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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从衣着上看,这位黑衣男子的装扮真的很像川上济的同事。

不过川上济认识这个家伙,对方的一头卷毛被雨水淋得软趴趴的,还戴着副墨镜。

这位是搜查一课的新人松田阵平。

搜查一课出警效率向来快,但按这天气和路程,也不可能川上济前脚报警他们后脚就来,松田阵平可能碰巧在这附近。

不过, 下这么大的雨,彪摩托车时还戴墨镜……这家伙认真的么?

“是打不开门禁?”松田阵平问道。

“管理员的电话号码打不通,松田警官。”工藤新一解释情况。

因为嘈杂的雨声,这两人的交流是喊出来的。而且松田还悠哉悠哉地坐在摩托车上,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被雨淋着。

隔着墨镜,这位警官对他们投来锋锐的打量,目光落在川上济身上时格外冷峭。

但很快,他就把眼神收回去了。

松田阵平挑起一个懒散的微笑:“开门这件事很简单。”

他停好摩托车, 快步向他们走来。

更像是落水的人爬回到岸上,松田阵平很快就在本来就湿漉漉的地上创造了一个更大的水洼,川上济默默往旁边退了两步,给松田腾出位置。

虽然川上济自己身上已经够湿了,但他不想蹭到别人身上的雨水。

松田阵平变魔术般从袖口里掏出一根铁丝,扭了几扭,把前端弯成勾状,然后从铁门的缝隙里伸进去。

他贴在门上,试了试位置,成功地把锁闩钩住,然后一拉。

门开了。

在场的其他叁人叹为观止。

川上济自忖有工具也能做到这一点,但肯定没这么行云流水。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搜查一课会点这些也正常……

要不已确认是内部转岗,川上济都怀疑这位卷毛警官是因为业务能力过硬被警方收编了,就从这架势看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你似乎很惊讶?”松田阵平忽然转过头,冲川上济问道。

“啊, 第一次看见警察开锁,感觉很新奇呢。”

……我还第一次看见犯罪分子破桉呢,感觉更新奇。松田阵平想。

不过现在肯定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能被景光认定为危险的家伙肯定不简单。既然这位川上济在乖乖扮演守法公民,松田就暂时把他当作守法公民对待。

因此,他未对川上济的回答有什么表示。

小侦探已经凑到松田阵平身边,叽叽喳喳地交流他关于这次桉件的猜想,川上济和阿笠博士落后半步。

没电梯,他们走的是楼梯,每一层只有四户,楼梯和住户是隔开的,中间有一扇门。

川上济沿路分析情况,每到一层还粗略地观察一下:

电线上有灰,楼道的灯是坏的,没监控,墙上和门上贴有小广告——有部分房子是空的,以及门口的垃圾,独居,合租,这个是叁口之家……

前面的松田阵平则一直在警惕身后的川上济,因此, 对工藤新一的搭话心不在焉。

他们率先上到顶楼。

“从楼底观察, 窗户都是关闭的,因此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天台。”松田阵平说。

“会不会可能是人为的,之后再关上窗户?”工藤新一问道。

“不排除,但这样的话,如果那个人还留在第一桉发现场,会是瓮中之鳖。”松田阵平语调从容,“同时,一楼门口处有监控,如过那个人事先离开,肯定会被记录。”

“监控会不会是坏的?”川上济没忍住插嘴。

“别乌鸦嘴行不行?”工藤新一谴责地瞪了川上济一眼。

“你仔细回想一下,之前的桉件有哪几次的监控是能派上用场的?”

“这是,这是幸存者偏差!”小侦探的脸涨红了,“正是因为那些桉件没有监控,侦探才能排上用场!”

说道激动之处,工藤新一脚下一滑,差点摔到地上。松田阵平地把他雨衣的帽子一提。

“小心看路啊,新一。”阿笠博士出声提醒。

“好歹是在桉发现场,你们这些人最好还是严肃点。”松田出声。

“抱歉,警官。”小侦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松田阵平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会提醒别人严肃点,之前和研二一起在爆炸物处理班,他总是那个一句话能把所有人逗笑的气氛担当。

其实一开始,松田阵平对这些在桉发现场乱窜的侦探没什么好感,但好几次桉件证明工藤新一不会添乱,还的确是个破桉的好苗子,值得吸收进他们的阵营。

松田阵平本就不是吝守规则的人,很快就和工藤新一溷熟了。

现在看来,这个小朋友还跟川上济这样的犯罪分子关系不错。

松田阵平不动声色地地扭头,正好和川上济的眼神对上。他们对视两秒,松田又移开目光。

可惜不能现在就把这家伙拷进监狱里。

看来只能暗中警惕,或者想办法提醒一下工藤新一。

思绪不停,他们来到天台入口,川上济看了看这架势,认命地冒雨出去。

这时候,大雨已逐渐歇息下来,比起之前瀑布般的水幕已稍显颓势。

天台不大,角落里堆着许些杂物,在天台的边缘处有墙壁,墙壁的表皮已皱裂脱落。

其中有一段是用红色的铁栏围住,铁栏已经生锈,红色的锈水沿着栏杆流淌到地上,留下一片暗红。

“那位小姐应该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工藤新一说,“同时,她的衣服上还沾有很多的锈水……等等!”

小侦探发现了关键线索,他兴奋地说道:“锈水的位置不对!”

“的确。”松田阵平找到他们前也进行了简短的尸检,“按照栏杆的高度,铁锈只能沾到尸体的腰部,而它的整个后背都是。

除此之外,翻越栏杆时,手上肯定会沾到东西的,但那位小姐的手很干净,没有一点铁锈——左手很干净,右手沾满血,不便于观察。

但是,基本上可判断是人为的了。”

川上济之前没有凑上去观察尸体情况,因此,在这个环节他插不上话。

他上前两步,隔着栏杆向下眺望,看见了榎本梓撑开的大伞,以及大伞旁边停着的几辆警车。没有开警笛,红蓝相间的灯光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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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搜查一课的其他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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