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着季宴池眼底翻涌的阴鸷,字字如刀:“你摸着良心问问,叶萍把你养大容易吗?你生母除了生下你,在季家兴风作浪,还做过什么?可你呢?竟然和她联手欺负叶萍!若不是叶萍心软,你以为自己能有今天?”
我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积压已久的愤怒。
“少拿大道理压我!季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季宴池脖颈暴起青筋,指甲几乎要抠进掌心,脸上写满了不屑与疯狂。
她那扭曲的表情,活像一个被戳中痛处的困兽。
我逼近半步,身上的香水味混着怒意扑面而来:“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那些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日子。高烧 40 度是谁背着你跑遍医院?你没钱交学费又是谁省吃俭用供你读书?就连我这个后来的外人,都在你身上倾注多少心血?你对叶萍的养育之恩,就是这样报答的?”
我越说越激动,眼前不禁浮现出叶萍为季宴池操劳的种种画面。
周围同事原本只是窃窃私语,此刻却纷纷交头接耳,指责声渐渐大了起来。
有人摇头叹息,满脸失望;有人攥紧拳头,义愤填膺。
这些年季宴池在季家的所作所为,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此刻终于忍无可忍。
“姜璟柔,别在这儿装圣母!”
季宴池突然尖笑起来,那笑声刺耳又诡异,眼神里满是疯狂,“你以为自己多高尚?恶有恶报,你女儿这次侥幸逃过,下次可没这么好运!”
空气瞬间凝固。
我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季宴池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眼神里满是惊恐:“我…… 我什么都没说!”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还敢狡辩!”
我几乎是咆哮着冲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抵在办公室门上。
指尖触到她脖颈剧烈跳动的血管,仿佛握住一条邪恶的毒蛇。
“谁给你的胆子动知好?!我把季宴礼让给你,把季家的一切都让给你,你居然敢对我女儿下手!”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那个令人窒息的深夜,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寂静,家人焦灼揪心的寻找;
解救女儿的现场,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笼罩;
当我终于找到知好时,看到她浑身是伤、眼神惊恐的模样,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万箭穿心。
这些画面化作熊熊烈火,在我胸腔里燃烧,将我的理智彻底吞噬。
“姜总!姜总你冷静点!”
罗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可我根本听不进去。
此刻的我,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伤害我女儿的恶魔。
季宴池的脸渐渐涨成猪肝色,她拼命挣扎,指甲在我手背上抓出深深的血痕,双腿不断蹬踹,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我的钳制。
“前不久我拼死保住你儿子的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的声音已经嘶哑,泪水模糊了视线,“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我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这些年的委屈、愤怒、痛苦,此刻都化作了声声控诉。
办公室里乱成一团,同事们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太过分了,居然对孩子下手!”
“快报警!这种人必须受到法律制裁!”
“简直丧心病狂!” 各种愤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天花板都掀翻。
罗娅拼尽全力掰开我的手指,我瘫坐在地,看着季宴池大口喘着粗气,眼神空洞而冰冷。
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法律不能惩罚她,我就算拼上一切,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伤害我女儿的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