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城有锦衣卫和银甲卫,但面对可能有组织、有预谋的境外超凡者袭击,仍可能存在风险。
他必须确保自己在京都这段期间,后方绝对安稳,无后顾之忧。
心念微动,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金色光幕浮现,他直接略过其他选项,将目光投向【仪仗队二十名(可召唤)】。
“就是他们了。”刘洵口中呢喃。
“召唤十名仪仗队!”随着他话音刚落,十道身披暗金色轻甲、腰佩仪刀、面容被覆面头盔遮蔽的身影,由虚化实,悄然出现。
虽然刘洵已经见过一次,但还是有些震惊他们的实力。
刘洵如今宗师境修为,竟还感知不到这些人的修为。
“我竟然感应不出他们修为!难道他们是大宗师!”
“二十名大宗师!估计可以横扫大夏了吧!?”刘洵心中默念,即便以他的心境,也感到一丝震撼。
这系统奖励的“仪仗”,其价值远超他之前的预估。
“看来,系统所谓的任务奖励,其底蕴……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惊人。”刘洵眼中神光湛然,心中对完成系统任务的渴望,又坚定了几分。
他心念再动,对其中一名看似为首的仪仗队手下下达指令:“尔等十人,即刻秘密前往江城。首要任务,确保我父母、秦如雪、张宇、吴可儿、陆颜等人绝对安全。到江城有人会联系你们,并给予你们信息。任务期间若遇袭击,或发现威胁,允许使用一切手段,格杀勿论。”
“诺!”十名仪仗甲士同时以手按胸,动作整齐划一,发出一声低沉却铿锵有力的应诺。
下一刻,十人身影如同融入树阴,悄无声息地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刘洵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目光透过车窗,望向南方。
江城,有十名至少大宗师修为的仪仗队秘密入驻,配合原有的锦衣卫与银甲卫,应该确保他的亲人朋友无虞了。
他重新启动车辆,黑色奔驰平稳驶出林荫,朝着上京城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进入城区之后,刘洵看了眼时间,尚在午后。
他略一思索,便调转方向,再次驱车前往清北大学。
拨通妹妹刘莎的电话,很快便在宿舍楼下见到了她。
小丫头似乎刚午睡醒来,头发还有些蓬松,见到刘洵,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
“哥!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今天不忙吗?”
“过来看看你。”刘洵揉了揉她的头发,从怀中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卡片,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些钱,你先用着。寒假期间的家教工作,推掉吧。”
刘莎接过卡片,入手沉甸甸的,质地特殊,显然不是普通银行卡。
她愣了一下,连忙推拒:“哥,不用!我自己打工够用的,你创业也需要钱……”
“听话。”刘洵打断她,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这几天好好休息,和同学逛逛,买点喜欢的。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一起回江城过年。”
他看着妹妹依旧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想起西郊仓库里那未遂的绑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意,语气却更缓:“钱的事不用担心,你哥现在不缺这些。你好好读书,开心生活,就是我最想看到的。”
刘莎鼻子微微一酸,握着那张触手温凉的卡片,重重点头:“嗯!我知道了,哥。”
又叮嘱了几句,看着刘莎乖乖应下,刘洵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日,刘洵出乎意料地清闲下来。
他没有再外出,而是留在了叶宅。
叶正宏似乎特意调整了行程,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家里。
温韵更是几乎寸步不离,小心翼翼地,试图弥补二十年来缺失的关怀,那份笨拙却又真挚的温暖,连刘洵这般心性,也能清晰感受到。
叶清歌也推掉了近期的所有通告和应酬,整天赖在家里,叽叽喳喳地围着刘洵转。
拉着他看自己从小到大的相册,讲那些他缺席的童年趣事和家族琐闻。
客厅里时常响起叶清歌的笑声和温韵温柔的询问,叶正宏虽话不多,但看向刘洵的目光日渐柔和,偶尔也会询问几句他对某些时局的看法。
这种平淡透着真切暖意的家庭日常,是刘洵三世为人中都极少体验的。
他并非铁石心肠。这份来自血缘至亲的努力靠近,悄无声息地,在他内心深处留下了一丝烙印。
他虽然一时接受不了,但也没有拒绝他们的亲近。至少,他不再觉得与这家人共处一室时,感到尴尬煎熬。
众人享受温馨时刻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叶啼天的失踪。
整整两天,无人提及,无人询问。
不知是这位养子少爷素来行踪不定已成习惯,还是因为刘洵这位真正嫡子的回归,吸引了全家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那个总是带着虚伪笑容的养子,不知不觉间已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刘洵对此倒也乐见其成,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第三天,周六。
清晨,叶宅众人比往日起的更早。
今天,便是叶家老爷子叶开山亲自定下,在家族老宅为嫡长孙刘洵(叶天)举办认亲宴的日子。
这不仅是家族内部的仪式,更是对上京整个顶级圈子的正式宣告。
几名穿着考究的老师傅早早登门,带来了为刘洵量身定制的高级礼服。
纯黑色的西装,用料极为讲究,剪裁完美贴合他挺拔的身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于简约中透露出无可挑剔的尊贵与内敛气度。
叶正宏、温韵、叶清歌也都换上了相应规格的礼服。
叶正宏沉稳威严,温韵端庄典雅,叶清歌则是一身精致的浅金色礼服裙,明媚动人。
一家人齐聚客厅,准备出发前往西山老宅。
温韵对着穿衣镜最后整理着珍珠项链,目光不经意扫过空旷的楼梯口,忽然“咦”了一声,转向正在一旁帮忙收拾手包的管家陈妈。
“陈妈,啼天呢?怎么还没下来?这孩子,今天这么大的日子,可别迟到了。”温韵的语气带着日常的关切,但比起最近几天对刘洵事无巨细的操心,这份关切显得寡淡了许多。
管家陈妈手上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些许为难和茫然,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欠身回答:“夫人,二少爷……他好像……有几天没回来了。最近一次见到他,还是三天前。之后就没见他回来过,房间也一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