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一脸笃定。
“自然是,你看他们俩一副爱惨公主的模样,公主还能拿捏不了他们吗?
被爱的人永远都是有恃无恐,懂不懂?”
玉慕蝶思索后点头,“说得好有道理。”
“走吧,我们该进去侍候公主洗漱更衣了。”茶茶看了门外一眼,转身朝寝殿内走去。
玉慕蝶听后,也快步跟上。
龙颜卿趁两个男人不在,赶忙将四位师姐送的东西收入空间。
左思右想后,都想不明白墨北书和时轩到底在搞什么鬼。
索性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
玉慕蝶走上前,轻声道:“公主,药浴准备好了,您还要去泡澡吗?”
茶茶见龙颜卿眼皮子都懒得动一下,提议道:“您若想休息,奴婢就为您简单净面。”
龙颜卿摆了摆手。
“都不用,等下他们还会回来,你们先下去吧,本公主这里无须侍候了。”
玉慕蝶和茶茶对视一眼,随即放下手中物品,恭声应诺。
龙颜卿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回来,想着这澡是泡不成了,就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
觉得清清爽爽后,便翻了一个身闭眼休息。
时轩与墨北书回来后,看着龙颜卿绝美的轮廓,心中涌起无法言喻的痴迷。
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娇宠。
墨北书站在床前,静静凝视着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眸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他缓缓伸出手,想将滑落在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手伸到半空,又带着一丝犹豫缩了回去。
暗叹一声,侧身看向时轩,“她今天累坏了,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她休息。”
时轩眸底含笑。
“你先走,我不急,还要在这陪一会卿儿。”
墨北书咬牙,“半夜三更的,你一个外男留在公主的寝殿里成何体统?”
时轩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不急不缓地说:
“我和卿儿都在一起睡了十几年,还有什么好避嫌的?”
“你……”
“别你呀我的了,快走吧,这么好吃味,以后卿儿和驸马哪能容得下你?
再者,你还能一直守着卿儿不成?”时轩语气淡淡,打断墨北书的话。
墨北书被气得脸色铁青,手指蜷了蜷,终究没再呛回去,深深看了一眼龙颜卿后,便闪身离开。
时轩缓缓坐在床沿,注视龙颜卿又长又翘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轻颤。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忍不住低声呢喃,“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落在那张泛着莹润光泽的唇瓣上,眉头顿时紧紧蹙起。
随即,他起身走到案几旁,从面盆中拧出锦帕,再快步走至床前。
在龙颜卿的嘴唇上轻轻擦拭,带着近乎偏执的执着,一遍又一遍。
装睡的龙颜卿……
感受到唇上微微的疼意,心中暗骂道:
【时老四这个混蛋玩意,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再擦下去,老子的嘴巴都被擦秃噜皮了。】
时轩闻言,手指顿了顿。
随即眸光一转,轻叹一声,自言自语的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破碎与凄凉。
“卿儿,我知晓你不喜易生妒意之人,也知晓我要学会宽容,接受你与其他人的亲近。
可每次看到你和别的男子激情拥吻,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抹去留在你唇上的痕迹。
你别怪我好不好,我只是还未学会坦然面对而已,但你放心,我会慢慢改的,不会给你添堵。
毕竟,我没有做你驸马的背景与资格,又没有魅惑人心的容貌与手段。
哪敢再如从前那般冲动易怒,惹你不快。”
龙颜卿闻言,想到今日时轩亲眼目睹自己与北书放肆交缠的一幕,而做出的克制隐忍之举。
心中腹诽道:
【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那个阳光耿直的少年,就因我,学会了克制和隐忍。
今天的事,若是换成当初,他定是会不管不顾地抡起拳头,就朝北书夯过去了。
哪还会像现在,明明吃醋得要疯,还强逼自己冷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事后在这偷偷摸摸擦拭我唇上的痕迹,说着自我攻略的话。
他得多怕我生气不要他,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
想到这些,龙颜卿心尖猛地震颤,愧疚与酸涩顿时涌上胸口,让她的眼眶不由得微微发烫。
她维持不住沉睡的模样,便装作懵懂醒来的神色,看向时轩瓮声道:
“四哥,你来了?北书呢?”
时轩眉目带笑,声音轻柔。
“北书看你睡得沉,不忍打扰,就先走了,他说,你知道,不用再告别。”
龙颜卿的眼神略显迷蒙,微微点头道:“嗯!先前说好了。”
顿了顿,她小手拍了拍床榻。
“这么晚了,四哥就在这将就睡一晚,明天一早离开便是。”
时轩眼神微暗,眸中闪过一抹欣喜与得逞,他不想龙颜卿陷入自责的情绪中,便调侃道:
“好,卿儿及笄,四哥将自己作为及笄礼也不是不行。”
说着,一气呵成地脱下鞋子和外衫,快速躺在龙颜卿的身侧,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不过,卿儿今日忙了一天,这柔柔弱弱的身子,怕是经不起四哥折腾。
还是等你休息好了再来。”
龙颜卿……
看着一脸荡漾撩拨她的时轩,心中吐槽道:
【哇了个大操,刚才老子还在心疼他,没想到他转头就鄙视老子。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怎么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放狠话?
要不是看他才十六岁,身子骨还在发育,我今儿个非得把他折腾到双腿打摆子不可。】
时轩……
发育,自己都那般厉害了,还要怎么发育?
再发育,她能吃得消吗?
另外,很多男子这个年纪都当爹了,怎么就是小屁孩了?看不起谁呢!
龙颜卿不知某个小男人心中的不服气。
她瞪了时轩一眼,“谁弱了?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敢嫌弃我?”
时轩轻笑一声,眸光流转间满是宠溺。
“不敢不敢,只是四哥不想顶着易容的脸,与卿儿行亲密无间之事,便随意找个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