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是与物质和科学相悖的产物，它是一切不可言说的能量来源，同样，它也没有可以明确的性质划分，但，它总会带来相应的后果。
这些已经是张曳早已熟知的道理了，但现在，他依然搞不明白为什么黑暗神书会在他的面前一片空白，那仿佛是图画本一般的模样，任谁也不会把这东西和传说中的黑暗神书想到一起。
【如果您指的是上古魔神，黑魔法的始祖所留下来的黑暗神书，那么不用疑惑，您手里的就是正品】
时间小姐歪了歪身子，开口回答道，她不知道魔法为何物，但这并不影响她将不同宇宙的记录档案作对比。
在她的视角里面，黑暗神书在万千多元宇宙当中都有着各式各样的‘副本’，只要这些东西的来历相同，上面保存的对应的能量，那么它就是所谓的‘正品’。
至少，在这个宇宙是这样。
“那倒奇怪了，既然是正品，为什么这东西到我手里就变成了这个模样，我用各种各样的魔法进行检查，包括心灵感应和抽象投影，这东西和一本正常的书没有任何区别。”
张曳揉了揉太阳穴，研究黑暗神书这么久，他的心情早已从最开始的兴奋逐渐变成了现在的失望，如果黑暗神书不能给自己提供强大的魔法，那它将毫无意义可言。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火烧，有不少神奇的东西都是需要特定的环境来激活，黑暗神书可能也有对应的激活方式】
“真是‘好主意’，上次你建议我用水浸泡黑暗神书，结果我晾了一下午才把这玩应晾干，到现在这纸上还残留着水渍以及晾干的褶皱痕迹。”
张曳无语的摇了摇脑袋，苦笑着说到。“我毫不怀疑，这破玩应只需要一把火就能变成一堆灰烬，因为它上面现在没有任何的魔法残余！”
“你知道，这让我想到了什么吗？”
【您又被一个维度领主拉黑了？】
张曳脸色一僵。
然后他嘴角一抽，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么说也没错，但我觉得，你可以用‘又有一种魔法在我面前失去了力量’这种话语来表述，至少听起来会显得我比较神秘而强大。”
【请原谅我的失礼，大人，我并不是有意挑起您的伤心事】
时间小姐跳到床上，双手交叉，有点局促不安的样子。
【只不过，时间控制器里面对于魔法的记录并不完全，我只能从早先的备份和残片之中勉强拼凑一些有关于‘魔法’的法则，毕竟您也知道，我们唯一记录的宇宙并没有魔法这种力量】
“我明白，所以我才会更加的想不通，魔法，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到底是什么，之前在上一个宇宙里面沟通地狱边境的时候，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张曳回忆着之前与德古拉分身约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和墨菲斯托交流的时候。
“墨菲斯托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此前我也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地狱边境，但地狱维度依然在本能的排斥我，它们甚至拒绝向我敞开大门，包括眼魔在内，祂的眷属甚至会因为我在场而降临失败！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女士？我感觉我身上有什么力量，但我不知道来源是什么，可能是信息，可能是一种标志，或者身份证，而这种东西，会让一切魔法侧的东西对我产生本能的排斥。”
【根据档案里面的记录，魔法在多元宇宙之中非常广泛，但事实上，还是有接近五分之一的世界不存在这种神奇的力量，而在拥有魔法的世界，咒语、手势、献祭则是沟通魔法的基础。】
时间小姐来到张曳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继续说道。
【如果有一种能量，它看起来像是魔法，使用起来也像是魔法，您也称呼它为魔法，那毫无疑问，那就是魔法】
【我觉得，如果您是所谓的‘禁魔体质’，那么您此生都不会有任何概率接触到魔法】
【但您现在，不依然用‘魔法’作为主要力量吗？】
嗯.
有点道理。
张曳抬起手掌，他可以清晰的体验到魔力在自己身体里流淌的感觉，慢慢的，那股力量逐渐涌现在自己的掌心，化作一朵又一朵绽放的小型烟花。
“你说得对，我既然可以使用魔法，那么就不存在我的身体排斥魔法的可能性，但，这就更解释不了我为什么会被这些维度排斥了，明明我确实可以接收到那些维度的力量。”
【并没有哦】
时间小姐伸出了一个指头摇了摇，然后认真的说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您之前所接收到的两股庞大的力量，并不来源于地狱边境，还记得塞进您身体里的恶魔灵魂碎片吗，您那时得到的能量，全都是地狱边境两个不同维度的恶魔之力】
“你的意思是”
张曳感觉自己有了些许眉目。“从一开始，我就无法接触那些维度，我的魔法只来源于我自己的修炼，以及从其他生物身上摄取？”
【可以这么说，至少除了用时间控制器转换已记录的宇宙能量之外，您所使用的力量来源都是您自己修炼所得，或者吞噬而来】
这下，张曳突然有了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你说的对，我的魔法都来自于我自己，只有我亲自修炼或者剥夺其他生物的魔法能量才能为我所用，所以这应该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接触到的‘魔法产物’会变成普通的样子。”
张曳停下了掌心的烟花秀，然后握紧了拳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因为我并不是‘漫威宇宙’的人，这就是一切的原因，这些宇宙的魔法本源无法界定我的存在，所以它们才会将我拒之门外，但它们并不能阻止我使用这些神奇的力量。”
看着张曳的情绪重新开心了起来，时间小姐也露出了笑容。
在她的视角里，张曳的身边充斥着无数黑暗而浑浊的东西，它们宛如电视的雪花屏一般不断闪动着，在张曳的身边到处流窜。
时间小姐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她知道，这些不断抖动、模糊或者颜色不均的帧数里面，每一个细小的像素小方块，都存储着足以让一整个宇宙内所有生灵都发疯的信息污染。
不过这些东西，此刻全都安静的匍匐在张曳的身边，就像是听话的忠犬，会按照张曳的思想行动。
在时间小姐的认知当中，她从来都没有和这东西打过交道，但这其中攒杂的信息污染与能量，却让她感受到了本能的恐惧与压抑。
原先她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
但现在她知道了。
因为张曳告诉她这东西的名字是魔法。
所以它——就是魔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