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式!”
罗飞口中喊出的“破剑式”三个字,在现场炸响!包括李雪在内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极其错愕和古怪的神情——这分明是武侠里令狐冲的招牌剑法!
话音未落,罗飞的身体猛地向前倾斜,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疾冲了数米!紧接着,他单掌猛地一拍地面,身体借势再次腾空而起,带着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直冲向还有些懵逼的破军!
破军瞳孔骤缩,罗飞的速度和这诡异的招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凭借身经百战的本能,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瑞士军刀,横在身前格挡!
锵——!!!
一声极其刺耳尖锐的金铁交击声爆响!
青罡剑的剑锋狠狠地劈砍在军刀的刀身上,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震得破军手臂发麻,脚下踉蹡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罗飞落地后,剑势丝毫不停,反而更快!手腕翻转间,长剑化作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青色寒光,向着破军席卷而去!
破军只觉得眼前全是剑影,根本分不清虚实,只能凭借感觉胡乱地挥舞军刀格挡,胸前不断爆起一簇簇火花,发出叮叮当当的密集脆响,狼狈不堪!
更让破军绝望的是,罗飞的身影开始围绕着他高速移动,如同鬼魅般进行360度无死角的攻击!口中还不断清喝:
“荡剑式!”
“离剑式!”
“撩剑式!”
一招接着一招,连绵不绝,仿佛真的将传说中的独孤九剑重现于世!而破军,则完全成了罗飞用来展示精妙剑术的活靶子和人肉木桩!
终于,罗飞似乎秀够了,剑势一收,飘然退开几步,持剑而立,气息平稳。
而破军还沉浸在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剑网之中,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胡乱挥舞着军刀,如同一个可笑的提线木偶。
“喂,结束了。”罗飞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破军这才猛地回过神,动作僵住,脸上充满了惊骇和茫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似乎没什么…
下一秒!
刺啦——!
他身上的迷彩作战服,突然毫无征兆地寸寸碎裂!如同被无数无形的利刃切割过一般,化作无数布片,哗啦一下四散飞落!
就连他里面穿着的那个骚气的碎花裤衩,也瞬间变成了破布条,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眨眼之间,刚才还全副武装的兵王破军,就变得清洁溜溜,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双厚重的军用靴子还套在脚上!
“啊——!!!流氓!!!”
破军发出一声惊恐羞愤到极点的尖叫,双手猛地捂住关键部位,脸色涨红,再也顾不得什么高手风范和任务,头也不回地、以一种极其扭曲别扭的姿势,疯狂地冲向最近的那栋楼房,瞬间消失在门后。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罗飞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投向还剩下的三名杀手——黄老师、无名、弗利萨。
身材巨硕的弗利萨和看起来像程序员的无名,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他们中间那个干瘦的小老头——黄老师。
无名推了推眼镜,语气“恭敬”地说道:“黄老师,您资历最老,德高望重,您先请。”他嘴上说着尊老,实则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让黄老师先去消耗罗飞的体力,甚至试探出更多的底牌。
弗利萨抱着粗壮的手臂,瓮声瓮气地附和:“嗯。”一副事不关己,只看热闹的模样。
黄老师看着这两个滑头的小辈,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嘟囔着:“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还要被年轻人推出来挡枪…”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那双原本有些浑浊的老眼之中,骤然爆射出如同鹰隼般锐利冰冷的精光!
轰!
他干瘦的脚下,混凝土地面猛地炸开两个浅坑!他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般,以与他体型完全不符的恐怖速度,瞬间冲到了罗飞面前!
好快!
罗飞心中警铃大作,超级反应瞬间提升到极致!他双臂猛地交叉,护在胸前!
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
黄老师那看似干瘦无力的拳头,砸在罗飞交叉格挡的双臂上,竟然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冲击力!
罗飞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迎面撞上!双臂传来一阵剧烈的酸麻刺痛感,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嗖——!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地砸在十几米外的地面上,又向后摩擦了足足两三米才停下!手臂外侧的衣服被彻底磨破,皮肤也被粗糙的地面擦伤,渗出了鲜血。
罗飞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甩了甩发麻刺痛的手臂,眼神变得无比凝重。他捏紧拳头,体内力量奔涌——终于遇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硬茬子了!
“老家伙,有点东西!”罗飞低喝一声,不再试探,主动发起了进攻!他脚下发力,如同猎豹般冲向黄老师,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带着破空声,轰向对方面门!
黄老师脑袋微微一偏,轻松躲过这迅猛的一拳,同时右腿如同鞭子般无声无息地弹出,脚尖直踢罗飞的裤裆!招式阴狠毒辣!
罗飞左臂向下一沉,用手臂外侧格挡住这记阴险的踢击!砰!
然而黄老师的攻击连绵不绝,挡下踢击的瞬间,他的左膝已经如同重锤般顶向罗飞的腹部!
罗飞腹部肌肉瞬间紧绷,硬抗下这一记膝撞,同时身体借势向前弓身,右拳如同摆锤般砸向黄老师的太阳穴!
黄老师抬起左臂,精准地格挡住罗飞的摆拳!同时他的右手一把扣住了罗飞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左手手腕,猛地向自己身前一拉!
罗飞上身瞬间失去平衡,向前倾去,中门大开!
黄老师眼中寒光一闪,左拳直取罗飞暴露的下巴!
罗飞临危不乱,右臂迅速回防,手肘向下狠狠一砸,精准地砸在黄老师袭来的手腕上,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罗飞被抓住的左手手腕猛地一拧,反扣住黄老师的手腕,身体借助腰力猛地一个转身,使出了一招标准的柔道过肩摔!
“起!”
黄老师干瘦的身体被罗飞巨大的力量猛地抡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头下脚上地、狠狠地砸向坚硬的地面!
砰!!!
一声让人牙酸的沉重闷响!
黄老师被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甚至能听到骨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他猛地张开嘴,“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老血,眼睛一翻,直接昏死过去。昏迷前,嘴里还无意识地呢喃着:“…赔…赔钱…讹死你…”
现场再次陷入死寂。
剩下的无名和弗利萨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和难以置信。排名第三、被誉为“杀手之王”的黄老师…竟然就这么…被几下放倒了?!甚至看起来都没能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们看向罗飞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凝重,彻底变成了恐惧。
无名知道,按顺序该轮到自己上了。他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直跳,强作镇定地推了推眼镜,对身旁的弗利萨低声道:“弗利萨…这家伙太邪门了…我们一起上吧?”
弗利萨低头瞥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反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怕了?”
无名被说中心事,脸色一僵。
弗利萨继续用那沉闷的声音说道:“你觉得,就算我们一起上,能打得过他吗?黄老师在他手下走了几招?”
无名沉默了,额头上渗出冷汗。答案显而易见。
“那…还有打的必要吗?”弗利萨再次问道。
无名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摇了摇头:“…没必要了。”
两人竟然达成了共识,然后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对着罗飞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表明他们不再阻拦。
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原本准备迎接下一场恶战的罗飞,都感到十分意外。他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两个选择不战而退的杀手。
罗飞看着主动退让的无名和弗利萨,心中虽然意外,但并未放松警惕。他刚想开口询问韩紫萱的具体关押位置,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地,一只穿着老布鞋的干瘦脚掌,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在他眼前,速度快到极致,甚至超越了刚才的黄老师!这一脚的目标直取他的面门!
罗飞心中警铃大作,超级反应瞬间启动!他急忙抬起右臂弯曲格挡!
砰!
脚掌重重地踹在他的手臂外侧!一股远超想象的巨大力量传来,罗飞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高速撞来的实心铁柱砸中,脚下根本无法站稳,踉跄着向后连退了三步才勉强卸去力道,身形一阵晃动,几乎失去平衡!
还未等他完全站稳,更可怕的攻击接踵而至!
只见原本站在无名身后,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弗利萨,不知何时已经动了!他那如同小山般的巨大身躯,此刻却展现出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恐怖速度!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地面微微一震,右腿如同巨型战斧般抡起,那只穿着特大号军靴的脚底,带着碾碎一切的可怕气势,狠狠地踹向罗飞的胸口!
这一脚的速度和力量,比刚才无名那偷袭的一脚还要恐怖数倍!巨大的脚底板在罗飞眼中急速放大,几乎封锁了他所有闪避的空间!
躲不开!
罗飞瞳孔收缩,双臂猛地交叉护在胸前,全身肌肉瞬间紧绷,硬实力全开,准备硬抗这一击!
轰——!!!
如同高速行驶的重型大货车全力撞击!
弗利萨的巨大脚底板结结实实地印在了罗飞交叉格挡的双臂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细微响起!
罗飞感觉双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整个人如同被投石机抛出的石弹,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速度极快!
嗖——!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抛物线,足足飞出了二十多米远,才重重地摔落在地,又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七八圈,撞倒了一丛灌木后才终于停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彻底失去了意识。
“罗飞!”李雪看到这一幕,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
弗利萨轻飘飘地落地,与旁边的无名相视一笑,两人脸上都带着阴谋得逞的默契。远处的18号也跑了过来,看着弗利萨,眼中充满了骄傲和崇拜。
“配合不错。”无名推了推眼镜,淡淡笑道。
弗利萨瓮声瓮气地回应:“他太大意了。”
他们都认为,在弗利萨这足以让拳王泰森都重伤昏迷的全力一脚之下,罗飞绝无再站起来的可能。
然而,就在李雪快要跑到罗飞身边,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时…
地上那个“昏迷”的身影,忽然动了一下。
然后,在弗利萨、无名和18号三人如同见鬼般的震惊目光中,罗飞竟然用手撑地,晃晃悠悠地、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发出咔咔的轻响,甚至还抬手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好久没这么松过筋骨了…有点意思…”
弗利萨那双铜铃大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不…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没事?!”他对自己那一脚的威力再清楚不过,就算是头犀牛也得被踹死!
罗飞扭了扭有些发麻刺痛的手臂,虽然硬抗下了那一脚,但他的双臂也受了些震荡,骨头可能出现了细微骨裂,不过在超级自愈下正在快速恢复。
他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弗利萨和无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就是你们所谓高手的风范?说一套做一套,背后偷袭?真是把你们‘高手’的脸都丢尽了!”
弗利萨和无名被说得面红耳赤,脸上火辣辣的,羞愧地低下了头,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