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寒初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站着没动，屋外的风吹刮着，游过他身边时，撩起了刺骨的疼痛。
他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咬着牙忍着疼，愣是没动。
见他颤抖，女孩奇怪的撇了一眼望去，抿了抿唇，“你……怎么了？我这还没杀你呢，你抖什么？”
帝寒初没说话，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脸色略显苍白。
“你这脸色……难道是被本公主吓傻了？”女孩神色中露出一丝慌乱，“你……不是我，我可没杀你！”
“嗯。”他齿缝间溢出一个几乎闻不可闻的应声，少年的声音本是阳光的，发出的声音却显得低沉，“你走吧。”
“你这病……是不是……”女孩指着他，猛地反应了过来，瞧着身后敞开的门，快步走过去将门关上了。
“你傻吗？看见风吹过来不会走开点？”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常常会躲在门外听他的琴声，可若说起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躲不过的，终归躲不过。”他淡道。
女孩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眉心轻蹙，“你什么意思？今天你要是肯求本公主不杀你，或许本公主还可以放你一条性命。”
“求？如若我不肯呢？”
他的声音分明是气若游丝，可那股子坚硬确是无可更改的。
“不肯？”她笑了笑，缓缓向后退着，将门开了一小条缝隙，缝隙虽小，可风却不小。
阴冷的风打在他清瘦的身子上，顿时疼得他好像骨缝都快要炸裂了，眉头紧紧锁着，没有半分想要让步的意思。
“求，我！”他痛苦不堪的样子让是一块大石头搁在他心里面，可碍于面子，她不可能放过他。
两个人都是要面子的人，谁也不肯让着谁。
“疼吗？”她咬了咬牙。
回想起刚才所做的……她难道真的成了众人口中的坏人？
“不……不疼……”浑身都在发疼，他有些无力的看着女孩，嘴里却喊着不疼。
“本公主杀人也是要分情况的，像你这种废人，就算本公主不杀你，也自然会有别人杀你。”
“有这么疼吗？”
“你先……诶……”
她话还没说话，眼前的少年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她赶忙上前搀扶，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你……”
这门露出的缝隙，早在她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便关上了，怎么会……
关上了门，依然寒风不断。
她偏眸打量着整个房间，才发现那头的窗户正大大的开着。
记得她在门口时，这窗分明就是关着的。
“这病怎么会这么严重？”她低喃。
她原以为这病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吓人，弄的宫医们都束手无策，今日一见，到是自己肤浅了。
“对……对不起啊，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用不着真的倒下去吧？”且不说这窗为什么大开，从她进这个屋子起，想起他受不得风，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就连听听女儿家弹的曲子都得给银子，她藏在这里这么久了，帮忙关上门也算是做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