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乐:【他作弊了?!哎,我也不是图奖金,主要是……】
系统:【他没作弊。他也忘了。】
众人:……
柳恭就差激动落泪,虽然这个误会是被乐乐爆出来的,但,但后续好歹澄清了,他是清白的。
白洛乐摸了摸自己的良心,遗憾地放下念头。
她扭头,正好看见柳恭“含情脉脉”的眼神,哆嗦了一下:“我娶妻了。”
说完,她快速避开柳恭,往前面走。
白洛乐:【怎么样,他没追过来吧。】
系统:【没有!保持一副望夫石的状态。】
柳恭闻言一哽,连忙动了两步。
系统:【啊啊啊!刚说呢,他就动身靠近了!乐乐走远点。】
柳恭再次哽住:……麻了,进退维谷。
白洛乐闻言又往前多走了几步,
白洛乐:【行了。丁考官来了没有,出来了吗?】
系统:【前面,他准备回家了。嘿嘿,到时候找到他的老宅,反手就是一个举报,正好赚赏金。】
王周和祁东听到这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是明事理的好祥瑞啊!
对,抓到细作就该和官府举报,赚赏金。
白洛乐:【走!跟上,不过在举报前,我们先去捡点垃圾!】
满怀期待的众人听闻,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捡,捡垃圾?!
你这么大一个祥瑞,捡什么垃圾啊。
系统问出了他们的心声:【啊?乐乐?垃圾有什么好捡的。】
白洛乐活动了一下手腕:【这南国细作都把自己运作成考官了,手里肯定有一大笔用来行贿的银子啊。
嘿嘿嘿,那么多银子,全交了多可惜。我正好存在感低,不得先溜过去,提前捡一部分。】
刑部侍郎王周险些被地上的石子绊倒:!!!
不愧是祥瑞,胆子真的大!这种钱都敢提前捞一捞,不怕满门抄斩。
他下意识看向祁东。
发现祁东一脸仿佛没听见的无辜样。
刑部侍郎王周懂了,又有点酸了。
系统:【啊?这,这不叫垃圾吧,这叫脏银。】
白洛乐:【对啊。脏银,脏所以是垃圾,捡一点是一点。难道皇帝陛下还要因为我捡了脏银,减少细作行贿金额,而降罪给我吗?!】
众人:……
离谱中又透着一点合理,6。
白洛乐和系统吐槽完,正好瞧见丁考官的红点点往西边的街区走了。
她立刻第一个走出贡院大门。
贡院门口人山人海。
大伯娘、奶奶和蒙面嫂嫂也挤在中间努力挥手,白洛乐瞧见后挤了过去。
大伯娘第一个挤过来,嘴上说着:“累了吧!来,伯娘这回特意借到了马车,快上车休息……”
说着,奶奶也过来,想一起搀扶着白洛乐上马车。
白洛乐一听有马车,这不是更好。
她精力十足地回抱了大伯娘和奶奶一下,开口跳上马车:“大伯娘,奶奶你们先回去,我借马车一用,急事,马上回来。”
说完,帅气地拉着马头一转,就往西街的方向奔腾而去。
正说乐乐辛苦的大伯娘、奶奶和嫂嫂:?
集体傻眼了。
这时,旁边有家仆模样的人嘲笑:“还以为是天赋异禀才第一个冲出来。
如今看这么有精力,怕不是交白卷吧!不像我家少爷,回回精气神都被熬得……啊,少爷您也出来了……”
说酸话的家仆欢喜地迎了上去,蹲下:“少爷,我背您……”
“走开!”一身酸菜味衣裳的青年推开家仆,翻身上了自己的马,然后一溜烟地跟着往西街跑。
不止这一人,但凡提前出了贡院的考生,只要不是脸色苍白得要死的,几乎都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地一路往西街的方向奔。
徒留原地的接考家眷们:???
怎么都往西街冲。
西街到底有谁在啊?!
……
西街有个细作丁考官在。
丁考官在前面走,白洛乐在后面追,至于那些跟过来吃瓜的考生们,大部分都被一早蹲守的锦衣卫们给劝退。
丁考官也算资深细作,今日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发现追来的白洛乐后顿觉不妙。
但丁考官故作冷静,主动搭话,想稳住白洛乐。
没想到白洛乐微笑着上前,然后直接给他套了麻袋。
丁考官人都傻了。
“混账!你做什么!”
他在麻袋里拼命挣扎,“要不是我,你能冒名顶替进来科举吗?!我可是有恩于你,你恩将仇报?这么对我!”
然而他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只等到对方“邦邦”几拳,就晕过去了。
等丁考官再次睁眼,就看见白洛乐一手掂量着他眼熟的钱袋,嘴上还说着:“还挺会藏钱的啊!墙壁里面居然有上千金,地板里面也藏着银。啧啧……你这细作挺享受。”
丁考官心下大骇,但努力平静脸色:“不要胡言乱语。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白洛乐从怀里拿出他眼熟的账本,单手一抛一抛。
丁考官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不,不会吧!
然后他就看见白洛乐翻开账本,念叨着熟悉的内容。
他眼前一黑又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震惊道:“你,你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吗?!你,你怎么发现的?你拿这些是想威胁我什么?对了,你放心,我不会曝光你女子的身份。”
然而,他却见对方大大咧咧地直接撕开衣服,露出平坦的胸膛。
对方龇牙一笑:“女子替考身份是骗你的!你曝光也没用。别人只会佩服我计谋深远。我要送你去牢狱。”
丁考官见状,人都彻底懵了。
顿了顿,丁考官忽然哭喊:“天老爷啊!我这是被你们大乾给做局了啊!你肯定是狡诈的锦衣卫!苍天呐啊!可恨的锦衣卫!不做人啊!”
他人还没嚎叫完,就被白洛乐再次冲上去,给一脚踩中jj给打晕了。
蹲守的锦衣卫们下身一凉:!!!
系统嘀咕:【乐乐!为啥你要在他面前演这么一遭啊?】
白洛乐:【当然是为了让他歇了指证我替兄科举的心思咯。多亏了系统你有拟态,要不然我还真不好忽悠对方。】
附近蹲守的祁东一脸佩服:刚刚扒衣自证的神来一笔,他都傻眼了!
但现在回想一下,妙啊!
细作会以为一切都是大乾锦衣卫的布局,不再在牢房里大吵大闹,省事。
系统努力鼓掌:【乐乐真棒!深谋远虑!】
白洛乐:【还行还行!就是可恨啊!这个细作为了做戏,在外面只搜刮到不到三百两银子。
其余的都在池塘里和墙壁里面,唉……我又不能锤墙,下池塘里挖,可惜了。
哎……这锦衣夜行地做了好事,没太大回报,还没有观众,少了点意思。以后不用这么积极了。】
此话一出,祁东心神一动。
脏银他没办法做主给,但别的方面……
他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
半个时辰后,在白洛乐拖拽着麻袋一路走进府衙门举报,一手交犯人,一手拿赏金。
刚出门,就有人开始吹彩虹屁:
“年少有为啊!”、“慧眼识奸啊!”、“为国为民啊!”……
白洛乐顿时心情大好。
之后,她偷偷写了一封关于黄毛和王周老登的信,悄悄送去主考官王周的府邸。
然后白洛乐欢快地和大伯娘一行人汇合,带着“脏”银,坐上马车回家。
早就蹲家里等着的考官王周,拿着这封信,再三犹豫,还是将其递给了自己女儿王沅姝,并且简单解释一二。
王沅姝眼圈微红,捏紧信纸,沉默地回了闺房。
与此同时,祁东带人吹完彩虹屁,立刻就领着一群锦衣卫去抄细作的家,然后乐颠颠地捧着单子回皇宫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