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凌乱......刮胡刀......毛发......金币......”秋阎低声重复着关键词。
“金币和珠宝散落一地,那就不是劫财?难道是仇杀?”苏雨立刻捕捉到行为逻辑上的矛盾。
陈国栋皱着眉头:“可能在找什么东西?衣柜和保险箱都被翻找了,目标显然不是钱了。”
众人继续看下去。
【人们发现地上的炉灰多是烟囱内部脱落下来的旧炉灰,几人前去检查烟囱,却发现了骇人的场景。
爱斯巴奈雅小姐竟被倒着塞入了烟囱上部那极为狭小的孔道之中!她被塞得极深,人们只能抓住其脚踝,奋力将其拖出。
据当时在场警员描述,尸体尚有余温,其状惨不忍睹。】
“嘶......这么变态?这肯定是仇杀了吧?”林天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妥妥的是报复啊。”
“烟囱......”陈国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被倒塞进去?这需要多大的力气?这凶手对尸体毫无怜悯,甚至带有一种宣泄式的侮辱。”
马天华习惯性地在脑中构建着现场,“尸体尚有余温,说明死亡时间距离发现时间很近,这和凌晨的尖叫声时间点吻合。”
苏雨轻轻吸了口气:“被如此粗暴地对待,凶手对这位死者的情绪极为激烈,远超一般的杀人灭口。愤怒、憎恶,或者......某种扭曲的仪式感?”
【经验尸初步判断,爱斯巴奈雅小姐脸上布有多处严重抓伤,喉咙处存在极深的淤伤及明显凹陷的指甲印痕。死因应该是被人徒手扼掐颈部,导致窒息身亡。】
秋阎自言自语道:“脸上的抓伤,可能是反抗时留下的,也可能是凶手单方面的施暴......这个凶手相当暴力啊。”
然而,报道接下来的内容,让这起案件的恐怖和离奇程度再次飙升。
【更令人惊骇的是,在室内未被发现的爱斯巴奈雅太太。最终,警方于该住宅后方的庭院中寻获其遗体。
这位老太太的死状较其女儿更为惨烈,其头颅已与身体完全分离,且面部、躯体遭受了极为严重的割裂伤,全身血肉模糊,疑似遭到酷刑。】
“分尸?还在院子里?”马天华猛地拿下烟斗,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同一个晚上,母女两人,两种不同的死法?一个被掐死塞进烟囱,一个被砍得血肉模糊还身首异处?”
他看向陈国栋,“老陈,这......”
陈国栋面色凝重:“这......凶手的精神状态恐怕有点问题啊。”
林天佑看着报纸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得是多大的仇?或者,这凶手根本就是个疯子?”
苏雨努力分析道:“对待女儿是近距离的接触性杀害,带有强烈的情感互动。对待母亲,更像是毁灭性的攻击,目的可能不仅仅是杀死,而是虐杀。”
“或者,凶手对母亲抱有更深的恐惧与仇恨?”
秋阎盯着报道,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不止是手法差异的问题。发现地点也不同——一个在室内烟囱,一个在室外庭院。”
“发现时间呢?报纸没明确说,但发现女儿尸体时,母亲尸体还未被发现,说明可能被刻意隐藏或抛掷在不易察觉的角落。”
“先不说他是怎么把一个成年人带出去的。这个凶手,他的行动逻辑就是混乱的,还是有着我们尚未发现的、某种扭曲的内在一致性?”
【以上便是本报目前所获知的、关于本次莫格街双尸谋杀案的全部详情。截止至本报印发前,警局已全力投入侦查。
然令人遗憾的是,仍未取得任何突破性进展。此案离奇诡谲,现场惨烈骇人,凶手消失彻底,皆堪称史无前例。】
报道结束了。
侦破组五人的表情愈发凝重。
弹幕也刷满了屏幕。
“卧槽!!!塞烟囱?!这是什么恐怖片剧情?!”
“卧槽?周铭你小子来真的啊?!这开局就这么刺激?”
“仇杀!绝对是仇杀!还是血海深仇那种!”
“等等,所以是一个密室里,妈妈被分尸扔后院,女儿被掐死塞烟囱?这是一个人短时间里能做完的事?不会是团伙作案吧?”
“妈呀,晚上要做噩梦了。”
虚拟实境内。
“总结一下已知信息。”秋阎率先打破沉默,“时间是昨日凌晨三点左右,持续有尖叫和争吵声。地点在莫格街一栋房子的四楼房间。受害者,母女二人。”
她走到桌子前,上面放着一个笔记本,还有一支钢笔夹在笔记本上。
“女儿,爱斯巴奈雅小姐,死于扼杀,脸上有抓伤,死后被倒塞入烟囱。”
“母亲,爱斯巴奈雅太太,死于......极端暴力攻击,身首分离,全身多处严重割裂伤,尸体被弃于后院。”
“现场:房间极度混乱,家具损毁,仿佛经过激烈搏斗或搜寻。地上散落金币、珠宝、内有大量金币的钱袋,贵重物品并未被带走。
衣柜、保险箱有被翻动痕迹。一柄染血刮胡刀被放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壁炉上有沾血的灰色毛发。”
“另外目前看来凶手只能从窗口逃离,他是如何带着老太太的尸体出去的,也是一个问题。”
马天华用力吸了一口烟:“两个死者,两种死法,两个抛尸地点,一个混乱却财富未失的现场。这也不是单纯的仇杀,他还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案子......真是见了鬼了。”他看向林天佑,“天佑,那份今天的报纸呢?看看有什么新消息。”
林天佑这才想起自己买回的《法庭晚报》,连忙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