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喝着,忽听门外一个声音幽幽响起:“几位千岁啊,今夜喝得欢,明早怕是要凉透了……”
气氛立刻冷了下来。
姬昌眉头一皱:“谁在说话?”
侍从们齐刷刷跪下:“没人说话!没人说话!可能……是风声。”
姬昌冷着脸:“把人都拖出去问,查不出来全砍了!”
众人慌成一锅粥,终于有个驿卒被推出,跪地抖成筛子:“小的嘴快……信口胡诌……只是心疼各位千岁啊!”
姬昌眯眼:“说重点。”
驿卒“咚咚咚”磕头:“小的是宫里传令的,亲眼看见姜皇后冤死,亲耳听妲己娘娘密令:明早早朝,以‘谋反’之罪,将四位诸侯一锅端!陛下那边都安排好,刀都磨亮了!”
话音刚落,空气都凝固了。
姜桓楚“当”地放下酒杯,满脸惨白:“我女儿……姜后……她真的……死了?”
驿卒索性破罐子破摔,哭着全说了:“娘娘被妲己陷害,说她谋反,被活活烫死,两个太子逃走,被抓了回来,但在刑场上被一阵风卷走了,如今下落不明。您各位这次进京,不过是来凑整的。”
姜桓楚一听爱女被如此折磨,整个人像被闪电劈中,眼前一黑,当场倒地。
众人一阵乱叫:“快!快掐人中!”
掐了半天,姜桓楚一个激灵醒过来,泪如雨下:“我姜家几百年读书传家,到我这代出了个被烤的女儿!天理呢?朝歌的防火条例呢?!”
姬昌在旁边急得直拍他背:“姜贤伯!冷静!冷静!明天上朝,咱得上节目啊!得赶紧写稿——到时候昭告天下,团结大家啊!”
姜桓楚边哭边哆嗦着写:“我写,我写,我现在就写!”
姬昌拍他肩膀:“对,咱们今晚全写一份,明早同步递交,舆论战要赢在起跑线。”
另一边,费仲正在宫里喝夜茶,听到侍卫禀报,立马起身往寿仙宫跑。
刚见着纣王,就扑通跪下:“陛下,明早四个老家伙要上书‘指点江山’,我建议您别看,看了也是给自己找罪受,直接一刀下去,天下安静。”
纣王一听,眼睛都亮了:“妙啊!就按你说的办!”
第二天早朝,四位诸侯被传上殿。
姜桓楚还没开口,纣王先甩个冷脸:“姜桓楚,你可知罪?”
姜桓楚直接硬刚:“我坐镇东鲁,民生一片祥和。罪我没犯,倒是您家后宫那位,整天干预国政,又当如何?!”
纣王脸一黑:“放肆!你敢骂朕的心肝?”
姜桓楚拍案而起:“陛下!你听妲己胡言,烧我女儿、杀太子,你已有取死之道!”
纣王气得差点摔玉笏:“老东西,还敢顶嘴!来人,拉出去碎尸万段!”
金甲武士上来就给拖走,姜桓楚边被拖边骂:“纣王无道,终有一天,天道会降下的!”
姬昌三人吓得赶紧出班:“陛下息怒!姜侯忠心赤胆,绝无二意!”
纣王冷哼一声,随手把他们的奏章全甩地上:“一帮假惺惺的!滚下去。”
姬昌站在殿下,看着姜桓楚被架走,咬咬牙,说道:“君为臣首,臣为君臂。您连章都不看就砍人,没您这么当领导的啊!”
比干也急了,赶紧帮圆场:“陛下,不如您先看看他们写了啥?”
纣王这才懒洋洋地拿起那几份奏章,扫了两眼。
奏章内容非常硬核——
鄂崇禹、姬昌、崇侯虎三人联名上书:“请陛下减少酒色开销,别再信费仲、尤浑这俩毒唯;请处置妲己,恢复正宫,挽回口碑,否则社稷崩塌、民心尽失。”
纣王看完直接笑出声:“你们几个,怕不是喝多了?让我砍费仲?我把他砍了,谁来帮我洗地?!”
说着他啪地撕了奏章,怒吼:“来人,把这仨也推出去,午门集合!”
金甲武士齐声应诺,三位诸侯当场被五花大绑。
纣王端着酒,喝了一口,冷冷道:“鲁雄,监斩的活交给你了,现场给我拉个横幅,就叫‘嘴硬的下场’。”
这时,费仲和尤浑这俩“专业舔狗”齐刷刷出列:“陛下!我们有个——建设性提议。”
纣王瞥他们一眼:“说。”
费仲一本正经:“四诸侯虽然全有罪,但崇侯虎这位老铁可是您的真爱粉。建摘星楼时天天亲自监工,督造寿仙宫还亲自下场搬砖。您要是一锅端,粉丝群肯定炸。咱们可以杀几个,但得留个榜样。”
纣王一拍龙案:“有道理!给他免单!特赦崇侯虎!”
费仲立刻低头补刀:“陛下英明,知道打工人不易。”
话音刚落,黄飞虎直接冲上前,怒气冲天:“陛下!您要真这么玩,天下公司都得散!姜桓楚是东鲁老员工,业绩年年第一;姬昌是西岐口碑之王,农民没有一个不给他点赞的;鄂崇禹那是公认的老实人!您这一刀下去,我全商朝KpI直接归零啊!”
比干也站出来:“对啊,陛下您这搞法,忠臣寒心,小人猖狂。国家就是个团队,不能全靠您那爱妃的鬼点子来维系吧?”
纣王皱眉,似乎被扎了一下。又见比干、微子等七位重臣全跪地求情,他叹了口气:“行吧,看在你们苦口婆心的份上……姬昌这人我知道,算是个老好人,就放了吧。但要是他回去搞事,记住,这锅你们替他背!”
底下众臣忙叩头:“谢主隆恩!”
下一秒,纣王又开始拍桌:“姜桓楚、鄂崇禹谋逆,一个也不能留,该杀!”
当场宣判,立即执行,鄂崇禹人还没回过神,就被一刀斩首。
姜桓楚更惨,被钉住四肢,剁成肉酱。
监斩官鲁雄回宫复命,姬昌整个人傻眼了,跪在地上含泪叹息:“姜侯冤死,鄂侯尽忠,东南两地怕是要闹事了。”
七位重臣围上来,一个个神色悲凉。
有人轻声说:“去给二位收殓吧,至少留个体面。”
众人就这么把两位诸侯草草埋了,连碑都不敢立。
第二天一早,纣王又坐上龙椅开。
比干再次冒死上奏:“陛下,至少让我们好好收殓二侯遗体,再放姬昌回国吧。总得给天下人一个解释。”
纣王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摆手:“准了,赶紧滚。”
费仲又跟着端着笑脸进来:“陛下,这姬昌,看着忠厚,实则腹黑。放回去,一准得搞事情。等您反应过来,西岐就变独立王国了。臣有一策,可一举除患。”
纣王眉毛一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