王玉又被逗笑了,白眼道:“看你这点出息,难怪会被嫂子给吃掉。”
说完也没再纠结,笑道:“甜酒的事情就那样,现在酿得比以前要多,不过嫂子现在找了几个人帮忙,而且现在天气凉了,发酵需要的时间比以前要长,所以反而清闲了很多。
你呢,这一大早就这身行头,又不是打猪草,到底什么意思啊?”
赵天耸耸肩:“忙着赚钱啊,如烟姐想要一辆宝马七系,那车得百来万,可现在她手里的跟白荷姐手里的加起来才七十来万,差不少了。”
这事王玉显然也是知道的,闻言笑骂道:“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如烟想要一辆宝马七系,是她要吗,她那还不是为了你?”
说完奇道:“小天你老实说,你跟如烟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还有白荷,吃了没有?都这么久了,嫂子怎么没看出一点动静呢?”
赵天想了想,挠头道:“是哦,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真没什么动静,为什么呢?”
说着说着就一个人往前面走了。
王玉愣了一会,很快笑着追了上来,嗔道:“行了,不想说就不说,嫂子又没逼你。”
赵天嘿嘿笑:“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啊!”
王玉白了一眼:“那就等你知道从何说起了再说,现在跟嫂子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赚钱?”
赵天笑了笑,不多说,直接拉着王玉来到河边。
河边是碎石滩,乍一看去什么都没有,可其实不是。
碎石滩严格意义上说是在河床上,而真正的河岸边,是长着很多植物的,比如泥蒿,春夏季节就跟野草一样,大片大片极为茂盛。
苍耳也是诸多植物中的一种,区别在于,泥蒿喜欢潮湿,生长的地方更加靠近河床,而苍耳长在比较靠外的位置,同样是繁茂异常,一大片一大片。
对于村里人来说,苍耳是蛮讨厌的,因为这种植物的果实是一种带刺的小球球,花生大小,呈纺锤状,一不小心就会沾到衣服上,很难弄下来。
而村里人也大多不知道苍耳是什么,他们管这东西叫牛虱子,又或者干脆喊刺球。
被专程带来看这些讨人嫌的东西,王玉也是一头雾水,“小天,你不会想说要拿这个赚钱买车吧?”
感觉还是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东西跟篙苞不一样,篙苞虽然之前没人采了去卖,却也是知道能吃的。
可这东西,到处都是啊,别说月河村了,她娘家那一片,小时候田间地头也经常见到。
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它,这东西除了讨厌没有其它任何价值,猪都不吃。
但很显然,她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这东西猪的确不吃,但是可以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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