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儿那些丧失理智的狂热粉丝,根本不愿探究事情的真相,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在我的病房里引发了一场混乱的风暴。
“砰!” 一声巨响,窗户被无情砸破,玻璃碎片如雨点般飞溅;紧接着,房门也在猛烈撞击下轰然洞开。
这群疯狂的人如同失控的野兽,一股脑地将鸡蛋、腐烂的蔬菜,还有散发着刺鼻恶臭的海鲜,朝着我疯狂投掷过来。
霎时间,病房内一片狼藉,蛋液横流、菜叶满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比盛夏时节的公共垃圾场还要刺鼻数倍,熏得人几乎窒息。
混乱中,局面彻底失控。
沈怀川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用自己的身躯为我筑起一道防线。
腥臭的蛋黄顺着他的脸颊、脖颈往下流淌,沾满了头发和衣衫,可他依旧死死护着我,没有丝毫退缩。
医院紧急呼叫了警察。
在警笛声中,警察迅速赶到现场进行干预。
他们果断地带走了几个带头煽动的人,随后有序地驱散了围在医院里的疯狂人群。
这场如同噩梦般的闹剧,终于在漫长的煎熬后画上了句号。
劳白蕊急匆匆地赶到时,看到我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尽管病房内一片狼藉,脏乱不堪,她还是红着眼圈,哭着将我紧紧抱住,那温暖的怀抱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经过前一晚的痛哭,我仿佛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
此刻,除了被这群暴徒吓得瑟瑟发抖,内心只剩下一片麻木,对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任何感觉。
周芙得知消息后,怒火中烧,风风火火地闯进贵宾病房,想要找陈伟文当面对质,为我讨个公道。
然而,白萱儿的病房外被保镖层层守卫,戒备森严,显然他们早已做好准备,绝不允许任何可能影响白萱儿休息的状况发生。
周芙只能无功而返,气得满脸通红。
她回来后,我强撑着平静的语气对沈怀川说:“我们出院吧。”
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让我感到窒息,我只想逃离。
沈怀川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和劳白蕊简短交流后,便给我母亲打了电话,告知她我们要去 S 市出差,随后开始着手安排我的出院事宜。
离开医院前,尽管劳白蕊细心地帮我清理,但经历了这场混乱,我依旧狼狈不堪。
沈怀川推着轮椅,载着头发上还沾着蛋黄、满身污渍的我,缓缓走出病房。
在医院的走廊上,我们迎面碰上了前来探望白萱儿的陈伟文。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那锐利如鹰的眼神,先是冷冷地落在我的脸上,随后又移向我受伤的脚。
他的面容冷峻如冰,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温度,双手更是紧紧握成拳头,指节泛白。
我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别开脸,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擦肩而过,身旁的人也默契地装作不认识他,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怀川带我来到了他的住处,这是我第一次踏入这里。
他和谢青合住的房子整洁明亮,一尘不染。
在劳白蕊的帮助下,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仿佛也带走了那些不堪的回忆,终于让我找回了一丝清爽干净的感觉。
为了让我安心养伤,沈怀川拿走了我的手机,切断了我与外界的联系。
这一次,我没有反抗,只是安静地听从他的安排。
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关注外界的纷纷扰扰,全身心地投入到调养身体、恢复健康中。
白天,劳白蕊陪着我聊天解闷;
夜晚,沈怀川守在床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谢青也时常抽空来看望,但此时的我,对曾经在意的那些人和事,早已失去了兴致。
白萱儿粉丝们的疯狂行径,如同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
白天,我还能强装镇定,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可每当夜幕降临,那些可怕的场景就会在睡梦中不断重现,让我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而沈怀川就像守护天使,每一个夜晚都默默守在我身边,只要我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充满关切的目光,那目光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给予我慰藉和安全感。
后来,周芙来看我,她满脸不满地抱怨说白萱儿其实伤势很轻,在医院仅仅住了一晚,休息两天后就准备回去工作了。
我语气冷淡地回应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话语中满是嘲讽与无奈。
没等我完全康复,父母就找到了沈怀川的住处。
原来父亲在网上看到了铺天盖地的负面报道,心急如焚地循着线索找了过来,坚持要带我回家。
出院后,网络上的恶意并没有随着我离开医院而消散。
那些负面报道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向我袭来,辱骂和攻击铺天盖地。
甚至在安保严密的紫晶公寓,那些执着的记者也想尽办法混进来,严重扰乱了我们原本平静的家庭生活。母亲连送季知好去幼儿园都成了难题,年幼的季知好只能站在窗边,眼神中满是不安与疑惑,不停地问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声声追问,像重锤般敲打着我的心。
这段痛苦的经历让我彻底明白:太过隐忍只会被人欺负,我的沉默反而成了某些人肆意妄为的借口。
我再也不愿忍受这样的不公,这从来都不是我的性格。
在默默承受了许久之后,我终于拨通了谢青的电话,语气坚定地说:“查出真相。我要还自己清白!”
自那次事件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坚决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就在我下达命令的第二天,谢青收到了一个神秘的 U 盘,仿佛是揭开真相的钥匙,一段新的故事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