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奸商？不能随意发善心
秦淮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多准备几次就不会粗心了，熟能生巧。”
云念眉心微蹙，很想说一句为什么不自己收拾，但瞧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忍住了。
很快，一曲毕，大堂内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五位姑娘在台上互相交换了眼神，都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动容和欣喜。
按着提前准备好的曲目，姑娘们又开始了下一首演奏。
大堂内的食客也都习惯了乐曲的存在，开始边听边吃，一时间荟珍楼内的气氛热闹非凡。
碧芳园后院的房间里，鲍掌柜气得摔了算盘。
“你说什么！表演？”
打杂的小哥连连点头，“是啊掌柜的，他们请了五个姑娘，闹了好大的动静，引走我们好些客人！”
“哪儿请来这么些姑娘，城里的戏班子不都是男人？”鲍掌柜疑惑。
小哥却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咱的人去看了，说是姑娘们打扮得像仙女儿，水平也好，可能是从哪儿请来的大师？”
鲍掌柜却摇头，“大师才不会在酒楼里演奏，这事儿不对，你去查查。”
小哥应着退下，鲍掌柜则绕到大堂，盯着看从哪儿能辟出地方用来表演。
当初装潢时，为了压荟珍楼一头，他特意将碧芳园布置的干净雅致，摆了好些绿植和大型的盆景，塞得满满当当，一点空地都没有。
鲍掌柜看来看去，最后烦躁地甩袖，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荟珍楼的门口围满了人，人手一份小摊的双皮奶或是别的饮品，津津有味地听着曲儿。
柳掌柜找到云念的座位，指着门口小声道：“丫头，外面都是人，要不给他们搭个棚子？”
云念连忙摆手，“千万别，他们现在是来凑热闹，热闹完了就走了，若给他们行了便利，以后天天都得这样，久而久之会被人惦记遭人埋怨的。”
“况且荟珍楼的客人来这儿消费，一部分是因为菜好吃，一部分则是冲着荟珍楼的档次，若旁的人不花钱就能享受一样的待遇，咱们的客人也会不高兴。”
柳掌柜意见被驳，无奈的抿着嘴，摇着头走了。
人走后，云念看向秦淮，忽然问，“你不会觉得我像个奸商吧？”
秦淮睨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不过分，你说得都有道理，不用怕。”
云念闻言，心里安定了不少。
表演持续了一个半时辰便结束了，柳掌柜留在外和客人们聊天，云念则跑到姑娘们的房间。
一推门，小五直接扑上来，抱着云念埋头痛哭。
“念姑娘，我这辈子都没被这么多人赞赏过，从小我娘就说我琴弹得比别人都好，呜呜呜，我就说我厉害嘛，万香阁那些死男人根本不懂欣赏！”
话音落地，其余四人都被逗笑，偷偷抹泪的小四更是哭笑不得。
云念也忍住想笑的冲动，拍着小五的后背，轻声安慰，“是呀，客人们都说你们弹得好，是顶顶有才的女子，还说要回家叫自己女儿也好好学琴呢！”
小五闻言，嚎了一声，哭得更狠了。
还是小四看不过去，上前从云念身上硬打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