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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变神子》第二章
你再说一遍？叶风的声音颤抖着，粉色长发随着他激动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王磊推了推眼镜，避开叶风的目光：手术是不可逆的。我们用的不是普通整容技术，而是一种基因改造...你的dNA层面已经被改变了。
宿舍里安静得可怕。叶风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床架才没有跌倒。三天前他还是校篮球队的明星球员，女生们追逐的对象，而现在...
你们毁了我的人生。叶风的声音低沉得不像女声。
陈明急忙摆手：别这么说！我们查过了，这种技术虽然不可逆，但安全系数很高！而且你看...他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连瞳孔纹理都和游戏里一模一样，多完美啊！
叶风一把拍掉手机：完美？你们觉得把一个男生变成二次元女角色很完美？他指向自己的胸口，我这里本来应该有六块腹肌，而不是...而不是这两团脂肪！
张浩小声嘀咕：但手感确实不错...
张浩！叶风抄起枕头砸过去，却因为力道太轻被对方轻松接住。
冷静点，王磊拿出一叠文件，我们已经在解决证件问题了。我爸在公安局工作，可以帮你办新的身份证。陈明他舅舅在教育局，学生证和学籍信息也能改。张浩他...
等等，叶风打断他，你们要给我伪造身份？
不是伪造，陈明纠正道，是更新。法律允许因整容变更性别的人修改身份证信息，我们只是...走个捷径。
叶风跌坐在椅子上，粉色长发垂落在肩头。他想起昨天洗澡时看到的身体——没有一丝过去的痕迹，完全是一个陌生而美丽的女性躯体。最可怕的是，当他尝试回忆自己原来的样貌时，脑海中浮现的竟然越来越模糊。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变回去吗？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三个室友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摇头。
我们咨询过那个医生，张浩说，他说这种基因改造就像把黑人变成白人一样不可逆。你的Y染色体已经被...呃...处理掉了。
叶风捂住脸，纤细的手指深深插入粉色发丝中。他想起自己曾经嘲笑那些化妆的男生，现在倒好，他直接成了全校园最漂亮的之一。
那我的家人怎么办？他突然抬头，我爸妈那边你们打算怎么解释？告诉他们儿子变成了游戏角色？
宿舍再次陷入沉默。这个问题显然比证件问题棘手得多。
其实...王磊犹豫着开口，我们觉得你应该亲自告诉他们。毕竟...血浓于水嘛。
叶风冷笑一声：是啊，然后被送进精神病院。
正当四人陷入僵局时，叶风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老妈。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叶风盯着闪烁的屏幕，手指悬在空中，迟迟不敢按下接听键。
接吧，陈明小声说，迟早要面对的。
叶风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喂，妈...
小风啊！母亲兴奋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妈妈看到你们学校论坛的照片了！太漂亮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化妆啊？
叶风愣住了：你...你看到了？
当然看到了！你表妹转发给我的，说是全校都在讨论呢！母亲的声音充满自豪，没想到我儿子女装这么好看，比你爸当年在文艺汇演上反串白娘子还像样！
叶风哭笑不得：妈，那不是...
对了，我和你爸明天去学校看你，母亲打断他，记得穿上那套衣服啊，妈妈要多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电话挂断了，宿舍里一片死寂。
完了，叶风喃喃道，明天我爸妈就要来验收他们的了。
陈明突然一拍大腿：这不正好吗！趁这个机会坦白！
你疯了吗？叶风瞪大眼睛，他们会杀了我的！
不一定，王磊若有所思，根据心理学研究，父母对子女的接受度往往超出预期，尤其是...
闭嘴，书呆子。叶风烦躁地抓起床上的抱枕砸过去。
第二天上午，叶风穿着最简单的t恤牛仔裤，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在宿舍楼下等待父母。三个室友像保镖一样站在他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记住，叶风低声说，如果情况失控，你们要负责把我爸妈按住。
放心，张浩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我练过。
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宿舍楼前。叶风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车门打开，母亲熟悉的红色高跟鞋率先落地，然后是父亲锃亮的皮鞋。
小风！母亲一眼就认出了他，小跑过来，怎么穿成这样？不是说好穿那套漂亮裙子吗？
叶风下意识后退一步：妈...爸...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母亲这才注意到儿子的异常——粉色长发从鸭舌帽下露出来，纤细的身材，还有那双明显小了一圈的手。
这是...母亲的眼睛瞪大了，不是化妆？
叶风深吸一口气，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阳光下，八重神子般精致的面容完全展露出来。母亲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包掉在了地上。父亲则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我...我被整容了，叶风艰难地开口，变成这样了。是不可逆的。
出乎意料的是，母亲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不是惊恐的，而是惊喜的。
天啊！太完美了！她一把抱住叶风，妈妈一直想要个女儿！
叶风呆若木鸡：什...什么？
父亲也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摸了摸叶风的头发：真...真漂亮。比我想象中的女儿还要漂亮。
叶风彻底懵了。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愤怒、失望、痛哭流涕，甚至断绝关系，唯独没料到父母会是这种反应。
你们...不生气？他小心翼翼地问。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母亲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这五官多精致啊！比你原来那张糙脸强多了！
父亲擦了擦眼角：其实...爸爸一直羡慕老王家有个贴心小棉袄...
叶风转头看向三个室友，后者纷纷耸肩，表示早告诉过你。
等等，叶风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家族企业怎么办？你不是一直说等我毕业后要接手公司吗？
母亲摆摆手：那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强人多的是！再说了...她神秘地压低声音，妈妈认识不少富二代公子哥，可以给你安排相亲...
叶风涨红了脸，我才不要相亲！
好好好，不急，母亲笑着挽起他的胳膊，先陪妈妈去逛街！你这身打扮太土了，妈妈要给你买几套像样的裙子！
就这样，叶风被兴高采烈的母亲拖去了商场，父亲和三个室友跟在后面，像一支诡异的护卫队。
在商场女装部，叶风经历了人生最羞耻的几个小时。母亲像打扮洋娃娃一样，让他试穿各种风格的裙子、高跟鞋，甚至内衣。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对这些女性服装适应得异常自然——穿高跟鞋走路毫不费力，系带连衣裙一学就会，连化妆都比母亲预想的熟练得多。
基因改造还包括这些技能吗？他小声问正在帮他挑口红的王磊。
可能吧，王磊推推眼镜，也可能是潜意识里的肌肉记忆。毕竟你现在是女性身体了。
看着镜中那个妆容精致、一袭白裙的，叶风感到一阵恍惚。这真的是他吗？
完美！母亲拍手称赞，简直像仙女下凡！
父亲则偷偷抹眼泪：我女儿真漂亮...
当天晚上，父母请全宿舍吃了顿大餐。席间，母亲滔滔不绝地讨论着要给叶风改什么名字，要不要转学到女子学院，以及将来婚礼要办中式还是西式...
妈！我才二十岁！叶风抗议道。
二十岁不小了，母亲严肃地说，要抓紧黄金年龄。对了，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妈妈都很开明的...
叶风差点被果汁呛到。
回宿舍的路上，三个室友明显松了一口气。
看吧，比想象中顺利多了，陈明拍拍叶风的肩，现在连证件问题都好解决了，你父母可以正大光明地帮你办手续。
叶风叹了口气：我还是不敢相信他们就这么接受了...
父母的爱是无条件的，王磊突然文艺起来，他们爱你，不管你是儿子还是女儿。
张浩补充：尤其是当你变成他们梦寐以求的女儿时。
叶风瞪了他一眼，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对的。父母今天的表现虽然让他措手不及，但也卸下了他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
接下来的几天，在父母和室友的共同努力下，叶风的证件问题以惊人的速度解决了。新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叶小樱，性别女，照片则是他现在八重神子的模样。学生证、校园卡、银行卡全部更新，甚至连学籍档案都被了——父亲动用了教育局的关系。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叶小樱了，母亲满意地看着新证件，多可爱的名字啊！
叶风——现在应该叫叶小樱了——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指纹和虹膜信息没有改变，否则连手机都解锁不了。
重返校园的前一晚，叶小樱站在宿舍穿衣镜前，审视着自己的新形象。粉色长发垂至腰间，琥珀色的眼睛大而明亮，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他穿着母亲买的淡蓝色连衣裙，身材曲线玲珑有致。
简直像另一个人...他喃喃自语。
不，这就是现在的你。陈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递给他一份课表，明天开始，你要以叶小樱的身份去上课了。我们三个会全程陪同，防止有人骚扰你。
叶小樱接过课表，发现连课程都做了调整——原本的体育课被换成了艺术鉴赏，篮球训练自然也被取消了。
教练没说什么？他问。
呃...陈明挠挠头，他说很遗憾失去了一位优秀球员，但欢迎你加入啦啦队...
叶小樱把课表拍在陈明脸上。
第二天早晨，叶小樱在三个室友的护送下走向教学楼。校园里的目光如潮水般涌来，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那就是叶风女装？太像了吧！
听说他改名叫叶小樱了，连身份证都换了。
好漂亮啊，比我们系花还美...
叶小樱低着头快步行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自动适应了这种步态——臀部微微摆动，肩膀自然下沉，整个人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基因改造真可怕...他小声嘀咕。
第一节课是微观经济学。当叶小樱走进教室时，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教授推了推眼镜，对照着名单：这位同学是...?
叶小樱，他轻声回答，转专业来的。
教授点点头，竟然没有多问。叶小樱后来才知道，校长已经被他父亲打过招呼了。
下课后，叶小樱被一群女生围住了。
你的假发哪里买的？好逼真啊！
化妆教程能出一下吗？
皮肤好好啊，用的什么护肤品？
叶小樱手足无措地应付着这些问题，三个室友赶紧上前解围。
让一让，让一让！小樱需要休息！
逃出重围后，四人躲进了图书馆。叶小樱长舒一口气：这比打全场篮球赛还累...
习惯就好，王磊递给他一瓶水，你现在是校园名人了。
正当四人准备离开图书馆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拦住了他们。
叶小樱同学对吧？女生微笑着伸出手，我是动漫社社长林雨晴，上次发短信邀请过你。
叶小樱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握她的手：谢谢邀请，但我现在情况特殊...
正因如此，你才更需要我们，林雨晴自信地说，动漫社可以成为你的庇护所。想象一下，当你以cosplayer的身份出现时，所有人都会觉得你的八重神子形象只是高水平的cosplay，而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叶小樱愣住了。这个角度他确实没考虑过。
而且，林雨晴压低声音，我知道你的秘密。但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叶小樱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秘密？
你不是普通的女装，林雨晴神秘地眨眨眼，你进行了全身改造手术，对吧？我表哥是整形医生，他提到过最近有个大学生做了类似手术。
叶小樱松了口气——至少她不知道真相。
考虑一下吧，林雨晴塞给他一张传单，我们随时欢迎你。
看着林雨晴离去的背影，叶小樱陷入沉思。也许加入动漫社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比被当成怪物围观强...
我觉得可以试试，陈明突然说，反正你现在课也不多。
是啊，张浩附和，而且动漫社美女多...
王磊推了推眼镜：从社会学角度讲，找到一个认同自己的小群体对身份转换期的个体非常重要。
叶小樱看着三个室友，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尽管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但他们确实在尽全力帮助自己适应新生活。
好吧，他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走出图书馆时，阳光正好。叶小樱抬头望向天空，突然意识到，尽管身体变了，但他的灵魂依然是那个叶风——爱打篮球、讨厌甜食、喜欢动作电影的叶风。也许，只要内心不变，外表如何并不那么重要？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丝释然。也许，成为叶小樱并不是世界末日，而是一段全新旅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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