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晚感受到白色藤蔓的兴奋,也看到它不断搜索着黑色藤蔓,然后啃食。
这种感觉很玄妙,玄妙到傅归晚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了奇怪的饱腹感。
连带着心里也是满足的。
“铮——”
“铮——”
“铮——”
破渊不断发出兴奋的嗡鸣,从傅归晚手里飞出,一剑扎入土壤中。
刹那,无数白色藤蔓被血色裹挟着钻入地下,缠绕住一团黑色雾气,然后吞噬干净。
傅归晚瞪大眼,脑子一片空白,她的眼前变了,周围全是草,张牙舞爪的黑草。
她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土地,心想这么多草,怎么种。
当即,她掏出自己的锄头开始刨了起来。
锄头连根带土一起刨,然后再蹲下捡起甩掉土,用稍微长点的草捆扎在一起。
循环反复,傅归晚不知疲惫,脑子里只有除草挖土种地。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终于干完了。
她站起回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眼里露出迷茫,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大块地了?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被挖过的土壤,摆放着一堆的黑草变得蔫哒哒的,失去了活力。
接下来,烧掉黑草,然后把灰弄来种菜?
她的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她也真就这么做了。
立即拿出一个火把,点燃离得最近的一堆草,然后再把那些捆扎的草抱过来一起烧。
烧完,确认烧干净没有火星了,等浓黑色的灰烬温度降低,她才拿铲子把灰烬铲进大桶里,然后开始到处撒,拿出一大堆种子播种。
干完一切,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成就感满满。
等等,她从哪里拿出的工具?
她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脑袋开始疼,疼得越发厉害,钻心的疼痛让她痛苦的蹲下抱着头。
怎么回事?
不对,她得好好捋捋。
首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她是在老家山里啊,哪来的这么一望无际一大片地?还有她家大黄呢?她家的房子呢?她的面包车呢?
她这是在哪里?
她强忍着疼痛,缓慢地站起,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卧槽,她这是见鬼了吗?
忽然,她看到她洒下的种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不断长大,开花,然后结果。
好多菜啊~
她情不自禁地感叹,脑袋也不疼了,她露出欣喜的笑,想着可以采收,吃不完的还能拿去卖了。
吃不完?
等等,她好像不是一个人,她的脑海里闪现一个个看不清的身影,有大有小,有人有动物。
其中一个身影越发地清晰,黑色全身漆黑的鸭子,眼睛眨巴眨巴的,走路一摇一晃,嗓音粗哑却欢快地朝她扑来,“晚晚!”
“鸭鸭!”
等等,鸭鸭是谁?我是谁?我在哪里?
眼前的黑色的鸭子消失了。
傅归晚努力回想,她的脑袋很沉重,怎么都想不起来。
“晚晚!”
傅归晚又看到一个出现的少年朝她伸出了手,她呆愣愣地伸出手,下意识喊道:“德里克斯。”
德里克斯,德里克斯是谁?
傅归晚看见面前的少年消失了,手握了一个空。
“打工人,你是要逃跑吗?”身后一个讥讽的声音响起,低哑带有磁性的男音让傅归晚有些愣神。
什么打工人?
谁家好人打工啊?!
她回头,一个长着金色长发,眼睛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男人正朝她走来,男人很高,目测绝对超过一米八,身体修长,比例十分完美,那张脸比她刷过的所有视频的男性都好看。
“打工人,你忘了吗?我跟你说过,你要是逃跑,我会亲自把你抓回去。”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金色眼眸变成猩红色,俊脸满布阴鸷。
“我好像不认识你吧。”傅归晚挠挠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认识对方。
看着男人逼近,她情不自禁地往后退,连忙捡起地上的锄头,警告道:“你别过来啊,要不我不客气了。”
“傅归晚,我叫什么名字?”男人逼近,声音低沉带着怒气。
还真是认识自己啊。
傅归晚在心里嘀咕,她难道欠了人家钱?可她从来没有债务啊。
“你想不起来?”男人怒极反笑,俊美的脸带着一种极致的迷惑感。
傅归晚舔了舔唇,太好看了,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按理来说,这么好看的人,她要是见过,绝对会有印象的啊。
怎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也一片空白?
她皱紧眉头,手拍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想起,拍了两下,面前出现一个阴影,她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傅归晚抬头,茫然,“你抓着我干嘛?”
“抓你回去,我要带你去深渊,反正你的身体也不受黑暗元素和死气的影响。”男人松开手,把她搂住,紧紧抱住。
一股窒息感传来,傅归晚努力地使劲想推开这人,但却没有丝毫办法。
不是,为什么男人的胸可以这么大?!
傅归晚心里产生愤懑,下一刻头顶传来轻笑声,腰间禁锢着她的手松开了些,让她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你谁啊你?别仗着你人高马大的就非礼我!”傅归晚气狠了,大声嚷嚷,“快把我放开!”
“我要报警抓你这个变态!”
“哦。”
“哦什么哦?!给我放开!”
厄瑞波斯放开她的腰,但却改为抓住她的手,眼睛微眯着试图拽出自己手的人,忍不住又笑了。
“你还真是可爱,居然妄想用这种办法逃跑。”
傅归晚脑子里满是问号,“不是吧,大兄弟,有病就去医院好好看看,别在这里发疯,我们认识吗?”
话落,她敏锐的发现对方的脸色变得阴沉难看,她立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那个,请原谅我的不礼貌,但是你这样的行为很让我困扰,请松开你高贵的手行不?”
厄瑞波斯咬牙切齿,“不行。”
傅归晚又试图拽了两下自己的手,两脚蹬地,用拔萝卜的姿势,也没拽出。
她直接泄气了,好声好气道:“你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我脑子现在坏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