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胆,连枪都敢偷?”
“该不会是敌特混进来了吧?”
“别瞎说,要真有敌特,咱们院儿早出大事儿了!”
“……”
贾张氏心里发虚,整个人坐立难安。
做贼的,总归怕见警察。
可她转念一想,这苏卫国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就是一把破玩具她强压着惊慌,故意扯着嗓子喊:
“苏卫国,你做个人吧!为了一把破枪就报警?真是笑掉大牙!”
邻居们听得心惊肉跳。
这贾张氏胆子也太大了!
私藏 ** 可是重罪,她倒好,说得像丢了个玩具似的,不痛不痒。
苏卫国冷冷扫了她一眼:
“贾张氏,你没拿,你急什么?但如果真是你偷的,我劝你最好现在就交出来。
偷窃罪先不说,窝藏 ** 是什么罪名,你跟大家心里都该有数!”
这年头禁枪令颁布还没多久,不少人家里还偷偷留着土制的枪械。
派出所每年都会上门排查,主动上交的没事,可要是被搜出来,那就是窝藏 ** 罪,得判刑!
贾张氏一听,更是差点笑出声。
一把玩具枪,苏卫国搞得跟真枪一样。
这也太会借题发挥了吧!
到现在她还坚信,棒梗偷回来的就是一把木头做的玩具枪。
“苏卫国,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她冷哼一声,扬着脸说:“我们家个个都是本分人,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再说了,就你那一把破枪,谁偷了能有什么用?”
一旁,民警张帆神情严肃,始终紧盯着众人的反应。
这回可是个大案!
无论是私藏 ** 还是偷盗 ** 都属于重罪。
况且,普通百姓谁会去偷枪?
说不定就是敌特分子。
真要能逮住敌特,那可就是立了大功。
贾张氏一开口,张帆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翘。
他记得这个贾张氏,上次的踩鸡事件就是张帆处理的。
哪家正经人会为了一只鸡闹出这么大动静?
贾张氏说自家是正经人,别说张帆不信,大院里的人恐怕都会觉得可笑。
这正是苏卫国想要的结果。
贾张氏蛮横无理,自然不会认账。
她不认账,就不会主动把枪交出来。
如果她认了、交了,还辩称以为是玩具枪,那罪责就轻多了。
“不用多说了。
机会已经给你,是你不珍惜。
张警官,接下来就交给您处理。”
苏卫国把问题抛给了张帆。
张帆点点头,为了自己的业绩,今天必须把这把枪找出来。
“既然没人承认偷枪或私藏 ** ,那我们直接搜查。”
邻居们都没偷,心里自然不怕。
况且这么大的事,必须证明自己清白。
不然被当成敌特怎么办?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阎老师,您是大院里的管事大爷。
易师傅和刘师傅都不在,就辛苦您一下。”
张帆把安排权交给阎埠贵,阎埠贵连忙点头应下。
警察一出面,贾张氏才真的怕了。
她一脸紧张,腿都吓软了,可嘴还是硬的。
“有什么好搜的,不就是一把破枪嘛。”
破枪?
到现在她还称之为“破枪”
?
张帆严肃说道:“这位大妈,您可能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一旦查实,是要判刑、坐牢的!”
贾张氏笑了。
一把玩具枪还要判刑坐牢?
是她没见识,还是警察也糊涂了?
“你吓唬谁呢?一把破枪还要判刑,当警察的说话这么不严谨。”
张帆算是明白了。
贾张氏根本是个无知的人。
跟她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他不再理会她,继续布置工作。
“阎老师,您再找三位大院里信得过的人,连您一共四位。
你们协助我们一起搜查,也做个见证,免得之后找到赃物,有人说是栽赃。”
“您这话说的,我们哪能觉得警察同志会栽赃呢?我们最相信你们了。”
阎埠贵这番奉承话,直接撞上张帆那张严肃的脸。
“这和信任没关系,这是调查的程序,必须走这一步,赶紧挑人。”
阎埠贵不敢再多话,赶忙选了人。
最后选定的是:一大妈、二大妈,还有许大茂。
苏卫国是当事人,不适合参与这项工作。
“大家有没有意见?”
邻居们纷纷表示没意见。
接下来就是决定从哪家开始搜查。
张帆听苏卫国提过,有人看到是贾家的人偷的。
具体是谁偷的、谁看到的,都没细说。
张帆为了保护举报人,装作不知情。
但要挨家挨户搜二十多户也不现实,太费时间。
他就决定:
“这样吧,既然我们在中院,就从中院开始搜。”
警察说话自带威严,没人敢反对。
为了公平,大家商量着先从易中海家搜起。
一大妈也没什么意见。
“开始吧!”
张帆一声令下,搜查正式开始。
贾张氏一看搜查开始了,赶紧悄悄给棒梗使眼色,让他回去把枪换个地方藏。
棒梗收到信号,刚想动——
“你干嘛去?”
张帆一声吼,棒梗吓得一哆嗦。
“搜查期间谁都不能动,小孩也不行!”
“叔叔,我想尿尿!”
棒梗脑子一转,想出个借口。
贾张氏暗暗给他竖大拇指。
“不准去,几分钟就搜完了,你忍一下。”
张帆心里有数了:举报人说的没错,丢枪的事跟贾家脱不了关系。
不过他也觉得好笑,就他们这脑子,估计也当不了敌特。
棒梗溜不出去,只能眼巴巴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跳出来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孩子尿尿都不让?”
张帆理都没理她,继续带人搜查。
贾张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下她是真慌了。
一把破枪而已,居然搞这么大阵仗。
该死的苏卫国,谁稀罕他那破木头?家里打家具还差那一块吗?
贾张氏内心愤懑不平,神色早已显露端倪。
邻居们察觉到异样,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贾家。
“这该不会是棒梗偷的吧?”
“他可是院里出了名的‘盗圣’,说不准啊!”
“偷习惯了,连枪都敢碰,胆子也太大了。”
“……”
“胡说什么呢!你们才是一家子盗圣!”
贾张氏嘴上依然强硬。
她早已盘算好,就算搜出来也不过是块木头,大不了赔苏卫国一块便是。
“怎么样?”
见搜查人员从中海家出来,张帆连忙上前询问。
高个警察对他摇了摇头,随后一行人又进了傻柱家,依旧一无所获。
下一家便是贾家。
棒梗眼看警察和一大妈要进门,吓得直往贾张氏身后躲。
贾张氏心疼孙子,赶紧摸着他的头安抚:“别怕,没事的。”
“啊——!”
不到五分钟,贾家传来一大妈的惊叫。
众人闻声围到门口,只见一大妈手持一把黑色手枪从屋里走出。
邻居们纷纷瞪大眼睛,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贾张氏和棒梗。
“还真偷啊?”
“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
“三岁看老,偷鸡摸狗成不了器!”
“这孩子算是毁了。”
“……”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一把破玩具枪在我们家怎么了?肯定是苏家那赔钱货来玩时落下的!”
贾张氏仍在狡辩。
她绝不能坐实孙子偷窃的罪名——尽管棒梗的行径本就是她纵容所致。
“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苏卫国当即驳斥,“我们家子枫从没去过你家。”
“那就是你栽赃!是你塞我们家的!”
贾张氏一边强辩,一边拉扯棒梗,“乖孙子你说,是不是苏卫国自己把枪放咱家的?”
棒梗吓得几乎哭出来,一个字也不敢说。
“你自己有病,别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
苏卫国厉声道,“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你是嫌疑人,我是受害人,在这儿吵没用,看张警官怎么定夺吧。”
张帆再次面对苏卫国抛来的难题。
他举着枪直指棒梗,厉声质问:“这枪是谁带回来的?为什么会在你家?”
贾张氏刚想插嘴护短,就被张帆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最后问你一次,枪是不是你拿的?”
张帆竖起三根手指,倒数:
“三、二……”
“是我拿的!我就想有把枪怎么了!”
棒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围观的邻居纷纷摇头。
都到了这步田地,认了还嘴硬,这孩子算是彻底没救了。
贾张氏见孙子认罪,顿时慌了神,生怕棒梗真被带走。
她不敢顶撞警察,只能胡乱扯谎:“小孩子胡说的!这枪是自己长腿跑进我家的!”
张帆懒得再费口舌,直接示意手下铐走棒梗。
贾张氏见状猛地扑上前,像护崽的母鸡般挡住孙子:“张警官,警察也得讲道理吧?一把玩具枪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张大妈,那可不是玩具枪。”
一大妈压低声音提醒,“是真枪啊!”
“哎哟我的老天!”
贾张氏腿一软瘫坐在地。
棒梗的裤子瞬间湿透,眼泪混着尿渍糊了满脸。
他深知大事不妙,一把抱住贾张氏哭喊:“奶奶!快说是你拿的枪!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邻居们听得脊背发凉——这孙子竟要推亲奶奶顶罪?
可贾张氏却甘之如饴。
她生怕贾家绝后,连滚带爬抱住张帆的腿哀求:“是我拿的!警察同志抓我吧!别碰我孙子!”
张帆看着这个毫无是非观的老人,只觉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