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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的喧闹比涨潮时的浪头还凶。

江镇被挤得后背抵着鱼干铺的木柱,鼻尖萦绕的蒜香里混着汗酸,袖中玉牌烫得几乎要烧穿棉料——那是《莲花宝鉴》认主时凝成的,此刻正随着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发烫。

“主,那汉子是海族的!”剔骨扒着人群缝隙,猴儿似的踮脚张望,后颈的刀疤被挤得发红,“您看他腕子上的蓝鳞,和前日来求雨的海商一个样!”

江镇顺着他指尖望去。

穿酱色短打的汉子正把铜盆里的银钱往人堆里撒,硬币撞在青石板上叮当乱滚,几个光脚的孩童尖叫着扑过去。

汉子转过脸时,眉骨处一道水纹状的淡蓝鳞片闪了闪——果然是海族。

再看那枣红旗子,金线绣的兽牙纹路在风里翻卷,倒像极了海族皇族佩刀上的纹饰。

“哥德?”江镇突然眯起眼。

他认出海族小王子总爱系在腰间的翡翠鱼坠,此刻正从汉子的短打领口里晃出来。

前两日这混球还蹲在教会偏厅,掰着珊瑚指节问他“如何做善事能让老师夸”,难不成...

“轰”的一声,装海鲜饭的木桶被挤翻了。

白花花的米饭混着虾壳泼在老妇脚边,她刚要弯腰去捡,身后的青壮汉子已经踹了她的竹篮:“老不死的挡什么道!”

江镇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饥饿的人抢食时,善意的饭粥会变成刀。

上回西市粥棚就是因为没排号,三个泼皮为争最后半锅粥捅死了老厨子。

此刻码头上至少挤了两百人,其中有三个他前日在赌坊见过的青皮,还有个总在城隍庙偷供果的瘸子——这些人可不会因为一碗饭就变乖。

“剔骨,跟我走。”他突然拽住随从的胳膊往巷口钻,“去卫队驻所调三十个持械兵,要带藤条和铜锣。”

“主,这才刚乱起来...”剔骨被拽得踉跄,刀疤在脸上拧成问号。

“等血溅出来就晚了。”江镇绕过满地打滚的棉袜和糖饼,声音像冰锥子扎进风里,“你数,现在有七个人在藏银钱——那三个青皮袖筒里鼓着,瘸子把钱塞裤腰了。

等他们觉得抢够了,就该抢人了。

最多十分钟,准得见伤。“

剔骨的刀疤抖了抖。

他跟江镇三年,知道这人能从乞丐的破鞋看出有没有偷摸,能从哭丧妇的眼泪闻出是不是装孝——上回东市米行闹事,就是江镇提前半个时辰调了兵,才没出人命。

卫队驻所的铜铃被江镇拍得乱响。

当值的伍长刚要发火,看清是教会的善事顾问,立刻堆起笑:“江先生又来调兵?

上回西市那事,老城主还夸您...“

“三十人,藤条铜锣,立刻。”江镇把玉牌拍在案上,宝鉴的金光映得伍长眯眼,“误了时辰,你这伍长别当了。”

等卫队的铜锣声在码头上炸开时,江镇看了看日头——正好是他说的第十分钟。

穿酱色短打的汉子(此刻已被认出是哥德,正扯着嗓子喊:“都排好队!

每人一碗饭两文钱!“)被推得撞在桅杆上,翡翠鱼坠摔在地上。

人群里突然响起尖叫:“我的钱被抢了!”三个青皮扭打成一团,瘸子举着偷来的银钱往巷口跑,被追的妇人抄起捣衣棒砸过去。

“藤条抽地!”江镇吼了一嗓子。

三十个卫兵立刻围成半圆,藤条抽在石板上发出噼啪响,人群本能地缩了缩。

伍长抡起铜锣:“都听教会的!

排单队领饭!

抢钱的送牢里!“

混乱像被扎破的气球,“嘶”地泄了气。

“布鲁克老师!”

带着海腥味的叫声突然炸开。

江镇转头,只见一道蓝光从海面劈来,落处凝出个穿银鳞甲的青年,眉骨的蓝鳞比哥德的更鲜艳,腰间佩刀的刀镡正是旗子上的兽牙纹。

“佩克大哥!”哥德扑过去,短打衣襟敞着,露出肚皮上还没褪净的鳞片——这小子根本没换凡人衣服,刚才的酱色短打是随便套的。

佩克扫了眼满地狼藉,又看了看江镇袖上的泥印,突然抱了抱拳:“在下海皇长子佩克,代舍弟赔罪。

这混球听说江先生专管善事,非要学模学样,谁料...“

“是我要讨好老师!”哥德涨红了脸,尾巴尖(海族特有的细鳞尾巴)在裤管里乱甩,“老师前日说‘善事要见心’,我就想多给些饭和钱,让大家都开心...谁知道他们抢成这样...”

江镇盯着他尾巴尖的小动作——这海族小子连撒谎都不会,尾巴甩得越快越心虚。

他忽然笑了:“小殿下的心意是好的,只是善事不是撒钱。

你看那老妇,她捡地上的饭,不是因为饿,是要带回去给病孙子;那瘸子偷钱,是想买膏药治腿,不是赌。“他蹲下身,捡起老妇的竹篮,”你要当面问,看乞丐的脚——磨破的是真可怜,干净的是装的;看苦工的手——起茧的是真出力,光滑的是混饭的。“

哥德的尾巴慢慢不甩了,眼睛亮得像海底下的夜明珠:“老师是说...要问清楚再给?”

“正是。”江镇把竹篮递给老妇,袖中玉牌突然轻颤——宝鉴在吸收善功。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明日带二十个随从,在码头支张桌子,一个一个问,一个一个记。

你记一本,我记一本,看谁的善事更贴心。“

“好!”哥德立刻拽住佩克的袖子,“大哥借我随从!

我明日准比老师记得多!“

佩克无奈地摇头,目光扫过江镇时多了分探究。

就在这时,海风突然变了味道。

江镇嗅出股冷冽的冰碴味,像极了北境雪山的雪水。

他抬头,只见海天交界处浮起座青蓝色的冰山,比三层楼还高,表面结着细碎的冰晶,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更奇的是冰山顶上飘着团白雾,雾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琴音,像是用冰弦弹的,每一声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洛基来了!”哥德突然跳起来,尾巴尖的鳞片都竖起来了,“老师你看!

那是北极地大雪山的洛基!

她每年五月十三都坐冰山来!

去年她在冰桥上弹了首《寒梅引》,把整个港口的水都冻成了冰!“

江镇望着逐渐靠近的冰山,雾里隐约能看见个身影,裹着月白狐裘,发间插着根冰雕的簪子。

玉牌在袖中又颤了颤,这次不是善功,是警惕——他前世曾见过类似的寒雾,那是极北之地的“命运之冰”,能冻住时间,也能冻住人心。

“五月十三...”他喃喃重复前两日贝蒂说的日子,目光掠过冰山底部的冰纹——那纹路竟和《莲花宝鉴》里记载的“轮回印”有几分相似。

琴音突然拔高,冰山撞碎了码头边的浮木。

雾里的身影动了动,月白狐裘被风吹开一角,露出腕间系着的红绳——那绳子的编法,像极了...

“老师?

老师?“哥德的叫声把江镇拉回现实。

他低头,见小殿下正举着块翡翠鱼坠,“刚才摔碎的,送您当赔礼!”

江镇接过鱼坠,目光却仍锁在冰山上。

雾里的身影已经清晰了些,能看见她眼尾有粒朱砂痣,和...和他前世刑场下,那个举着莲花灯说“你本可以回头”的姑娘,长得一模一样。

冰山在离码头十丈处停住,冰面裂开道缝,露出条冰桥,正缓缓朝岸边延伸。

江镇攥紧鱼坠,翡翠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血管。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前世的血锈味突然涌进鼻腔——但这次,他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是冰碴里藏着的,若有若无的,莲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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