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桶里和背篓里都装了东西,
肉类除了留下一块五花肉。
其他的不管肥的瘦的,还是板油都拿出来了。
全都放在桶里,盖子一盖其他人也看不着。
米面只拿了一两餐的,放在背篓最下面。
盐糖也只拿了一点点,布料拿出来压在上面。
最后再盖上一层树叶,压上木盆。
武装完毕的二人。心情愉悦的朝着桃花村而去。
进村时正好是中午,大家伙都从地里回来午休。
一个眼尖的妇人,看见不远处走来的姐妹二人,立马开腔。
边上坐着的人自然也不会落后,一个个说话都透着股别有意味。
“哟,大花二花,这是去赶大集了?”
“都买了什么啊,又是桶又是背篓的?”
“……”
“大花啊,跟婶说说,你家最近是不是发大财了?”
一个长得贼拉刻薄,高颧骨,眼尾耷拉的女人笑的十分不怀好意。
手里拿着鞋底在纳,此刻正朝着二人招手。
二花脸上挂着微笑,朝着那帮人点头打招呼。
嘴巴动作超小的给花南汐提醒。
“村里有名的八婆,嘴贼欠,满仓婶。”
说话间二人已经离那棵大榕树越来越近,朝着八卦中心靠拢。
在离大榕树好几米的时候,二人停下了脚步。
花南汐笑呵呵的跟大家先打了个招呼。
“各位婶子,嫂子中午好啊。”
说着目光直直的望向刚刚说话的女人。
“哟,满仓婶你咋知道?”
“我昨儿路过溪边的时候,天上突然掉了块金疙瘩砸我身上呢。”
满仓媳妇:“……”
臭丫头,糊弄谁呢?
花老头的好友,花富贵的媳妇闻言笑呵呵的接话。
“哟大花,这是给大家说笑话呢。”
“这天上都能掉金疙瘩了那还得了啊!”
其他的妇人纷纷笑的不可开交。
都觉得这丫头变化挺大,还会说笑话了。
比从前那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样,倒是强多了。
花南汐一脸不好意思的笑道。
“这不是满足一下满仓婶的幻想嘛。”
“只能是天上掉金疙瘩了,那我家才可能一夜之间发财了嘛。”
一大帮的妇人都笑的不行。
还不忘了笑话两句满仓媳妇。
花南汐眼尖的看到满仓婶手腕上那一点银色。
虽然袖子挡住了大半,可也能看出是个镯子。
眼珠子一转,花南汐一脸震惊的惊呼。
“哟,满仓婶,你家才是发财了嘛。”
“这银镯子都戴上了,我娘可是连个戒指都没戴上呢。”
满仓媳妇立马不自在的将袖子往下扯了扯,讪讪的笑了。
“发什么财啊。”
“这是我当年的陪嫁,都多少年了,也不值钱。”
大家伙可不信她这话,七嘴八舌的就说了起来。
眼看着话题中心到了满仓媳妇身上,花南汐和二花赶忙跑路。
花家。
“我们回来了。”
院门没锁,花南汐一推就开了。
刚走进去,院子里的好几道目光齐刷刷的望向门口。
准确一点来说。
其中几道目光是落在花南汐的背篓上,以及二花提着的桶上。
在弄木桶的花老大和花老二。
疯狂的给边上的主力花老头使眼色。
廊下的林氏看了二人一眼笑道。
“回来了,吃早饭了没?”
花南汐:“吃了的,奶。”
她还能亏待了自己?那不可能。
说着和二花走到厨房门口。
将背篓和桶放下,开始往外拿东西。
盖子一揭,猪板油,猪大骨,五花肉被拿出来的时候。
院子里的所有人视线通通聚集在厨房外面。
花老大伸长了脖子,朝着花老头嘀咕道。
“这么多肉这日子是真不过了。”
“爹啊,那死丫头没那么多钱的。”
“你还是去看看藏钱的地方吧,别不是被她拿去用了。”
花老二同样脖子伸的老长,越看越心惊肉跳。
“就是爹,你看那一大堆肉,少说两百个铜板。”
“真是败家啊,爹你快去看看咱家的钱吧。”
二人会这么说,是因为没分家所有的钱都被花老头管着。
在他们看来,花南汐昨儿还撬了锁,那再顺个钱好像也正常的很。
花南汐在背篓里翻了下,先没拿布而是拿出了那点盐和糖。
“爷,昨儿我拿走的糖给你买回来了啊。”
花老头:“啊,知道了。”
知会了老头一声,花南汐将盐和糖放进厨房。
再出来时从背篓里拿出那一大堆的布,朝着院子中间走去。
看见那一大堆布料,花老大花老二告状的嘴同步停下。
视线追随着布料。
花老头眉头微皱,想了想实在没想明白她哪来的钱。
总不能是真把他藏的钱掏空了,不过了?
“咳咳,大花啊,你买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花南汐闻言停下了脚步,眉头一挑张嘴就是一段表演。
“唉,可不是嘛,花了一两多呢。”
“但谁叫我那么孝顺呢。”
“见爷奶爹娘衣服都打那么多补丁了,多不忍心啊。”
“这不是今儿上县里,去抢了两个有钱人的荷包,特意给大家买的呢。”
“唉,这村里像我这么孝顺的姑娘可不多了。”
“爷,爹,小叔,你们可有福了!”
被点名的三人:“……”
抢?
厨房外边的二花差点笑出声来,赶忙转身看向厨房里面。
廊下的林氏,被花南汐那番话,惊的手里的针都扎手上去了。
花老头和花老大花老二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南汐。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这丫头疯彻底了啊!
什么好人家的姑娘能去抢人钱?
这怕不是想去县衙的牢房走一趟。
花老大手里的木头“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指着花南汐怀里的布赶忙撇清关系。
“爹,我可没拿那布,那肉我也没吃。”
“要是来人找这死丫头算账可别找我。”
“我是不敢当她爹了,我看她是我爹才对。”
花老二看了眼厨房外的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
手里的工具一丢,抓住花老头的胳膊叫嚷起来。
“爹,这丫头怕是彻底疯了。”
“你看看这事干的,在县城里都敢抢人钱了。”
“早晚干出些不得了的事,爹啊,你管不管啊?这是要上天了。”
“她这声小叔我是真不敢应啊!”
花老头这会也正风中凌乱呢。
这事要是真的他还管个鬼啊?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拿什么管?
那横的还怕疯的呢,因为下起手来没轻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