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这个问话的方式属于上级对下级的先发制人。
张继业如果知道这件事,就是知情不报,如果不知道这件事,那他就有失察的责任。
不过张继业也是老油条了,赶紧回答:“杨厂长,我这边只是略微听到了一点儿风声,不过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步调查。”
张继业这个回答就很巧妙,既不说自己不知道,也不说自己知道,反正一个谣言而已,保卫科这边听到了不奇怪,但您要是想知道具体情况那就得细查了。
杨厂长沉吟片刻说道:“从现在开始,保卫科立即着手调查造谣的坏分子,首犯要从严从重处理,胁从分子也要给予警告和相应的处分!”
张敬业立即应道:“杨厂长放心,我们保卫科保证完成任务!”
杨厂长挂了电话,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事情我已经交代给保卫科了,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查出结果。”
何雨柱赶紧谢道:“多谢杨厂长,有了您做主我就放心了。”
杨厂长笑着点头道:“柱子,你是个好同志,一定要做好本职工作,别为了这些事情分散了精力!”
何雨柱保证道:“杨厂长放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懒得理会,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杨厂长点了点头,示意何雨柱可以走了。
何雨柱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并没有回食堂,而是又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见到何雨柱找他,脸上的笑容立马绽放出来了。
何雨柱这个同志很不错,知道尊敬领导,团结同志,尤其是出手大方,小黄鱼是真往自己兜里揣。
“柱子,你找我有事儿?”
李副厂长看着何雨柱,笑眯眯的问道。
“李厂长您真是神机妙算!”何雨柱竖起大拇指笑道:“我找您还真有事儿。”
李副厂长喝了口茶水说道:“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凭咱们俩的关系,只要我能办的肯定给你办!”
“谢谢李厂长!”何雨柱笑着说道:“其实这事儿跟您可能还有点儿关系。”
李副厂长看向何雨柱问道:“什么事儿啊?怎么还跟我有关系呢?”
何雨柱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两天有人传我跟广播室的于海棠搞不正当关系,我怕这件事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李副厂长立时眉头一皱,他自己的屁股不干净,所以对这种事情很敏感。
不过李副厂长很快又冷静下来,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声音压的更低:“李厂长,我是怕有人想拿我做引子,最后把火烧到您身上!”
嘭!
李副厂长把水杯墩在办公桌上,同样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说老杨?”
何雨柱摇摇头道:“不是,我刚才跟杨厂长汇报这件事的时候他明显不知情,而且杨厂长已经让保卫科查这件事了,只是不知道会查出什么结果来!”
李副厂长急道:“你糊涂,这种事怎么能让保卫科去查呢?”
何雨柱知道李副厂长这是怕保卫科把他的事情查出来。
不过何雨柱却笑了笑说道:“李副厂长您别着急,如果我真有事儿,难免拔出萝卜带出泥,可我向您保证,我跟于海棠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这样的话,保卫科就算再怎么查,那也是一起造谣事件,只要保卫科能尽快把造谣的人抓住,并进行严肃的处理,那么以后厂里谁还敢乱嚼舌根?”
李副厂长一琢磨,事情的确跟何雨柱说的一样,只要保卫科把这件事尽快查清,抓住造谣者并尽快处理,那以后厂里的人还真就不敢乱传乱说。
但是这件事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何雨柱跟于海棠必须是清白的,否则就如何雨柱说的,可真就要【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柱子,你跟我说实话,你跟那个于海棠真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李副厂长盯着何雨柱的眼睛,发出了灵魂拷问。
“李厂长您放心,我真的和于海棠没有任何关系,您又不是不正当,于海棠的对象是杨厂长的侄子,您说我就是有那个心思,敢往她身上使劲吗?”
何雨柱连忙再次保证自己跟于海棠什么事儿没有,而且还拿出来很有力的证据。
“嗯!”李副厂长这才放心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你回去安心工作,我这边会督促保卫科尽快把事情查清楚!”
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又去了一趟保卫科。
见到张敬业,何雨柱又是一通抱怨诉苦,临走的时候将一条大前门放在了张敬业的办公桌上。
有了两位厂长的督促,何雨柱又是个懂事的人,张敬业对于这起造谣案那是相当的重视。
立即安排自己手下换上工作服,在厂里四处打听关于谣言的事情。
轧钢厂毕竟是大厂,好几千号人在一起上班,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保卫科又是个相对独立的部门,所以保卫科的人装作工人在厂里调查,还真没谁能认出来。
其实即便有人认出了保卫科的人也不会点出来,毕竟大家不是傻子,谁都不会自找麻烦。
经过两天的调查,保卫科还真把许大茂这个源头给查了出来!
许大茂打死都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造了几句何雨柱的谣,竟然把保卫科都给惊动了。
当张敬业带着保卫科的人找到许大茂的时候,他吓的小脑差点儿没直接萎缩喽!
“张……张科长,您找我有事儿?”
许大茂看着张敬业,恐惧的如同面对大灰狼的小绵羊。
张继业笑呵呵的看着许大茂,不紧不慢的说道:“老许啊!保卫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有什么话痛快的说,否则咱们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报告张科长,您问什么我说什么,保证不跟您打马虎眼!”
许大茂吓的都要哭了,赶紧做出一副有问必答的乖孩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