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明白向宇话里的潜台词。
向宇可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大方，他可是个算计高手。
刚才他看伊一的那一眼，分明是在暗示伊一该帮他促成这次合作。
看清这对夫妻的真面目后，我反而松了口气。
难怪之前和季宴礼合作时，事事都透着变数。
看着向宇这样利用伊一，我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想来伊一以前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也难怪她当初会为了帮父亲，把公司卖给了他。
我笑了笑，开口说道：“前几天伊一跟我提过和佳科公司合作的事，可惜我当时得去 S 市处理一件急事，没能和您见面。”
向宇立刻接话：“姜总，您太客气了。我们是真心想和苍穹公司合作，所以无论如何都想和您见一面。”
他看向伊一，补充道：“不瞒您说，我之前也和伊一私下聊过。听说苍穹公司现在发展得很快，势头很猛，我真心希望能和您合作，一起拓展业务。”
听到向宇提起 “私下聊过”，我注意到别清舒的眼神瞬间暗了一下，还冷冷地瞥了向宇一眼。
我立刻明白别清舒为什么要跟着向宇来 F 市了 —— 她大概是怕向宇和伊一单独接触。
再结合向宇刚才的话，我也摸清了情况：他多半是提前打听了苍穹公司的底细。
“说实话，目前我对和佳科公司合作还有些顾虑。伊一已经跟我详细聊过，毕竟她以前在佳科工作过，对公司情况很了解，也跟我说明了我们两家公司存在的不少差异。” 我说道。
向宇的笑容深了些，不自觉地又看了伊一一眼。
“现在苍穹公司走的是高端路线，从建材供应商转型做地产开发后，我们想打造自己的品牌，所以对合作方的要求也更高了。”
我话锋一转，看向向宇，“向宇先生，您应该也知道，现在瓷砖市场变化很快，产品越来越多元化。对我们来说，佳科公司的产品品类似乎有些单一了。”
我用委婉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等向宇回应，别清舒就抢先开口：“这么说，姜总是觉得佳科公司能力不够？”
我立刻转向她，说道：“别清舒夫人倒是很直接。”
我本就没打算回避这个话题。
向宇的脸色僵了一下，转头对别清舒说：“不懂就别乱插话。”
别清舒立刻露出不悦：“我是不懂，但我有耳朵听啊！刚才不是有人说我们的产品品类单一吗？”
向宇瞪了别清舒一眼，别清舒不情愿地摇了摇头，闭上了嘴。
向宇重新看向我，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姜总说得对，佳科公司这半年来一直在做内部调整，确实影响了公司的发展，新产品的研发进度也慢了下来。”
他解释道：“我很欣赏您做生意时的坦诚和务实，但请您放心，佳科公司在行业内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也有不少忠实客户。”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当初我和季宴礼先生合作时，他对我们的新产品研发一直很看好。或许是您对佳科公司还不够了解，也可能是您没去过我们公司 —— 我们有最专业的研发团队和实力，很快就会有新产品上市。”
“嗯！我倒是听说过，伊一也给我看过一些资料。”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新产品研发需要突破和创新，得贴合未来的市场需求才行。”
我直言不讳地指出他们的不足：“不瞒您说，沈怀川先生之前给我们的材料，我都仔细看过了。这一年来，佳科公司的新产品没什么明显突破，很多产品看起来都大同小异，缺乏创新，也没有独特的竞争力。”
一直没说话的那位市场部经理，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
他点头哈腰地说：“姜总，我之前给您看的，只是新产品目录里的一小部分样品。”
他这话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