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特意早早起来。
因为要去上班,她就穿了件白色短袖和牛仔裤,反正到那也要穿工作服,穿什么都无所谓。
出门前,她对着镜子照了一下,给自己扎起一个高高的马尾。
看到沙发上被她用毯子盖住的娃娃,顿了一下,正好要去上班,她问问女主是怎么回事。
到娃娃店的时候,陈晚星和小雅已经到了,只是时间还太早,没什么顾客。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亮货架上一排排的娃娃,整个店铺看起来温馨又明亮。
沈知夏刚走到店里,俩人就看到了她。
陈晚星惊喜的走过去:“夏夏,你过来啦,决定好要上班了吗?”
沈知夏点点头:“我决定好了,我还挺喜欢小糯米娃娃的。”
至于昨天捶它一拳,那是事出有因。
陈晚星等她说完,拉着她坐到旁边的梳妆台前:“我给你收拾一个适合你的发型,保证好看。”
她从旁边拿起一个大点的化妆包,里面有各种化妆品和梳头的工具。
“我今天给你盘个公主头,肯定特别适合你。”
沈知夏愣一下,看向旁边的小雅:“小雅姐的发型也是你做的吗?”
小雅在一旁点点头,“我的是森系侧编发,也是晚星姐做的,她手特别巧。”
小雅还特意转了一圈,让她看清楚,是用浅绿色丝带编的头发,很适合小雅,衬得她就像森林中的精灵,脸上的雀斑反而成了一个很好的点缀。
沈知夏给陈晚星竖起一个大拇指,女主真是心灵手巧,审美还好。
陈晚星的眼尾泛起涟漪,手指灵活的在她发间穿梭,梳理、扭转、固定。
仿佛在她发间跳舞。
沈知夏舒服的眯起眼睛,每次有人碰她头发,她就会感觉到很舒服,酥酥麻麻的,很想睡觉。
她的神情太过餍足,像个被撸的舒服的动物,小雅在一旁也弯起嘴角。
不一会儿,沈知夏就感觉头顶沉甸甸的,她睁开眼睛看向镜子,两侧有细碎的发丝垂下来,拂过她的脸颊。
陈晚星拿起一个小巧的银色发冠别上去,“好啦,看看怎么样?”
镜子中的女孩梳着精致的公主盘发,额头上的发丝都被齐整整的盘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两侧留了两缕碎发修饰脸型,更加衬得沈知夏的脸小巧精致。
头顶的银色王冠,布灵布灵的,跟沈知夏亮晶晶的眼睛,相得益彰。
沈知夏忍不住捧起脸:“我也太好看了吧。”
她扭头看向笑着的陈晚星:“晚星姐,你真厉害,你就算不开店,还可以去做个发型师,果然有能力的人在哪都厉害。”
陈晚星被她夸赞的笑靥如花,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就说你很适合这个发型。”
陈晚星满意一笑,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工作服递给她。
“这是店里的统一服装,码数都差不多,你试试合不合身。”
工作服是杏色的方领连衣裙,领口和袖口都绣着刺绣,腰间有一根腰带。
沈知夏穿着腰身正好,只是裙摆有些过长,陈晚星和小雅穿着只是刚到小腿,她都快到脚踝了。
陈晚星把接待客户要做的事都给她说了一遍,沈知夏认真听着,偶尔点点头。
没过多久,店里就来了第一批顾客。
陈晚星鼓励她过去接待。
沈知夏笑着走过去,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在店里忙碌的走来走去,一会给顾客介绍娃娃款式,一会带着顾客绑定基因编码。
像只勤劳又可爱的小蜜蜂。
小雅在一旁看到,“夏夏真适合这个工作,长的可爱,性格又好。”
陈晚星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也很适合,有顾客喜欢夏夏这种活泼可爱的,也有人喜欢你这样温柔内敛的服务,各有各的优势。”
小雅腼腆一笑:“谢谢晚星姐。”
不过和小雅说的一样,沈知夏性格开朗,说话又甜,很快和顾客打成一片。
有个小女孩指着她头上的小王冠,拉着妈妈的手:“妈妈,这个姐姐好像公主,我要买和姐姐长的一样的娃娃。”
妈妈笑着蹲下来,摸摸她的头:“那我们找个和姐姐长的像的娃娃。”
小雅也在一旁忙着给顾客打包娃娃,偶尔抬头看沈知夏一眼,看到她和顾客聊的开心,也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陈晚星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欣慰一笑,有沈知夏的带动,小雅也变得爱笑不少。
一直忙到中午,店里才没有顾客。
沈知夏喝口水,塞两个小面包,想起什么,转身看向陈晚星。
“晚星姐,我想问你个事。”
陈晚星抬头看她,柔声道:“什么事?”
“共感娃娃,有没有被别人操控的可能啊。”
沈知夏看着货架上的娃娃,疑惑问她。
陈晚星闻言摇摇头,肯定的说:“娃娃绑定的都是基因编码,这是无法从外部破解的,就算是不小心拿错,打不开指令,也是没办法使用的。”
“这样啊。”
沈知夏点点头,心里的疑惑更深了,昨天被按摩的触感太真实,根本不像假的,又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晚星姐,我还有个事,激活娃娃后,除了第一次碰它的时候,触感是瞬间传来的,其他时候都是时灵时不灵,我有时候给它换衣服,过了半小时才能感受到,有时候甚至不会传来共感。”
“昨天我没碰娃娃,但突然有人给我按摩,虽然按摩技术很好,但还是给我吓一跳,很诡异的。”
陈晚星听完,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这种情况我们以前没遇到过,即使是共感延迟,也只会延迟个几分钟,不会像你说的半小时才能感受到。”
“像你说的,突然有人给你按摩,更是没有过。”
沈知夏挠挠头,感觉要长脑子了。
“是不是我的娃娃出了什么问题?我有时间拿来给你看看。”
陈晚星点点头:“后面还有问题,你就拿来给我看看。”
医院的病房里,程屿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
扭头看向忙碌着的医生,问她:“医生,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