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950人吧。”
“噗——多少？”
田副校长一口水喷了出来。
“950人。”
“你找这么多人干什么？”
“帮我岳父厂里的工人割麦子。”
“给工钱吗？”
“当然！干一天每人两块。”
“工钱倒还行。
具体什么时候？”
“这周日一早就去，晚了怕干不完。
必须找会干农活、真正会割麦子的，可不能凑数。”
“这还用说！地点在哪儿？”
“周日早上在学校门口集合，我带他们过去。
那么早没公交车，让大家尽量借自行车骑过去，大概一个多小时路程。”
“嗯……自行车可能凑不齐这么多。”
黄三藏想了想，确实是个难题。
“算了，我调10辆大卡车来，多跑几趟。
回程简单，让他们自己坐公交。”
他打算下午去找马厂长结账时顺便请他帮忙，
趁清晨钢厂任务不紧时调车跑两趟。
“太好了！这下问题解决了。
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让大家自带干粮，人多可能没法管饭。”
“行，还有吗？”
“没了，其他注意事项他们应该都懂。”
田副校长点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去吧去吧！”
田副校长挥了挥手。
黄三藏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迎面遇见刚回来的秦玉茹。
“玉茹姐！吃饭了吗？”
“还没呢？你不是说下午去结账，我就赶来了。”
“好！我进屋拿点东西，等下一起去聚朋友吃饭。”
黄三藏停好车，回到卧室关上门，从藏钱的地方取出马克。
他站起身琢磨片刻，觉得得尽快买个保险箱——家里的现金越来越多，又不敢存银行。
他将钱装进手提包，锁好门，走到前院招呼等候的秦玉茹。
“走吧，玉茹姐！吃饭去！”
“好！”
饭后稍作休息，两人骑车来到红星轧钢厂。
黄三藏递了支万宝路给门卫大爷。
“哟，黄主任！找马厂长吧？直接进去就行！”
进了办公室，马厂长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坐坐坐！黄老弟！尝尝我泡的碧螺春，看合口味不？”
“嗯，不错！”
黄三藏抿了一口。
“那个……带了吗？”
马厂长搓着手问。
黄三藏笑着从包里取出信封递过去：“马克，特种钢条的费用，您点点。”
马厂长抽出钞票清点，虽不认识马克，却笃定对方不敢作假。
“数目对！黄老弟爽快，我也不含糊！这就开条子，你去财务科结账。”
黄三藏接过条子转递给秦玉茹：“玉茹姐，你先去财务科，我和马厂长谈点事。”
“行，你快点儿。”
等秦玉茹离开，黄三藏关上门低声道：“马厂长，还有个忙想请您帮。
这周日清晨，需要10辆卡车从外经贸大 ** 批工人到今天的卸货点，油费我出。”
“见外了不是！你帮我大忙，该我谢你！我让余队长安排，别提油钱！”
“太感谢了！那您忙，我去结账。”
“小事儿！机器的事包在我身上。”
财务科的小隔间里，秦玉茹正递条子。
黄三藏凑近轻声道：“紧张了？”
“不紧张，是发愁这么多钱怎么拿。”
“嘘——”
柜台后的何雨水刚要惊呼，见黄三藏摇头便低头继续办理，指尖微微发颤。
108.新干线，四合院：三藏之野望
何雨水仔细核对了账目，从保险柜中取出250沓现金摆在柜台，示意黄三藏和秦玉茹再清点一次。
两人对视一眼——方才何雨水与同事已反复清点多次，耗时良久。
黄三藏摆手表示不必，笑着调侃若连何雨水都信不过还能信谁。
他借来何雨水常用的布袋，将钱悉数装入。
推车时，黄三藏随手将布袋挂在自行车把手上就要离开，惊得秦玉茹一把拽住车后架：妹夫！这么招摇？
不然呢？
这……秦玉茹环顾四周哑然，确实别无他法。
放心，越随意越安全。
黄三藏从容蹬车返家。
前院里刚停稳自行车，秦玉茹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可算平安回来了！黄三藏被眼前晃动的曲线晃得眼花，连忙扭头。
秦玉茹霎时涨红了脸轻啐一声。
玉茹姐稍等，我先把东西放回屋，再送你去秦家村。
藏好十五万现金后，黄三藏提着余下十万的布袋出来，秦玉茹见状急道：怎么还带着钱袋？
这十万交你保管。
计划让你哥在厂区扩建厂房，日常开支也从这里支取，账目务必清晰。
明白！
另有一事——这两天你和阎老师采购九百五十把镰刀，麦收后妥善保存，来年或许还用得上。
随后四日，经马厂长引荐，三家汽配厂商以均价六万元购得十三台闲置旧设备，共获七十八万。
黄三藏向娄晓晨坦白交易内情，分润两万皆大欢喜。
转眼周日，黄三藏带领学生协助麦收，秦家村监工全程无纰漏。
傍晚结清工钱，学生们揣着两块报酬满意归去。
月升时分，沐浴后的黄三藏推开卧室门，见秦京茹正对镜抹香膏。
他悄然环住妻子腰肢，下颌轻蹭她沁香的发丝。
媳妇儿。
和你商量个事。
说呀。
别管饭店账了，让小杏接手。
为什么？
带你瞧个东西。
他牵着妻子来到墙边，挪开衣柜，钥启暗格。
秦京茹盯着柜子里成叠的钞票，惊讶得几乎喊出声来。
黄三藏迅速伸手捂住她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连忙点头，他才松开手。
有多少？秦京茹平复呼吸后兴奋地问道。
九十一万。
黄三藏平静地回答，这与他从前身无分文的日子形成鲜明对比。
天啊！这么多！
以后家里不愁钱用了。
你不用再去小饭馆工作，就在家接送孩子，看看书，养养花草，研究菜谱，没事去城里逛逛百货商店。
好！都听你的！秦京茹开心地亲了他一口，老公我太幸福了！
还有更幸福的呢。
黄三藏笑着将她拦腰抱起，她搂着他的脖子娇嗔道：德行！
第二天，飞往东京的航班上。
商务舱内，黄三藏和女儿黄昭熙坐在前排，后排是娄晓晨和日语翻译庹缣云。
第一次乘机的黄昭熙既兴奋又紧张，不停地指着窗外的云朵问东问西。
黄三藏耐心解答，告诉她乘机注意事项。
这次带女儿出行，就是为了让她开阔眼界，避免将来被人 ** 。
飞机在羽田机场降落时已是午后。
办完入境手续，四人走出机场，东京的天气有些闷热。
黄三藏先去银行把四万马克兑换成日元，随后跟着庹缣云找了家餐馆用餐。
黄昭熙被东京繁华的都市景象震撼了——整洁的街道、熙攘的人群、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闪烁的霓虹广告。
这与燕京截然不同的现代化都市风光，让她意识到自己过去多么孤陋寡闻。
走吧，小熙。
黄三藏轻拍女儿肩膀。
餐后，四人搭乘地铁转乘新干线。
列车启动时，黄三藏平静地感受着似曾相识的高铁体验，而娄晓晨和黄昭熙则对窗外飞逝的异国风光赞叹不已。
黄三藏注视着庹缣云微红的脸颊，适时转移话题：庹翻译，能介绍一下新干线吗？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庹缣云详细讲解了这条世界首条商业运营高速铁路的发展历程。
傍晚时分，列车抵达大阪站。
这座关西大都市正以繁华的夜景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黄三藏选择在大阪停留一夜，反正行程并不紧迫，顺道在酒店周边散步，欣赏大阪的夜色。
第二天清晨，黄三藏一行三人跟随庹缣云前往大阪西机场，搭乘飞往高知市的航班。
此时濑户大桥尚未竣工，否则需乘船渡海，耗时太久。
约五十分钟后，四人抵达高知市，先在酒店预订了三天的房间。
黄三藏计划谈妥生意后在此游玩两日，细细品味高知的独特景致。
109.高知城
四合院：三藏之野望
在酒店稍作休整后，时间尚早，黄三藏决定直接前往山内商事株式会社商讨合作事宜。
四人来到一座低矮的日式庭院前。
黄三藏注意到庹缣云眼中闪过厌恶、思念、无奈和犹豫的复杂情绪。
他走上前，轻轻拂去她肩上的发丝，拍了拍她的肩膀。
庹缣云回过神来，眼神重新坚定，大步上前按下门铃。
开门的中年妇人面露嫌弃，黄三藏猜测这正是庹缣云父亲的续弦。
庹缣云高声与她交谈几句，随即示意三人跟上。
黄三藏走在前面，黄昭熙和娄晓晨紧随其后。
庭院布局精巧，取材自然，营造出宁静悠远的氛围。
简练的设计手法融合禅意，引人沉思。
苔藓鲜绿如初，惊鹿石钵的水声清脆悦耳。
庹缣云推开移门，将三人引入一间和室，示意脱鞋入座。
三人盘腿而坐，对礼仪不甚讲究，引得端茶的后母频频皱眉。
黄三藏毫不在意，毕竟金钱才是硬道理。
他或许即将成为这家的重要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