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部门的调查人员刚悄悄撤离,江家那边怕是早就得了信儿,连夜把关键材料全换成了假的。
谁都没料到谢青早留了后手 —— 就在他们鬼鬼祟祟转移材料时,另一队待命的调查人员正好撞了个正着。
众人刚松口气,江逸安却像被逼到悬崖的疯狗,为了脱罪,竟把唯一知情的材料主管拖到工地高楼,狠狠推了下去 —— 伪造了一场 “自杀”。
偏那栋在建大楼是监控死角,钢筋水泥裸露着,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第二天一早,工人上工发现了尸体。
我们都清楚是江逸安下的手,可没抓着实证,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装模作样。
更阴毒的是,有人模仿死者笔迹写了封遗书,字里行间全是指向季宴池的怨怼,明摆着要让她背锅。
江逸安就这么把黑锅稳稳扣在了看守所里的季宴池头上。
她是 b 市项目的法定代表,又是负责人,此刻被关在里头,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由脏水泼满身。
再加上在建工程的质检报告和我们手里攥着的证据,桩桩件件都指向季宴池,她这下是真插翅难飞了。
季宴礼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去。
网上的声讨像潮水似的涌来,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私情被扒得底朝天,公司又接连爆出烂摊子,焦头烂额之际,江绮亦还在背后捅刀子 —— 拿着季宴池用劣质材料的证据,步步紧逼要他给说法。
江绮亦甚至煽动了几个初始投资人,带着合同堵在公司门口,逼着季宴礼赔钱。
没成想,局势竟一点点往江绮亦那边偏,这让我心里发沉 ——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完全偏离了原计划。
没想到从开始的江绮亦想捞季宴池,变成让她当替罪羊。
更麻烦的是,b 市项目的篓子捅得太大,连陈廷希都从外地赶回了 F 市。
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提前下了班。
罗娅说顺路送我,她正好想去看看劳白蕊。
这段时间为了方便,季宴池的案子我们都在劳白蕊家处理,毕竟有些见不得光的手脚,在公司做太扎眼。
到了劳白蕊家楼下,我和罗娅下车时,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心里莫名一顿。
劳白蕊早等在门口,见了我就赶紧汇报进展,可提到江绮亦的计划,还是没找到能下手的漏洞 —— 这让我指尖都有些发紧。
我的目标本是季宴池,没成想江绮亦成了关键。
我要的是一网打尽,一个都跑不了。
好在这场意外让江绮亦焦头烂额,日子过得比季宴礼还狼狈,压根没精力再盯着阿瓦隆山庄项目,倒让我顺顺利利拿了下来。
其他几个竞标对手本就没什么底气,这次我们为阿瓦隆山庄做的方案又格外出彩,业内都说 “姜家稳赢”,连对手都私下认了输。
这局面怕是让江绮亦更瞧不上我,只当我是捡了便宜。
她索性放弃了项目,一门心思扑在吞并季宴礼的公司上,对阿瓦隆山庄只剩满心不甘 —— 可再后悔也晚了,只剩一肚子没处撒的火气。
劳白蕊见我眼底泛着青,劝道:“回家休息会儿吧,这儿有我们盯着。有动静我立刻叫你。现在只能等谢青那边,不然僵着也不是办法。”
我无奈点头:“那我回家眯会儿,晚点再来。”
快到家时,手机又响了 —— 屏幕上跳动的 “季宴礼” 三个字,让我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这家伙的脸皮,是真够厚的。
指尖划开接听键,那边传来的声音,竟比上次低了好几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