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书生？又是那个？
他比那两个差在哪儿？
那两位地位一高一低，家境一富一贫，除了长相出挑找不出一丝共同点。
“你喜欢那书生什么？”秦淮又问。
云念被吓得一身冷汗。
好像捉奸的丈夫质问给他戴绿帽的妻子。
“长得好，脾气好，嗯……可能还比较上进……”云念转着眼睛，努力完善根本不存在的人设。
好难。
秦淮陷入沉默。
这三条他好像只有第一条贴个边，但他还给自己贴了道疤，虽然是假的，但观感肯定不好。
上进是不可能了，他不可能去考功名做官，最多就是跟齐先生商量涨点工钱。
那么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脾气。
这个他有信心，只要有心控制，一定会让丫头转变想法的。
那位老先生说了，第三段姻缘圆满，他一定会成功！
正想着，嘴巴边上凑过来一颗圆滚滚的栗子。
“那个人只见过几面，没有太多交集，本来想着等他考了功名说不定爹爹能同意这门亲事，但没想到太后赐婚，我也只能作罢，很久没见过了，我都快把他忘了。”
云念讨好似的解释，手里的栗子往前凑了凑。
秦淮张嘴吞掉。
毫不犹豫，且动作迅速。
云念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已经没东西了。
上次递到他嘴边，可扭扭捏捏了半晌呢。
不错，被投喂一定很开心，那么她可以抓紧机会问点想知道的事情了。
“刚刚老爷爷说你以前有过死劫，真的吗？”云念低声问道。
秦淮冷哼一声，不屑地睨她一眼。
“你竟然信这些？”
云念毫不介意地耸肩，坦然道：“因为他算得准呀，我就是因为死劫才流落到靖州的嘛，你知道的。”
秦淮默了一阵。
“也算有过一件事吧，过去太久了，具体记不清。”
云念微怔。
还真有。
怎么可能记不清，肯定是不想提。
“看来那个老爷爷还是有点本事的，没关系啦，现在我们不都好好的吗，喏，最后一个，给你吃。”云念递来最后一枚栗子，笑嘻嘻地说道。
秦淮盯着栗子半晌，脑海中划过上一世自己死前的画面，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数十只箭羽穿透马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内心是何等悲凉。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赌那人心中会不会还有一丝良知。
然而他赌输了。
吃掉栗子，秦淮理了理思绪，将那人的脸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长廊的尽头有一片供人玩乐的区域。
有猜谜的，下赌注的，投掷的。
轮椅停在射箭区域前。
“姑娘公子，只消射中靶心最中央的环，就可以拿走这些小礼品，一百文一次，二位何不试试？”
摊主热络得招呼上来。
他看中了这个坐着的残疾。
射箭的靶子很高，为了增加难度，比平常平视的高度还要再高半个头，更别说坐着，得昂起脖子才能看见靶子。
视觉偏差太大，根本不可能射中。
云念立刻就看出摊主的小九九，推起轮椅准备走，却没推动。
“那边有个风铃，拿回去给鱼头玩，省的它每天缠人。”
秦淮指向放礼物的地方。
一个挂满小鱼木件的风铃，雕刻粗糙做工简单，但鱼很多很小，很可爱。
猫都喜欢这种吊着的，晃晃悠悠的东西。
云念只动心一下，便立刻理智回脑。
“他故意整你，你瞧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