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关键看王玉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是故意胡搅蛮缠。
想想，赵天也懒得辩解了，道：“我就是来偷东西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又道：“玉嫂子你尿完了没，尿完了就赶紧提裤子起来，不然有人看见就好玩了。”
王玉本来还想逗逗赵天的，一听顿时也想起来还没提裤子，尿也还没尿完。
只是等她再想尿时，却怎么都尿不出来了。
赵天就乐：“怎么了，尿不出来了？”
王玉羞红着脸，没好气道：“还不是怪你，还笑。”
赵天摸了摸鼻子：“不笑我难道哭啊？”
王玉也懒得磨嘴皮子，道：“别傻愣着，快帮嫂子想想办法，憋着难受呢！”
“我能想什么办法啊，要不我回避一下，玉嫂子你慢慢酝酿？”赵天也是一头包。
他就是再大的本事，这种事也没法帮啊！
王玉根本不听，瞪着一双桃花眼道：“酝酿个鬼，都是被你吓回去的。
小天，嫂子警告你，你要不帮忙解决了，嫂子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来偷嫂子的三角裤。”
赵天：“……”
果然倒霉，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又或者干脆让柳如烟一起过来，那样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只是这个时候说这些根本没用，而且看样子王玉也不像是存心刁难，而是真的急。
想想，赵天便吹起了口哨。
王玉一脸懵，吹口哨，什么鬼，当她小孩子吗，这么幼稚？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好使，听着听着她就有尿意了。
但是就差那么一点点，任她怎么使劲都没用，憋得满脸通红，急得满头大汗，就是出不来。
赵天摇摇头，无奈叹了口气，来到王玉身后。
王玉还在发傻，蹲着的身子已经被抱起来，下面以一种很羞耻的姿势暴露在空气中。
赵天又开始吹口哨，一边吹还一边小乖乖快尿尿的哼唱着。
如此之羞耻，王玉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偏偏尿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某一刻“哧”的一声，喷泉般喷出近两米远。
事后赵天拍了拍王玉屁股，打趣道：“真乖，尿得真好。”
王玉面红耳赤，挣扎着下来，裤子都没提就揪住赵天耳朵：“小滑头，这么逗嫂子，好玩吗？”
赵天一脸无奈：“那我怎么办，不端一下玉嫂子你尿不出来啊！”
“还说！”王玉瞪圆了双眼。
赵天捂着嘴，眨眼不吭声了。
半响，王玉提起裤子，一把捉住赵小天，红着脸警告道：“不许把这事说出去，不然嫂子捏爆你的坏东西。”
赵天当即双腿发软，面如土色：“玉嫂子威武，玉嫂子放心，打死我也不敢往外说半个字。”
王玉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说完又狠狠抓了几把，这才放手，浪笑道：“不错嘛，好像又长大了，要不跟嫂子去玉米地吧，保证让你舒服哟！”
赵天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回到石磨前。
王玉就笑：“这就不高兴啦？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要磨东西是吧，嫂子帮你添磨。”
推磨一般是两个人，一个单纯负责推磨，一个负责添磨。
而所谓的添磨，就是拿勺子往磨眼里喂料，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看王玉真打算留下来帮忙，赵天有些不好意思：“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玉嫂子外面还在做事呢！”
王玉不以为然：“外面还不是帮你做事？”
又笑道：“你呀，别老躲着嫂子就好，空了多陪嫂子说说话，聊聊天，比什么都强。”
“玉嫂子……”
“呵呵，看你这傻样，现在知道心疼人啦，早些年的时候，你可是可劲儿折腾捉弄呢！”
虽然已经很久不磨东西了，可做起事来王玉还是轻车熟路。
石磨不比粉碎机，一般是投喂易磨碎的湿料，最后磨出来的一般不是粉，而是浆子。
话语间，王玉先把比较难磨的玉米拿水泡上，然后把相对好磨的碎米桑果干混合湿水。
最后那些晒过的小鱼小虾也拿水泡着。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她端了把板凳坐在石磨侧面，一个装了湿过水碎米桑果干混合物的木盆放在大腿上，手里拿着一把木勺，笑道：“开始吧，累了说，这东西费劲，不过嫂子替你一小会还是没问题的。”
就这么说着，很快磨盘转动起来，一个推，一个添，配合得很好，默契十足。
赵天并未停下休息，也没让王玉帮忙，这东西的确费劲，可是对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带来的东西都磨出来了。
赵天停下手，擦了擦汗，笑道：“玉嫂子，有没有什么要磨的，趁着今天有空，都给你磨了。”
王玉想了想，笑道：“没什么要磨的，要不磨点米浆，嫂子给你蒸发糕吃吧？”
发糕，也有的地方叫米糕，或者白糖糕，主料就是米浆。
这东西看着简单，但是在赵天的记忆中，那是童年时期很难得的美食。
正好好久没吃过了，便笑道：“好啊，玉嫂子你可别舍不得米，我多磨点，你多蒸点，回头送去山上大家都尝尝。”
“好，你个小牛犊子都不怕累，嫂子几斤米算得了什么？”王玉一巴掌拍在赵天屁股上，那模样，跟挑牲口没什么两样。
赵天也不多话，趁着王玉去拿米泡米的功夫，他把磨出来的浆料在大木盆里混合，然后拿到太阳底下晒。
跟着又提来一桶清水清洗石磨。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米泡好了，又开始一个推，一个舔。
一大盆米浆磨出来，王玉进厨房生火蒸发糕，赵天则继续处理饲料。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找个竹筛，把晒得半干的混合料过一遍，让糊状的饲料变成条状，摊开在太阳底下晒。
等到完全晒干，收起来的时候，饲料就自然而然成颗粒状了，不但方便鸡取食，也易于保存。
赵天也没在外面傻等，毕竟等饲料完全晒干不是一时半会。
竹筛过完一遍摊开之后，他便走进厨房。
这个时候第一锅发糕已经蒸出来了，王玉揭开锅盖，腾腾带着甜香气息的白气直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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