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鹅卵石上凝结出宝石一样的蓝绿结晶，这种黄绿结晶正缓慢覆盖鹅卵石表面，苔藓已经被顶出去了。
“有结晶生成，这种真气质变的现象对应的是土系。”
怀真也是生怕自己没有任何一种真气属性，那以后修炼真气属性就太难了。
他依旧维持着真气灌注掌心的鹅卵石，想要看看除了土系的结晶，是否还有其他异象。
倘若裂成两半，不管是苔藓，还是鹅卵石，那都是金系。
倘若长满苔藓，或者苔藓枯萎，都是木系，只是侧重不同。
鹅卵石冒出泉水，夸张的如喷泉，毫无疑问是水系。
鹅卵石逐渐升温，甚至冒出火焰，是火系。
倘若散发出酸甜苦辣咸等味道，属于阴系。
影响光线造成颜色改变，则是阳系。
“只有结晶生成这一种！”
怀真并没有从鹅卵石上发现其他异象，寻思是否油灯的灯光太过于昏暗，让人看不清。
总不会是内向不敢说话的鹅卵石，因为真气的无礼闯入，直接就建立结晶一样的心之壁。
“再试试其他鹅卵石，明天早上再测试一次。”
怀真有了打算，用另外几块鹅卵石也试了一次，发现都是生成结晶，大致确定自己的天生侧重属性是土系。
这意味着他未来修炼真气的土系属性会容易一些，却也并非说金木水火阴阳等真气属性无法修炼，只是入门稍微难一些。
如同怀真此刻真气测试出土系属性一样，就是一种真气属性入门的表现。
只要入门了，往后修行的难度都一样。
至少怀真的认知中的修炼常识都是这样讲述的。
“土系真气，开发的方向有四个，结晶的生成速度，结晶的生成范围，结晶的坚硬程度，结晶的质量大小。”
怀真起身将几块鹅卵石拿起来走向厨房，没有真气的维持，鹅卵石上的结晶一碰就碎，接着便是破碎彻底到消散。
即便有真气维持鹅卵石上的结晶，也不过是从一碰就碎，变成一搓就碎，力道小于打响指。
“真气有增幅和振幅这两种说法，其中真气的质变程度越高，振幅也就越高。”
怀真来到柴火灶前，剩下些许炭火红光，掀起铁锅的锅盖，热气腾腾冒起。
他用指尖轻轻触碰热水表面，即便做好心理准备，也烫得手腕向后一弹。
“得再加一点木柴。”
怀真再度触碰铁锅的热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烫，索性添加一些木柴再烧一会。
他回到桌子前，拿起装有九颗壮血丹的小瓷瓶，打算再吃一颗试试，看看语焉不详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
“壮血丹，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怀真倒出第二颗壮血丹，把小瓷瓶的木塞盖上，放回在桌子上，退后几步，觉得不保险。
他感觉心肝砰砰跳的声音异常响亮，看着掌心中的壮血丹，疑惑为何放在掌心就不化，注意力转移，顿时就不那么紧张了。
入口即化！
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
怀真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更是意识随真气全程开始内视，如临大敌。
只见一股股暖流从壮血丹逸散开来，温热的能量流转全身，渗透到血肉筋膜等周身所有细胞。
这股温热的暖流源源不断的供应气血之力与魂力的恢复。
即便怀真体内依旧上限不高的气血之力上限不高，此刻与魂力一样都处于满状态。
与此同时，只因怀真这回全程内视真气，自然也就发现自己意念集中在哪一点，魂力就出现在哪个位置与气血之力混合融炼成真气。
“原来如此，上次我感应到体表有淡红色的光环时隐时现，原来是意念集中到体表，气血之力与魂力在体表皮肤内混合融炼成真气。”
怀真内视自身，发现意念集中在哪里，对应的位置就会显现出气血之力所散发的一道道淡红色的火光。
那淡淡的红色光环是气血之力升华到真气的异象。
怀真发现只要意念集中到头脑，就会不知不觉进入深度睡眠，意识就会与真气不分彼此，跳出一切束缚，更清晰的内视到周身各处。
“魂力会出现在意识集中的位置，这个位置就会形成微弱漩涡，但真气最大的源头却是心脏！”
怀真这次全程保持真气内视，自然能够看到心脏位置确实有一团纠缠盘绕成漩涡的球状真气源头。
“真气源头与心脏似乎处于同一位面的不同次元？”
怀真也不甚了解，不过真气确实没有影响心脏的正常跳动，心脏依旧强有力的将血液泵向全身。
但凡真气在心脏位置制造一点阻力，都是当场暴毙的下场。
条忽间。
“不妙！”
怀真察觉到一股汹涌澎湃的感觉从尾椎骨位置袭来，心中惊骇。
“那是！”
便意！
怀真如临深渊，迅速提肛，双腿夹紧，不敢放松，垫着脚尖，用脚掌快速挪动。
他仿佛化身阿飘，迅捷轻灵的飘进厕所。
干净无异味的便桶半米高，小半米宽，大半米长，桶内铺了二十多厘米高的细碎的泥沙灰土。
马步一蹲，横跨峡谷，一泻千里。
酣畅淋漓！
古代生活的不方便，让怀真学会了给自己弄猫砂桶，并飞速适应。
处理方便，只需从边上铲土覆盖，铲掉几层扔掉即可，间隔三两天换一次自制猫砂。
气血之力与魂力依旧在混合融炼成真气。
真气上限在逐渐提升的同时，也依旧在强化着体魄。
洗筋伐髓！
怀真直观感觉自身虚弱与精神饱满是处于共存状态的，这回真气强化身体没有再从毛孔排除杂质。
他真气内视，能够看到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清洗了一遍。
“难道这才是壮血丹正确的服用方法？”
怀真若有所思，服用一颗是毛孔排除杂质，服用两颗是一泻千里的方式。
他对比两种方式，想到这年头并没有辟谷丹，服用两颗壮血丹之后的之后必然会虚弱很多。
“八颗全吃下，恐怕……”
怀真压下内心中的好奇与蠢蠢欲动，察觉到虚弱感消失，反而前所未有的精神，龙精虎猛的，感觉能单手倒拽五牛。
壮血丹的药力化作周身所有细胞的养料，源源不断转化成气血之力和魂力，持续混合融炼成真气。
“记得水泥是黏土和石灰石混合煅烧，再研磨就是水泥，有了水泥就可以修建沼气池。”
怀真呼吸变得平缓，用厕纸处理好作案工具，右手拿着铲子，将猫砂桶的泥沙灰土从边上铲起，覆盖到猫砂桶收容物上。
他拿起半米宽、大半米长的木板盖子，盖到猫砂桶上。
“瓷器工艺已经非常成熟，瓷器马桶或许有点麻烦，但蹲式的应该能制作。”
怀真头也不回的离去，走出厕所，关上门，走了几步，长舒一口气，唏嘘道：“吃喝拉撒各方面，都是未开发的庞大市场啊。”
他对于以后武道修行之余，要搞什么副业，还没有什么头绪。
“我以后，大抵是不会这样连着吃两颗壮血丹了！”
怀真肚子咕咕直叫，但浑身又充满力量，觉得壮血丹短时间服用两颗，看起来是泻药的作用，但实际上还是有洗筋伐髓的作用。
“或许只是自己还未气血圆满，却拥有真气，短时间服用壮血丹才会有这种情况？”
怀真仔细思考缺漏的方向，知晓其他人服用壮血丹，基本都是气血圆满之后，即将拥有真气之前。
他们会借助壮血丹打破玄关，让气血之力与魂力混合融炼出真气。
而达到气血之力圆满，体魄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增强，或许能抗住壮血丹的副作用。
“四百斤的力气，十米每秒的速度，小超人了属于是。”
怀真出于对武道的好奇，平时自然会留意，也会去收集数据，修行见闻记载的仅仅只是其中一个大数据。
气血圆满有一个普遍的基础数据，力量达到四百斤，速度是一息三丈远，也就是十米每秒。
即便初级武者、中级武者和高级武者，只要不是天生神力，或者专注打熬身体，力量跟气血圆满几乎不会有多大的差距。
“自己现在气血之力和真气同时提升，理论上，可以将一百天缩短成十天，但现在似乎……”
怀真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进厨房，看了一眼柴火灶中旺盛的火焰，右脚抬起，人字拖木屐鞋底用巧劲把木柴踢进去。
柴火灶里的火光先是一阵跃动，明暗不定，很快开始啵啵燃烧。
怀真这才提半桶水走向浴室，要把洗澡盆冲洗一遍。
他穿着人字拖木屐踩在木板上，吱吱作响，不适应走路有声，不由稍微留意，习惯性控制脚步力道，很快恢复到走路无声。
“一顿吃两颗壮血丹，虽然有点副作用，但可以缩短到五天！”
怀真稍微估算出答案，提着木桶走回厨房，目光透过纸窗看向屋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耳边隐隐听到鸡鸣狗叫，很快又安静下来。
他也有些疑惑，按理说，自己刚刚气血蜕变，拥有气血之力，同时还拥有真气。
某种程度上讲，应当会让人很震惊，大呼此子有高武之资！
更夸张的，还会言说此子断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