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嘿嘿一笑，又饮一口水，道，“就是能让你睡上一觉的好东西。”
“你想做什么?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孙清扬喘着气道。
说话间，她的手脚似乎也软了，站都站不稳，只能挨着椅子坐下，怒目相向。
老妇人喝干了碗里的水，又倒了一碗，正打算再喝时，突然手一抖。
碗从手中脱落，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水也泼了一地。
原本颓软的孙清扬突然站了起来，面露狡黠。
“你怎么没事？”老妇人的手脚不停地颤抖。
“我当然没事啊，因为我就没喝壶里的水。”孙清扬得意道。
刚喝第一口水的时候，她就觉察到不对劲儿了，所以并没有吞下去。
第二次举起碗，并不是喝水，而是将口里的水又吐了回去。
老妇人发现自己的手脚控制不地颤抖，惊恐万分，“我这手脚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在我喝的水里下药了？”
“也不是特别烈的药，就是让你手舞足蹈三天三夜停下下来，越抖越快，直到把四肢骨头抖断的药。”孙清扬笑嘻嘻道。
“你，你想干什么?”老妇人见她靠近，惊骇地想躲开，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孙清扬掏出身上的匕首，在老妇人面前晃一晃，笑靥如花，“我这小刀吹毛断发，您老想不想试一试，保证你不会觉得太痛苦。”
说罢，从老妇人头上割下一小撮头发，放在刀锋处，轻轻一吹气，果然那撮头发齐齐被割断。
老妇人面色煞白，“姑姑娘饶命，老婆子无知冒犯了您，您大人大量，饶老婆子一命吧。”
“饶了你也可以，只要你如实招来，我便把解药给你。”孙清扬吊着一边嘴角，旋坐回椅子上。
“老老婆子觉得姑娘长得好，心肠好，想留姑娘在身边多待几日，陪陪老婆子我说说话。”老妇人上气不接下气了，可手脚却停不下来。
孙清扬嘿嘿一笑，提起匕首直直刺穿了桌子，阴恻恻看向老妇人， “听过凌迟之刑吗?你要是不说真话，我先在你腿上割一刀。要再不说实话，再在另一条腿割一刀。刚好凑两块肉，一块祭天一块祭地，往后就一片片地片，就跟片鱼生一样。刀子就这么斜斜地下去，从前胸开始，然后是双臂双腿。前头片完了 ，便翻过身来，继续片。”说着将匕首往老妇人面前比划着。
老妇人惊叫，“哎呦，老天爷呀，那不是不得好死吗。姑娘我我说实话，我说我说，的确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是谁? ”孙清扬目光凌厉。
“是，是姜府的门房，蒋大。他他与我是同乡，是他让我这么做的。“老妇人气喘吁吁，神色越发痛苦。
“我与他素无怨仇，他为何要这么做?”孙清扬眯起眼。
“不不知道。”
“他让你药倒我之后怎么做?”孙清扬把玩着匕首，斜睨老妇人。
“卖卖了。”老妇人忌惮她手里的匕首，不敢不说真活。
孙清扬眉头一挑，“卖到何处?”
“莱莱州的一家妓馆。”老妇人的眼球也开始乱转，嘴角抽搐，上下牙乱磕。
孙清扬取出一颗黑色药丸，撬开她的嘴塞了进去。
过会儿，老妇人的情况有所缓解，但手脚依旧不停抖动。
“怎么把人送过去？”。她不信仅凭一个老妇人就可以将人运至莱州。
“一月前就已联系好了，人家亲自上门来取。”老妇人断断续续道。
“把话说清楚了。”孙清扬冷斥。
“他们，住在同福客栈，之前，约定的。这边事情办妥后，就，去，通通知，他们。”老妇人气若游丝，乞求孙清扬给她解药药。
孙清扬见她已然受不住了，且该交代的都差不多交代了，便将另一枚红药丸给了她。
服下解药后，老妇人的手脚才停止抖动，只是整个人已彻底瘫软，倒在炕上喘着气。
孙清扬打算先将老妇人揪去官府，可心里头记挂着夜来的安危，寻思着先找到马车夫老曹，让他将老婆子送去官府，自己去杏花坊。
就在她拎着五花大绑的老妇人往屋外扯时，院门被拍响了。
她担心是老妇人同伙，所以并没有回答，谁知外头却传来了老曹的声音，“孙小姐，你在里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