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瞧着那人很是不对劲,没有多想什么,回到朱家,把钱放下,径直去了房间。
朱金看到桌上的钱,数了一遍,收进了自己的兜里,嘴里还在抱怨:“就这么点钱,怎么够吃,越来越不中了。”
听到哥哥的责骂,朱晓怡知道阿鱼回来了,她换上衣裳,帮阿鱼说话道:“阿鱼每日出去打鱼,很是辛苦。”
朱晓怡扫过屋里屋外,过去敲门:“阿鱼,你回来了,帮我一起做饭吧。”
咚咚咚——
“阿鱼,你在吗?”
朱晓怡敲了好一阵,敲得朱金都不耐烦了,“别敲了,他估计是想要偷懒。”
朱晓怡反驳道:“哥哥,阿鱼不是那样的人。”
朱金懒得理她,一天天就知道阿鱼,他继续回去躺着。
朱晓怡就是想多跟阿鱼接触,好好培养两人之间的感情,
阿鱼如今是愈发沉默,朱晓怡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要在阿鱼记起来前,牢牢抓住阿鱼,
若是能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再怀上他的孩子,她的地位就能稳固了。
朱晓怡心情十分好,好似荣华富贵就在眼前,“那阿鱼你好好休息。”
隔日。
池沐按时起床,打开铺子,门外放着木桶,却不见人。
池沐朝外望去,天色很暗,很难看出人的身影,她把桶提进屋去,
躲在角落里的人,才敢走出来。
阿鱼注视了一会,返回市场,他醒得早,便提前出门捕鱼,他一个人在市场收拾摊面。
“你今日起得真早。”
女声悠扬萦绕在耳边,
阿鱼抬起头,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摊前,他错愕道:“沐姑娘。”
池沐让小红看着火,来给他送钱和吃食,她从篮子里,拿出碗筷,道:“我昨日做了肉,想让你尝尝,今天味道没有刚出锅那么好。”
阿鱼道:“夜路不好走,你一个人,不应该出来。”
池沐道:“我有留意四周,没事的,再不吃就要凉了。”
阿鱼捧起碗,一股温热的暖流从手心一直蔓延进他的四肢五骸,他夹了一块肉,道:“很好吃。”
池沐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令人敏感的词,刺激着阿鱼,不知是不是因为环境寂静黯淡,让人看不清人的情绪,
他突然说道:“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先夫。”
池沐轻笑出声,阿鱼捏着碗的手渐渐收紧,他眼神闪烁着,露出难得一见的窘迫。
池沐如实告知:“我没有先夫,未婚女子难以立足,所以才自称寡妇。”
阿鱼目光热切看去,“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都是可怜的孤儿。”池沐说到这,提起篮子,“我得先回去了。”
阿鱼放下碗:“我送你回去。”
池沐小跑着离开:“你慢慢吃。”
阿鱼勾起唇角,眼角眉梢都透着淡淡笑意,
他并不在意沐姑娘是不是寡妇,知她心身都未交与他人,阿鱼怎能不高兴。
池沐赶回小铺,忙着做生意。
阿鱼吃完沐姑娘特意送来的食物,把碗筷好好收起来,免得被朱晓怡发现给摔了,
朱晓怡送来吃食,交代一句:“今日早些回家。”
阿鱼没有吭声,心里计划着早些收摊,朱晓怡见不到他,多半会找出来,为避免麻烦,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样。
朱晓怡打算把自己完美的计划实施下去,去镇上买了酒,买了肉,又去了药铺一趟。
阿鱼收起摊面,把东西给沐姑娘送去,小铺里还有客人在,倒也不满。
阿鱼提着桶,装作送货的样子,“我把东西放进后厨。”
池沐站在柜台,看到他来了,让小红先看着,去了后厨,问:“你收摊了吗?”
阿鱼“嗯”了一声。
池沐忙了一阵累了,孩子也有些吃不消,“我打算休息一日,明日若是方便,来铺子里吃个便饭。”
阿鱼颔首:“好。”
朱家小院。
朱晓怡备好酒菜,等阿鱼回家。
阿鱼拿着东西回了朱家,朱晓怡十分高兴地迎上,“阿鱼,饭菜已经备好了。”
阿鱼将工具放好,扫了眼正屋方桌摆放的酒菜,再看向一脸迫切的朱晓怡,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屋内,朱金抱着一坛酒睡死了过去。
阿鱼步入正屋,朱晓怡给他倒上酒,“这些日子辛苦了,在家好好休息几日。”
阿鱼缓缓落座,并未动筷。
朱晓怡催道:“喝呀,这酒可是我特意买的。”
阿鱼拒绝道:“我不喝酒。”
朱晓怡面色微动,男子怎么可能不喝酒,那药可是全下酒里了,她极力劝道:“喝一杯不碍事的。”
朱晓怡越想让他喝,阿鱼越是不想喝。
朱晓怡这次,可是花了不少钱,他不喝那不是全白废了,
“阿鱼,你就这么讨厌我,连酒都不愿意与我喝。”
阿鱼不语,默认。
朱晓怡嘴角抽了抽,又道:“你不想知道自己身上留有什么东西吗。”
阿鱼眸光一掠,死寂一片,他讨厌威胁。
朱晓怡道:“你喝三杯,我就告诉你。”
阿鱼可以断定,朱晓怡定然在酒里下了什么,道:“你先喝。”
“好。”
朱晓怡松了口气,总算是逼他同意了,她连续喝了三杯,阿鱼确认酒中没有毒,这才喝下三杯。
朱晓怡笑看他咽下酒水,给他夹菜,
阿鱼淡淡问道:“我身上有什么物件?”
朱晓怡不紧不慢笑着:“不急,我会告诉你的。”
阿鱼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她要将自己的耐心都耗尽了。
朱晓怡举着酒坛给阿鱼倒满,缓缓开口道:“那是一个玉佩。”
说了这一句,她闭口不提,而是看着酒杯,示意他喝。
阿鱼垂眸,捏起酒杯,手指用力一捏,酒杯就此裂开,
酒水从指尖溢出,他抓起桌角,直接挑翻,一把掐住女子的脖子。
“说还是不说。”
朱晓怡双孔瞪大,满是惊恐和害怕,她连连点头。
阿鱼丢开女子,眉宇间都是厌恶。
朱晓怡摔在地上,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悲痛至极:“阿鱼,你掐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阿鱼哼笑出声,眼睛不见一丝温度,他低估了女子的荒唐和自以为是。
着实令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