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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向前,对面的暴徒也亦步亦趋。

随着行进,横亘在两队之间的沼泽不断拓宽,他们的身影也愈发模糊。

程功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哎,哥们!往这儿走!你咋拐远了?”

队伍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笑声在沼泽上空回荡,惊起一群水鸟,还有远处的怒骂声。

一路上,有的地方是能直接踩踏通过的湿土,有的地方,两块高地间的低洼处却横亘着一片泥泞沼泽。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在周围伐木搭桥,所以这一路行进得十分缓慢。

行至一处,散兵组的一名队员走过狭窄田埂时,脚下突然一滑,跌进了旁边的沼泽。

众人反应迅速,在他身子陷到一半时就将人拉了上来。

人躺在田埂上,脸色惨白如纸。

他身上被淤泥撸开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叮着十几条婴儿手腕粗细的蚂蟥。

蚂蟥吸盘死死咬住皮肉,众人急忙撒盐、喷药驱赶。

天不随人愿,还没等蚂蟥清理干净,这名队员就因失血过多,头一栽,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的死,如一记重锤,给队伍敲响了警钟。

道路艰险不过是小问题,真正可怕的是随时可能丧命的危胁。

这种未知的恐惧,最易击溃人心防线。

巨丰一个瘦竹竿叫刘春的一路上都在小声抱怨,现在终于不再压抑自己了。

“我就说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傻透了,听这臭丫头片子瞎指挥。看看,看看,明明有宽路不走,非要东拐西拐地走这窄地方。出事了吧?”

胡惟庸看看我的脸色,快步走过去拦住他,“你瞎说什么,走哪条路能没有风险?再说这是我们团自己做的决定,是我们搭人家的便利。”

“你就顾着自己的人情,哪里还管兄弟们的死活。”刘春声音拔高,对着大家怂恿,“另一条路线,前头都走了好几拨人,路早被趟开了!咱们只要跟着走就行!兄弟们,不想把命扔在这儿的,就跟我走!”

巨丰队伍里有七八个人打起了退堂鼓,纷纷找到胡惟庸,要求改道,转而去追暴龙的那支队伍。

胡惟庸声色俱厉地呵斥众人,却没能压制住动摇的人心。

在瘦竹竿的煽动下,有六人公然与胡惟庸决裂,执意要退回中央基地另谋出路。

任凭胡惟庸软硬兼施,连哄带吓,都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

最终,胡惟庸长叹一声,无奈地摆摆手,决定放任这群人离去,任他们自生自灭。

“胡团长,让他们签了确认文书再走。” 段方舟提醒道。

胡惟庸武力值不太行,人是很精明的,很是听劝。

还有个姓王的麻子脸要走,硬被胡惟庸给拉住了。

这人特征明显,名字我听过就忘,自动把他标记成王二麻子。

不知道这又是领导的哪方亲戚,需要特殊关照。

跟着起哄的还有几个人,其中最咋呼的那个散兵叫张三,还有个他的好朋友叫李思,我自动修改标签为“李四”,这样才配得上这对愤青界的卧龙凤雏。

上真章的时候,这两人反倒不走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瘦竹竿临走的时候,还在撂狠话:“兄弟们,不跟我走可别说我不够意思——是你们自寻死路!”说罢他潇洒地一抱拳:“永别了!”

我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离去。

人各有命,前路难料,谁也说不清下一秒会遇到什么。

大家都是清醒的成年人,既已做出选择,就得为自己的命运负责。

我没必要干涉他们的命运。

队伍又往前跋涉了一段,再次遇上难题。

前方是灰绿色的腐水,前脚踩上去,后脚就会被黏糊糊的泥浆拽着跳华尔兹,然后慢慢沉没,抹平一切痕迹。

身边目力所及最 “魁梧” 的一棵树不过大腿粗细,即使它倔强地夜以继日地使劲往上拨,也只拔到3米高,剩下的全是胳膊粗的灌木,枝桠稀稀拉拉的,活像几丛没长开的豆芽菜,想借力?现在这情况就像用漏勺舀月亮 —— 汤都没半勺,指望全在水里晃荡碎成渣了!

大部队停下脚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对面五十多米开外的山坡上倒是有大树,可麻烦的是得先穿过沼泽才能伐树。

这不是类似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困境了吗?

众人愁眉不展,张三在一旁火上浇油,瞪了我一眼,嚷嚷道: “早说了这条路走不通,某个灾星非要带大家往死路上钻!还不如刚才跟着刘春他们回去哪!”

李四和白松双手抱肩,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吃瘪。

段方舟紧锁眉头看向张团长和胡惟庸。

张团长垂眼盯着水面,睫毛投下的阴影比刚才深了两度,沉默片刻,无奈建议,“换条路走吧。”

蒲科脾气有些爆,抱着膀子,往后退了一步,建议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先返回一段,找几棵大树伐倒拖过来不就得了。”

胡惟庸立刻反对:“不现实。一来往返太远,二来拖着带树枝的沉重树干在窄路上很难行走;要是砍了树枝,光溜溜的木头只会沉进淤泥里,照样用不成。”

千里叔叔盯着眼前偶尔咕嘟冒泡的淤泥,提议:“要不先让狗跑过去探探路?”

胡惟庸翻了个白眼:“就算狗能过去,难不成还能帮咱们伐树?”

大福一声鸣叫,振翅飞到对面山坡的大树上,悠闲地梳理着羽毛。

它将沾着鲜血的喙在树干上蹭了蹭——这家伙刚抓了只肥美的大青蛙饱餐了一顿。

对我们而言寸步难行的沼泽地,在这长翅膀的家伙眼里,是畅通无阻的坦途。

我看着五个大男人愁眉不展,旁边的葫芦也面无表情,试探着开口:“要不,让大福试试?”

“怎么试?”段方舟眼里冒出希望,急声问计。其余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我。

我耐心解释:“你们看啊,要是让大福叼根绳子飞过去,把绳子绑到对面树杈上,咱们不就能顺着绳子爬过去了?”段方舟摩梭着手臂琢磨着,“大福叼绳子过去不难,可它那爪子怎么打结绑树啊?”

“它不会打结,我们会啊!”我翻了个白眼,怎么都这么死脑筋?真是让我恨铁不成钢!

“先在一个绳头处打个结,让大福把两个绳头都叼过去,绕着树杈把绳头穿进绳结,再把绳头送回来——这样不就成了?”

千里叔叔打了个响指,咧开嘴,“嘿!晶晶,还是你脑子活泛,这主意绝了!”

此计可行,其余人也面露喜色。

“快快快!”胡惟庸连声催促,“赶紧把大福喊过来,教它怎么绕树穿绳!找这边的小树先演练一遍,能不能过就看它今天的表现了!”

我喊了声“大福”,它扑棱着大翅膀子快乐地飞过来,落在我肩头时要不是葫芦扶我一下,我都能被撞倒。

我满脸慈爱,把它抱在怀里循循善诱:“大福呀,我们想到对面去,可是目前被困住了。本来想让大风帮忙的,但我信不过它,还是我家宝贝大福最靠谱!”

它小眼睛眨了两下,琥珀色的瞳孔扫过对面,脑袋抬得老高。

我指着周围几人接着画大饼,“你要是把这事儿办好了,走出这片沼泽后,这些叔叔伯伯就给你打猎物吃。天天吃老鼠多腻呀,让他们打鹿啊、牛啊、狍子啊给你改善伙食好不好?”

见它不为所动,我又捧哏道:“整个队伍就属大福最聪明最能干,离了你谁都干不成这事儿!”

它仰着脖子叫了一声,一副傲娇的小模样。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段方舟关键时刻很是能拉下脸,赶紧接话:“可不是嘛,我一直觉得大福是最漂亮的老鹰!”

胡惟庸也跟着捧:“那当然,论本事,它甩大风奔驰那两笨狗好几条街呢!”

大风和奔驰:干嘛对我们反复拉踩,他我俩是招谁惹谁了?

千里叔叔也在一旁帮腔:“是呀是呀,我要有大福这翅膀,早飞到对面砍树去了!”

葫芦一看这架势,也赶紧加入夸夸团,只是表现欠佳。

他板着张脸,他眼神放空,夸人跟念台词似的,半点情绪都不带。“大福最厉害!”

……

好在大福这傲娇性子吃这套,被哄得扬着脖子“啁啁”叫了两声。

我趁热打铁,“大福宝贝,没你我们可就困死在这了,你就是大家的救命恩人呐!”

夸张地表情肉麻得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大福听着一阵子恭维,开心得不得了,终于点了头。

我抱着它开始教它怎么穿绳子,这家伙聪明得很,教到第三遍就彻底明白步骤了。

我们在窄垄上站成一排,眼巴巴瞅着,只见它先叼起打了圆环绳套的一头飞到对面树上挂好,又折回来叼起绳子另一端回去,接着绕着一根粗树枝忙活起来。

我们隔着沼泽远远盯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事儿可千万要成啊!

等了五分钟,大福突然一声鸣叫,从树梢腾空而起,叼着绳头飞了回来,把绳头轻轻放在我手心后,还拿小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像是在求表扬。

我抱起它狠狠地亲了一口,毫不吝啬地夸奖,“大福最最棒了!”

我把绳头递给段方舟和张团长,两人拽着绳子使劲拉,绳子先动了一小段,再拽就纹丝不动了。

“成了!”

他俩把绳头绕着旁边最粗的小树缠了两圈,又让两个人把绳子在身上绑紧固定,这叫双重保险。

这下绳索桥的架子就搭好了,接下来就看谁先爬过去试水。

第一个过桥的人至关重要,得找体重轻又擅长攀爬的。

蒲科朝他队伍里的一个小瘦子一扬下巴:“猴子,看什么那?你上!论攀爬谁比得上你?大家叫你‘猴子’,不就因为你爬树跟猴子似的?”

那叫猴子的汉子也不矫情,应了声“好嘞”,朝手心啐了口唾沫搓了搓,又抻了抻胳膊腿,攥紧绳子猛地一跃,整个人伏在了绳索下。

见绳子没落下,他就放了心,手脚并用地朝对面快速攀爬。

他动作灵活得像只真猴子,没多久就到了对岸,在树上检查了一番,对着我们喊了声“没问题”。

段方舟别着电锯爬上绳子,到达彼岸后,一挥手,随后又有四五个人依次跟了过去。

“砍!”一声暴喝,三把斧头同时劈进挑中的一棵大树,木屑飞溅。

其中一把斧头还是我友情提供的哪!

一阵猛攻,树干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吱呀几声轰然倒下。

伐倒大树后,几人喊着号子把带树冠的树干扔进淤泥——泥浆里的水蛇受惊窜出,激起一串腥臭的水花。

树干坠入淤泥的刹那,树冠如巨大的伞骨撑开,枝桠勾住漂浮的腐草,止住了下沉的趋势。

“好!下一棵!”

第二棵由几人接力,往前半错开,砸在第一棵树顶端,淤泥被挤压得 “咕嘟咕嘟” 冒泡。

站在第一棵树上托举的人脚下打滑,幸好被同伴拽住衣领拉住,只裤腿沾了些暗紫色的腐泥。

第十一棵树干落下时,沼泽表面终于形成了一条蜿蜒的浮桥。

段方舟试探着踏上树冠,枝桠在脚下发出 “吱呀” 的抗议。

他握紧手里的长棍,如履薄冰地踏上这有些摇晃的通道。

他越来越近,终于过来啦!

随着人群排队经过,树干的稳定性变差,缓缓下沉,周围的淤泥慢慢上移。

最后的两人比较惨,走一半,中间的一棵树倾斜着,大半个树身都被没入水里。还是众人补了一棵小树,他们才成功过来。

大部队总算脱离困境,中午的太阳晒得很,我们在大树下支起帐篷,摊坐着喝水歇脚。

伐树运树的几人后背的衣服早被汗水浸透,有人的虎口还在渗着血。

这一阵子他们调动了全身的力气干活,着实辛苦。

千里叔叔见我抱着大福,凑过来竖着大拇指夸:“大福你可太厉害了,这次全靠你!”说着就伸手想摸它脑袋。

大福“扑棱”炸开翅膀,摆出攻击架势,那眼神像是在说“动手动脚干嘛?想占我便宜?没门!”

我一看它这反应,差点笑出声——这傲娇脾气,可不是谁都能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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