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双手插兜,走过来:“我们分析出了液体炸药的成分,制作了中和剂。”
“不过,就算没有中和剂,你做的这个破项圈,我也能拆的掉。”
能拆也能做。
直升机上的炸弹,就是松田阵平做的。
还把普拉米亚按在降谷零脖子上的遥控装置,放在了炸弹里。
普拉米亚想炸降谷零,就会先炸死自己。
“该死!你们都该死!”普拉米亚气得脸都扭曲了。
但直升机只是炸了,又不是不能开。
普拉米亚操控着冒烟的直升机,往远处飞。
“我不会再让你跑了!”
降谷零助跑几步,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直升机敞开的舱门!
“喂!你疯了?!”松田阵平吓了一跳,想跟着跳,却被佐藤一把拉住。
“喂!松田!”
“松田警官,你认识那个驾驶员?他到底是谁啊?”高木盯着空中打转的直升机。
松田阵平没工夫回答,看着直升机摇摇晃晃越飞越远,心里暗骂一声,转身就往楼下冲。
天台上,佐藤和高木还愣在原地,看着那架冒着黑烟的直升机。
高木咽了口唾沫:“佐藤警官……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佐藤紧握着枪:“还能怎么办?追!”
机舱里,降谷零和普拉米亚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拳打、脚踹,在摇晃的直升机里,展开了最后的较量。
酒店楼下的涩谷大街上,原本闹哄哄的万圣节人群突然炸了锅。
有人指着天上尖叫:“快看!那直升机要掉下来了!”
直升机冒着滚滚黑烟,眼看就要砸下来。
刚才还在南瓜灯下狂欢的人们瞬间慌了神,尖叫着四散奔逃,街道上顿时乱成一锅粥。
兔川和柯南挤在人群里,也看得一清二楚。
早些时候,兔川嫌街上人太多,走两步就被挤得动弹不得,干脆拐去了艾蕾妮卡所在的快餐店找柯南。
结果刚坐下没两分钟,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
柯南和艾蕾妮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出事了”三个字,二话不说就往涩谷之光大厦冲。
刚跑到大厦门口,就撞见了这惊险一幕。
柯南仰着脖子,拽着兔川的胳膊急问:“兔川哥哥!那是不是村中夫妇的直升机啊?婚礼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普拉米亚搞的鬼?”
兔川眯着眼,瞅了瞅天上那架摇摇欲坠的飞机:“八成是松田他们在抓人,那家伙办事向来这么疯。”
“疯也不是这么疯的啊!”柯南咋舌,“这要是掉下来,底下这么多人……”
话还没说完,艾蕾妮卡突然低吼一声:“是普拉米亚!”
她死死盯着直升机尾部炸开的那团紫红色火焰,眼睛都红了。
“那是她的炸弹!错不了!”
话音刚落,她就像头被激怒的母狮,拨开人群逆流而上,疯了似的朝着直升机坠落的方向冲过去。
兔川和柯南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最终,直升机掉在了涩谷中央的十字路口,也就是液体炸弹的爆炸中心。
但好在,飞机头砸在了路口中央的巨型吉祥物玩偶上。
那玩偶软乎乎的,倒起了点缓冲作用,没有把机身摧毁。
烟尘弥漫中,降谷零挣扎着从机舱里爬出来,额头上划了道大口子,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刚站直就晃了晃,又跌坐回地上,显然伤得不轻。
可普拉米亚却像没事人似的,从驾驶座上爬下来。
披头散发的普拉米亚攥着把刀,一步一步挪到降谷零面前。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我的计划全泡汤了!”
她举起刀,朝着降谷零的胸口就刺了下去:“给我去死!”
这时,一个手刀突然出现在普拉米亚身后,对着她的后颈狠狠砍了下去!
普拉米亚哼了一声,软塌塌地倒了下去,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
降谷零愣了愣,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你是……村中先生?”
“我以前好歹是个刑警,不能看着人在眼前行凶不管。”村中努看了眼地上昏迷的普拉米亚,眼神复杂。
抬头,又看向降谷零:“你是公安警察,对吧?赶紧走吧,再留在这里会有麻烦的吧。”
降谷零猛地睁大眼,撑着地面站起来,忍着疼问:“您怎么知道?”
“干了大半辈子刑警,这点直觉还是有的。”村中努苦笑一声,“可惜,我的直觉在我未婚妻身上,彻底失灵了。”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起来,“你放心,我不会跟目暮他们说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替你保密。”
“啊?”降谷零顺着他的目光往街上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混乱中,不少南瓜灯被撞碎了。
蓝色和红色的液体正顺着街道的坡度往下流,像两只洪水猛兽,朝着中心路口慢慢汇聚。
降谷零捂住胳膊上的伤口:“这个……”
“没事的!”兔川突然站在两人中间,“这些液体早就被中和剂处理过了,炸不了。”
兔川早就猜到普拉米亚会把炸弹藏在南瓜灯里,所以提前就让降谷零他们安排了洒水车,装着满满一车中和剂。
在万圣节活动之前,对着街上的南瓜灯,不管真的假的,挨个喷淋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没想到最后还是闹成这样,把万圣节活动搅得一团糟。
兔川蹲下身,戳了戳地上的普拉米亚,有点可惜地咂咂嘴:“本来还想让她亲眼看看,自己费尽心机搞的大爆炸,最后连个响都没有,多有意思。结果被你一刀砍晕了,真没劲。”
降谷零嘴角抽了抽,扶着旁边的路灯站稳:“她不晕,现在躺地上的就是我了。”
兔川嘿嘿一笑:“放心,你的戏份还没结束呢,后面有你忙的。”
“借你吉言。”降谷零扯了扯嘴角,捂着胳膊,转身隐入了旁边的小巷。
村中努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普拉米亚,长长叹了口气。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扔到一边,蹲下来,看着这个曾经让他心动、如今却面目全非的女人,眼神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