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笙整个人都呆愣着，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不然程之瑾怎么可能和他说这样的话，看着那人微眯双眸，喉咙微动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升温。
“你...”
程之瑾心里也“噗通，噗通”的跳，但是面上很是镇定，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他舔了舔嘴唇，睨了许怀笙一眼。
“怎么？不懂？”
这还有什么不懂的，许怀笙训练的这段时间，成长了很多，尤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他磨着炳叔给弄了些好书，惹的炳叔揍了他好几顿。
深夜无眠时，他拿着手电筒在被窝里钻研，每天晚上都看的脸红心跳，睡梦中，全是程之瑾的样子。
他没想到，刚到学校的当天晚上，程之瑾就做出这个姿态，之前他还一直担心，晚上搂着人睡觉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失控，显然他多想了，因为有人比他还着急。
许怀笙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着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朝着程之瑾走了过去，坐下时，两个人挨的距离极近，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眼，只剩下两个人强烈的喘息声。
胸膛起伏间，呼吸一瞬间交错，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唇齿交融的时候，两个人全身过电般战栗。
许怀笙一只手从程之瑾的衬衣下摆钻了进去，一只手紧紧的托着他的后颈，唇舌死命的压着他。
他亲吻的用力。
好像两个人本该如此一样，他闭着眼感受拥有程之瑾的这一刻。
从第一面开始，这个人就强烈的吸引着自己，每一处都让自己欲罢不能，对自己有着致命的诱惑。
“唔.....”
程之瑾双手攀着许怀笙的肩膀，他身体后仰，全身都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热的，总之他控制不住自己。
之前那个镇定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有那么一瞬间，程之瑾觉得自己好没用，都是男的，他凭什么就没有许怀笙这么游刃有余，那个哆哆嗦嗦的人为什么成了自己。
正想着，嘴唇上被咬了一口。
“嘶~”
“不专心。”
开始挑逗的是他，后面被惩罚的也成了他。
许怀笙有点急切，知好色则慕少艾，青春懵懂最是容易冲动的时候，他心爱的人又这么主动，他更加没有理由退缩。
程之瑾的衬衣秋衣被脱掉了以后，整个人窝在被褥里颤抖，许怀笙跨坐在他身上，抬手脱下自己的上衣，继而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手上也在不停的摸索着，等他的手伸到后腰的时候，程之瑾莫得睁大了眼睛，
不，不是这样的！
这和他看的书上说的不一样！
“你....你给我下去，不是这样的，唔，我要在上面。”
“乖乖的，不要急，有你在上面的时候。”
许怀笙诱哄着他，嘴上使劲，把人亲的晕乎乎的，忘记去纠结哪些问题。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今天的时间不对，场合也不对，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纵然许怀笙急切，可他也不想给程之瑾一个不好的体验感，这是关乎两个人一辈子幸福的事情，不能马虎。
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他不能就这么潦草的把人要了。
“乖乖，不要哭了，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嗝...你太使劲了，许怀笙，我的嘴是不是破了，我明天还怎么上课？唔...我没脸见人了，许怀笙。”
程之瑾把脸埋在被褥里，他不光嘴上疼，腰上也疼，大腿也疼，那人不要命似得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腰，在他腿上来回的磨蹭。
他记不清楚自己说了多少句“停。”
狗东西好像突然耳聋了一样，就是不听话，程之瑾不敢想了，只要一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脸热。
“嘿嘿，我的错，这不是没有东西吗？我怕你受伤，你好好的躺着，我给你端热水擦擦，换个被单再睡。”
还不等他起身，程之瑾就瞪了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受伤，受伤的该是你才对，我都说了，我要在上面，我看过书了，唔，你放心，我到时候肯定会温柔的。”
许怀笙：“......”
行吧，就哄哄你好了。
“嗯，好，那到时候阿瑾温柔一点，我都听你的。”
程之瑾被取悦了，他刚刚可能是头一回，所以没有经验，下次，起码下次他不会这么迷糊了，总归有了经验就下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这么一想，不禁在脑海里复盘了一下，想着有什么自己能做的，等着下次的时候要温柔点对待狗男人。
他懒懒的躺着，等着许怀笙给他擦洗，换衣服被单，灌上热水袋，喂水喂饭，漱口以后，又缩回了被窝。
许怀笙看着他软乎乎的样子，恨不能把人揉进骨血里去。
他收拾好以后躺回了被窝，重新把已经睡的迷糊的人搂进了怀里，喟叹一声，满足的进入梦乡。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没什么事情，今年招收了一批工农兵大学生，已经陆续的来上学了，年纪有大有小，来自全国各地，程之瑾没有想要交新朋友的想法，拿着书在教室里看，许怀笙在教室待了一会，和程之瑾交代了一声出去了，和他一起出去的还有魏书鸣。
他捏着书正看的无聊，面前突然就站过来了一个人，吴行拿着一包蔬菜饼子放在了课桌上。
“程同学，这是我外婆做的菜饼，可香了，你能不能帮我拿给崔老师，替我感谢他一下，他教我的方法十分有用，我外婆过年的时候身体好了很多，我会继续给她按摩下去的。”
吴行是个不幸的人，他爸妈是相亲结婚的，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他爸年过而立认识了一个女人，一见钟情，可惜那时候吴行都满地打酱油了。
离婚不了，两口子就这么熬着，每天都不断的争吵，吴行也知道妈妈辛苦，他爸爸不是个东西，可他妈妈不愿意离婚，事都不愿意给外头的女人让位子。
他劝也没用，就随他们两个人去闹了，他只跟外婆好，他有外婆疼就好了。
“好，正好我晚上要去找崔老师呢，不过你外婆也太客气了，怎么做了这么多，我都拿过去崔老师要说我了。”
“不多，不多，这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要是崔老师爱吃，回头我外婆在做，谢谢你了程同学。”
吴行一向内敛沉稳，这么道谢八成是头一次，他微微鞠躬的时候脸色通红。
程之瑾也微笑着看着他，心里明白，那个算计自己的坏人不会是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