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城堡被银装素裹,充满了节日的欢快气息。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而言,这是他多年来最为期待的一个圣诞节。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魔药小组初具雏形,新的财源也有了眉目,而最重要的是,他即将彻底改变母亲艾琳的命运。为此,他颇为用心地准备了礼物,这在他以往的人生中是绝无仅有的。
圣诞节的清晨,小巫师们在床头发出了惊喜的欢呼。莉莉·伊万斯的床头,一个精致的长条形礼物盒尤为显眼。在室友们好奇的目光中,莉莉拆开包装,里面赫然是当前最新款的光轮1700飞天扫帚!流线型的扫帚柄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立刻引来了室友们压抑不住的惊呼。
莉莉自己也惊呆了,她迅速打开盒内的贺卡,当看到落款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时,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既有收到昂贵礼物的不知所措,也有一丝淡淡的暖意。贺卡上除了常规的节日祝福,还简短地写着:“假期我不在家,期待节后再见。”
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也太出乎意料了。很快,“莉莉·伊万斯收到光轮1700作为圣诞礼物”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格兰芬多塔楼。在以勇敢和魁地奇热情着称的格兰芬多,几乎每个人都渴望拥有一把最快的扫帚在球场上驰骋,这份礼物无疑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尤其是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们原本对自己收到的魁地奇球星签名限量版球衣和海报颇为得意,此刻却感觉手里的礼物瞬间黯然失色。更让他们如鲠在喉、无法接受的是,送出这把顶级扫帚的人,竟然是他们极度鄙夷的“鼻涕精”!
“他怎么可能买得起光轮1700?”詹姆烦躁地抓着他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懑。
西里斯则冷哼一声,灰眼睛里满是讥讽:“谁知道他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弄来的加隆。伊万斯怎么会收他的东西!”
这份礼物不仅在学生间掀起了波澜,也让教授们对西弗勒斯有了新的看法。学校的每一位教授都收到了他精心挑选、符合各自喜好的礼物:给邓布利多校长的是一大盒花样繁多的麻瓜糖果;送给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是一瓶珍贵难寻的年份限定款火焰威士忌;麦格教授收到了质感上乘的保暖套装;斯普劳特教授则获得了经过西弗勒斯用特殊方法改良、生命力更顽强的稀有草药种子……这些礼物不仅体现了他的细心和尊重,也隐约展示了他如今拥有的资源和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手腕。
而最特别的礼物,是送给猎场看守海格的一大桶陈酿白兰地。海格收到礼物时受宠若惊,巨大的身躯几乎要手足无措。西弗勒斯深知,这位拥有丰富禁林资源却困于贫穷的半巨人,将是他未来低成本材料计划的关键一环,适当的“友谊”投资是必要的。
然而,此刻的西弗勒斯却完全无心拆看自己收到的寥寥几份礼物。天刚蒙蒙亮,晨雾尚未散去,他已经静静地等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今天,是他计划中解救母亲艾琳的日子。
邓布利多如约出现,同行的还有斯拉格霍恩教授。老院长为这次可能不太愉快的行程准备了无梦酣睡剂和有助于灵魂恢复的蜜蜂花精,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三人通过幻影移形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蜘蛛尾巷。巷子依旧破败阴郁。西弗勒斯用钥匙轻轻打开家门,一股浓烈的酒精腐臭味扑面而来。托比亚·斯内普四仰八叉地躺在肮脏的沙发上,鼾声如雷,周围散落着空酒瓶。
西弗勒斯眼神冰冷,利落地给整个房子施了一个隔音咒,确保接下来的动静不会惊扰邻居。他转向邓布利多,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邓布利多校长,请你给托比亚施一个强力而精准的遗忘咒吧。让他彻底忘记母亲,忘记我们,忘记所有与魔法界相关的不愉快。这样平静地结束,对他,对我们,都是最好的选择。”
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眸深深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看到了少年眼中不容动摇的决绝。他又看向斯拉格霍恩,后者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支持这个决定。老校长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魔杖尖端射出一道柔和的光芒,没入托比亚的眉心。托比亚在睡梦中抽搐了一下,随后陷入了更深沉、更空白的睡眠。
西弗勒斯用漂浮咒将失去记忆的父亲轻柔地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仿佛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随后,他转身,轻轻敲响了母亲卧室的门。
艾琳被唤醒,带着一丝困惑走下楼。当她看到客厅里站着的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时,苍白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巨大的震惊、羞愧和痛苦的挣扎。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斯拉格霍恩教授抢先一步,温和却坚定地将一瓶无梦酣睡剂递到她唇边,示意她喝下。
药剂迅速起效,艾琳眼中复杂的情绪逐渐被平静的睡意取代。西弗勒斯将事先在古灵阁兑换好的厚厚一沓英镑放在客厅的桌上,足够托比亚在遗忘中浑噩度日一段时间。
没有更多言语,也没有回头。一行人带着陷入沉睡的艾琳,再次施展幻影移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承载了无数痛苦记忆的蜘蛛尾巷19号。
下一刻,他们出现在阳光明媚、宁静祥和的戈德里克山谷。在一栋看起来有些老旧但整洁完好的房子前,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这里足够安全,也足够安静。普林斯夫人会在这里开始她的新生活。”
西弗勒斯看着眼前这栋即将成为母亲新起点的房子,又看了看怀中母亲沉睡中终于舒展的眉头,一直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微微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