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哥斯拉提醒，潘韩未必能这么快想到这个问题。
既然它说了，那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好啊。”说完，潘韩手中又变出来一根巨型香烟。
别人敬他一尺，他愿意还人家一丈。
两根烟，换一个秘密，不吃亏吧。
哥斯拉见状，并没有兴高采烈，而居然皱起了“眉头”。
可惜，它没有眉毛，光秃秃的皮肤干巴巴的皱在一起，居然看起来更加悲伤。
随着一个巨大的烟圈腾空而起，哥斯拉讲起了当年故事。
“第一批参与高级进化药水实验的，总共有八人。”
“要说下场最好的，就算我了。其他七人全都没挺过来。”
“你从一开始就变成哥斯拉了？”潘韩拍拍它肚皮问道。
“并不是。我挺过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人类的样子。”
“第一代高级进化者，很不稳定，能力忽大忽小。但都不能控制天地法则。”
“我进化成功后。被总部安排接着做各种测试。”
“记得当时，我最多能飞三分钟，无论怎么练习，都突破不了这个限制。”
哥斯拉说到这里，巨大翅膀呼扇几下。
“老拉，你刚才说其他几人都没挺过来。是当时就死了，还是后来慢慢死的。”
“有四个人当时死了，还有三个几个月之后死的。”
“这么说来，十二宫最高首长，其实就是拿你们试药喽。”
“没错。没有我们，就不会有现在的几个秃头，自然也不会有你。”
潘韩深吸一口烟，感慨道：“看来叫你一声前辈，也不算过分。”
“潘小子，你身上的味道和那几个秃头不一样。你肯定是第三代高级进化者。”
“难道说，我也被拿来当实验品了？”
“以我的看法，十二宫不会停止迭代的。有第三代肯定会接着搞第四代。”
……
说到这里，二者都沉默了。
潘韩看看自己身体，现在已经可以毁天灭地了，还要进化到哪里去？
十二宫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说消灭全部丧尸，潘韩现在可以轻松做到。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十二宫知道你还活着吗？”
“哼！后来我突然变异，慢慢从人类变成这副模样。他们记录了全过程。最后把我放入大海。”
“看来他们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们为啥不管你了？”
“潘小子，你猜他们拿什么养我呢？”
哥斯拉突然反问一句。
“啊，对哦！你到底吃什么？”
潘韩透过哥斯拉身体，发现它居然没有消化系统，体内藏着一团热火。
这团火，忽大忽小，有规律的闪烁着。
但是再想看的仔细些，神识就进不去了。
“我吃个毛线！你也不看看咱们刚才打架，周围死了多少鱼类。如果我吃东西，身边怎么会有这些玩意！”哥斯拉白了潘韩一眼，闷声道。
“嗯，没错了。你不靠进食维持生命。”
“我体内有一座反应堆。你应该能看到。”
其实，潘韩也猜到了这个答案，只是不敢确定。
虽然体内长出反应堆，并不会超过潘韩的认知范围。
但，终究还是太过夸张。
“这么说来，你刚才用的原子吐息和红莲态，都是靠这个反应堆提供能量？”
“没错。不过，我只知道能量来自这里，但是能量怎么变成攻击手段，我不清楚。至今也搞不清原理。”
“嘿！”潘韩苦笑一声。
他能利用天地法则，但也搞不清楚原理。
只知道用的时候，可以做到言出法随。
或许，到了某个境界之后，糊涂才是王道。
忘掉自己，忘掉法则，忘掉天地，彻底互相融合，才能随心俗语。
“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十二宫不留着你呢？”
潘韩收回思路，接着问道。
“我也想知道。但是没人告诉我。”哥斯拉望向十二宫方向，叹了口气。
“连你都不知道？看来十二宫背后的意图，很大啊！”
潘韩自言自语道，他想到了自己，搞不好也是十二宫的一个棋子。
“不过无所谓了。我在海里，过的更舒服。之前每天都要插着管子，服用各种药物。现在想游到哪里就去哪里，有了翅膀后，我准备去外太空看看。”
哥斯拉又将目光投向天空，眯起眼睛打量着昏暗的太阳。
“老拉！海洋这么大，还不够你游的！我看应该叫你老浪。”
潘韩自从扫描过全地图后，终于清楚，438号星球到底有多大。
蓝星表面积只有5.1亿平方公里，陆地大概是1.5亿平方公里。
而438星球，至少是蓝星的500倍！
几百亿平方公里的海洋， 还不够一只哥斯拉畅游吗？
游到死可能都看不到头。
“那不一样。这里虽大，但终归有尽头。我在这里并不快乐。”
“老拉，你的要求有些高。居然谈快乐。在这里，谁能算真正的快乐？”
潘韩不同意它的观点。
快乐和能去哪里，关系不大，更多还是内在的因素。
“那你快乐吗？”哥斯拉抬起头，盯着潘韩问道。
“我？坦白说，我现在喜怒哀乐都是转瞬即没。更多的时候，还是平静。”
“那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快乐？”
哥斯拉眼看着被潘韩装了一把大逼，鼻息重喘道。
“我不知道。”潘韩扪心自问，他不可能真正的理解一只哥斯拉。
“无论在海底，还是上岸。都不会让我快乐。自从体内多了一座反应堆之后，我就喜欢阳光。”
“所以，如果能飞到外太空，我应该可以安静的晒太阳了吧。
说完，哥斯拉再次看了眼太阳，仿佛这里才是它家的方向。
“听起来要求也不是很高。”潘韩也喜欢晒太阳，末世的浑浊，让他有时候会胸闷。
所以，他才会在黎明基地上方，布下结界，把云层隔离开。
“对你来说，或许不难吧。”
哥斯拉弹飞巨大烟头，口中喷火，点燃第二根。
“我可以帮你造一块阳光地带。”
潘韩也弹飞烟头，指了指百里之外的岛屿。
“当真？”这下哥斯拉不淡定了，没想到潘韩居然能主动帮忙。
“我已经在黎明基地试过了，不骗人。你看那座岛屿如何？如果可以，以后你就去这里晒太阳。”
“如果你能办到，以后我就跟你混。”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