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夫，四阿哥到底中了什么毒？可要紧？”四爷问道。
“麻叶毒。不过瞧着四阿哥的样子，应该不严重。卑职正尝试着解毒。”卢大夫小心谨慎地挑着词道。
“卢大夫，你这是什么话。四阿哥都脸色发紫了，怎么会不严重？”苏氏一听这话，立刻恼了。
四爷瞧着她着急，遂道：“你且稍安勿躁，听卢大夫将花说完。”
“卑职发现四阿哥的鼻子里吸入了太多的粉状物，这才导致鼻腔受阻，呼吸不畅，脸色发紫。麻叶毒并不能导致其脸色发紫。”卢大夫道。
“卢大夫，你这话是何意思？”苏氏忍不住问道。
“启禀贝勒爷，苏格格，四阿哥所穿的衣裳，还有所盖的被褥可都是芦絮的？”卢大夫问道。
苏氏一时回答不上来，对卢大夫所言不解，问道：“芦絮怎么了？”
“启禀苏格格。芦絮的被褥和棉衣是不易给新生年幼的孩子使用的。里面含有极其细微的芦絮。”卢大夫道。
苏格格茫然地道：“让那几个贴身伺候的奶娘过来问话。”
四爷略有些不悦地看了苏氏一眼，遂让苏培盛出去叫人。
她们一个个被打了二十板子，有的直接就躺在地上，有的趴在那里。
苏培盛过去一个个叫过去，这才领来了伺候四阿哥的三个贴身奶娘。她们都是十二个时辰轮班的。
“爷问你们，给四阿哥所穿的衣裳，还有盖的被子可是芦絮的？”四爷皱着眉头问道。
若是卢大夫不提，他都在不知道这些东西还能造成呼吸困难。
几个奶娘你看我，我看你，显然根本不知道芦絮有什么问题，更不知道给四阿哥所穿的，盖的是不是芦絮的。
“啪！”
“叫你们说话呢！”四爷这回真怒了。
这都是什么奶娘！
“回贝勒爷的话，奴婢，奴婢不知！”其中一个只好硬着头皮道。
“你个贱婢，你居然不知，还做什么奶娘！这奶娘不都是生养过的有经验的妇人吗？”苏氏忍不住骂道。
四爷又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头，说道：“你呢，你知道吗？”
他指向下一个奶娘。
被指的奶娘摇摇头。
结果问下来，三个奶娘全都不知道。
“启禀贝勒爷，芦絮这种东西只在一定的地方有。其他地方倒是没有。故此那些没有这种东西的地方自然也不会知道。”卢大夫思忖一下道。
四爷只好又问了问三个奶娘的籍贯，果然她们家乡都没有那种东西。
“卢大夫，你的意思是你刚刚已经检查过四阿哥的被褥了，的确是芦絮的？”四爷问道。
卢大夫点点头。
“那些给四阿哥的衣裳被褥的是绣房送来的？”四爷问道。
三个奶娘齐齐点头。
“苏培盛，去绣房传爷的话，叫给四阿哥做衣裳被褥的绣娘叫来。”四爷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绣娘模样的人跟着苏培盛过来了。
“爷问你，给四阿哥穿的盖的东西都是你送过来的？”四爷问道。
那绣娘从外头进来，已经看到了外面那些人的惨状，自然心里明白这是小主子没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