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脚步慌乱,有人不小心摔倒在地,但很快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奔跑。
陈淑娥跑在队伍中间,也不断地催促着大家,同时留意着每一个人的情况,确保没有人掉队。
就在剧团成员们刚刚冲进寨子,马家军的黑马骑兵团便如鬼魅般赶到。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马家军骑兵们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将寨子团团围住。
他们骑着高大的黑色骏马,手中挥舞着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群饥饿的恶狼,正盯着眼前这群无助的猎物。
“哈哈哈,看你们往哪跑,这次我们抓住红九军总部的人员了!”马家军的指挥官马马布銮骑在一匹高头大黑马上,得意地大笑起来。
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眼睛中透露出贪婪与残忍。他看着寨子里惊慌失措的剧团成员,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悲惨的结局,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
“给我把寨子围得水泄不通,一个都不许放走!”马布銮一声令下,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
马家军黑马团的骑兵们迅速散开,熟练地将寨子围了个严严实实。他们的战马嘶鸣着,前蹄不断刨地,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兴奋不已。
陈淑娥站在寨门内,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如狼似虎的马家军,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但她知道,此刻自己绝不能退缩,必须带领大家想办法应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站到高处,大声鼓舞着士气:
“同志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虽然我们不是战斗部队,但我们也是革命的一份子,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革命的理想,我们一定要勇敢地战斗!”
剧团成员们纷纷抬起头,看着陈淑娥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恐惧渐渐被一股勇气所取代。他们纷纷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前进剧团全团虽然有上百人,但战斗力很弱。除了团长周武工、政委易云军、副团长汪贤沉每人有一支手枪,七八名保卫人员有步枪外,其余大多数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女战士,根本没有什么武器。
于是大家迅速行动起来,寻找一切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有人拿起了木棍,紧紧握在手中,仿佛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有人捡起了石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绝;还有人甚至将演出用的道具改造成了简易的武器。
而作为剧团的团长周武工,则是知道前进剧团肯定挡不住马家军的围攻,于是在第一时间便将一名保卫人员派了出去,前往永昌县城,向西路军总部进行求救。
很快马家军开始了第一轮攻击。他们骑着马,如旋风般朝着寨子冲来。马布銮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大声喊道:
“冲进去,杀光他们!”马家军骑兵们呐喊着,气势汹汹地冲向寨子大门。他们的长刀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他们的东西都砍碎。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团长周武工、政委易云军和副团长汪贤沉三人,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举起手中的枪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枪声瞬间响彻整个战场。
与此同时,与他们并肩作战的那些保卫人员们也毫不示弱,他们以惊人的速度装填弹药,然后迅速瞄准那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马家军骑兵,扣动扳机,将一颗颗致命的子弹射向敌人。
然而,尽管他们的反击如此猛烈,但马家军的骑兵实在是太多了,就像那无穷无尽的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尽管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但仍然有大量的马家军骑兵突破了防线,如饿狼一般凶狠地围攻到了寨墙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淑娥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那名马家军骑兵身上。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这股勇气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瞬间点燃了她全身的力量。
陈淑娥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一块石头,她的手紧紧握住石头,仿佛这块石头就是她手中的武器,是她与敌人对抗的唯一希望。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石头投掷出去。
石头在空中急速飞行,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带着陈淑娥的愤怒和决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这块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那名准备爬墙的骑兵的头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名骑兵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猛地一晃,就像被重锤击中一般,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寨墙上直直地掉了下去。
“砸得好!”剧团的其他成员们欢呼起来,他们受到陈淑娥的鼓舞,纷纷向马家军投掷石头和木棍。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石头和木棍如雨点般落下,有的砸在马家军骑兵的身上,有的打在他们的马背上。
马家军骑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一些马匹受惊,扬起前蹄,将骑手甩了下来。
然而,马家军毕竟训练有素,很快便稳住了阵脚,这次马布銮这个黑马团团长,气得脸色铁青,他怒吼道:
“一群废物!给我继续攻,看他们能坚持多久!”马家军骑兵们再次发起冲锋,这一次他们更加谨慎,分成几队,从不同方向对寨子发起攻击。
剧团成员们虽然奋力抵抗,但毕竟缺乏战斗经验,在竭力抵抗了2个小时后,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一名剧团成员在战斗中被马家军的长刀划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痛苦地呻吟着倒在地上。
陈淑娥心急如焚,她冲过去,扶起受伤的成员,大声喊道:“大家坚持住,西路军的兄弟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们一定要活下去!”
然而,马家军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寨子的大门在马家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门板上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刀痕,木屑飞溅。
陈淑娥知道,这样下去,寨子迟早会被攻破。她迅速思考着对策,目光在寨子里四处扫视。突然,她看到了寨子里的一辆牛车。
“快去将那牛车推过来,堵住这大门!”陈淑娥对身边的其他剧团成员喊道,
“还有那些门板,也一起都搬过来,堵住这个寨门,把寨门都堵死,否则的话马家军就容易进入寨子里来。“
与此同时,马家军在马布銮的指挥下,迅速加大了攻击力度。他们用长刀猛砍大门,用马刀抽打试图靠近的剧团成员。
剧团成员们毫不退缩,用身体挡住缺口,与马家军展开了近身搏斗。他们用木棍击打马家军骑兵的手臂,用石头砸向他们的脑袋,尽管力量微薄,但他们毫不畏惧,拼死抵抗。
陈淑娥也加入到战斗中,她拿起一根木棍,与一名马家军骑兵对峙。骑兵挥舞着长刀向她砍来,陈淑娥灵活地躲开,然后趁骑兵不备,用木棍狠狠地打在骑兵的马腿上。
那马吃痛,嘶鸣着扬起前蹄,将骑兵甩了下来。但很快,又有其他马家军骑兵冲了过来,陈淑娥陷入了危险之中。
就在剧团陷入绝境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冲锋号声。陈淑娥心中一喜,她知道,西路军的救援来了!只见一支骑兵连如同一把利剑,朝着马家军冲来。
原来是骑兵连的战士们,他们在接到了救援的信息之后,在总指挥的批准下,个个骑着骏马,手持马刀,眼神坚定,气势如虹。
“杀!”骑兵连的战士们呐喊着,与马家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
骑兵连的战士们勇猛无比,他们挥舞着马刀,冲向马家军。马刀与长刀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一名骑兵连战士一刀砍倒了一名马家军骑兵,然后又迅速冲向另一名敌人。
陈淑娥看到救援部队赶到,心中燃起了希望。她重新振作起来,带领着剩下的剧团成员,与救援部队里应外合,共同对抗马家军。
剧团成员们拿起武器,再次向马家军发起攻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不再是之前的恐惧。
然而,马家军毕竟人数众多,且战斗力较强。尽管救援部队奋力拼杀,但一时之间,仍难以将马家军击退。
西路军总部,在接到前进剧团求救的信息之后,总指挥立刻派出了此时在永昌县城的骑兵连,迅速的赶到东二十里铺的郭家下磨庄。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如同历史上那令人痛心疾首的一幕再次上演。马家军狡猾无比,他们吹起尖锐的口哨,那哨声如同鬼魅的召唤,竟将骑兵连的战马纷纷吸引过去。
于是,那些从马家军手中缴获的战马,像是被使了魔法一样,不再听从西路军骑兵连将士们的使唤,不顾一切地朝着马家军的方向奔去。
西路军总部的骑兵将士们顿时陷入混乱,在马家军骑兵的凶猛攻击下,许多人不幸惨遭杀害。
但是他们奋力抵抗,手中的武器挥舞得呼呼作响,但无奈马家军人数众多,且占据了战马失控的优势。很快双方的鲜血染红了大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少数幸运的西路军骑兵连的将士,好不容易冲到了东二十里铺那10米高的寨墙之下,却无奈地发现无法进入寨墙。
寨墙上的前进剧团的将士一看,此时的骑兵连的全体将士,已经被马家军猎杀了一半了,再不撤离,估计连他们也要折戟在这里,于是开始有战士焦急地呼喊着,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奈:
“你们快走,快走啊!”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战友在墙外遭受攻击,却无能为力,只能用这一声声呼喊,表达着心中的悲痛与担忧。
当这些骑兵连的将士们带着满心的悲痛与无奈返回西路军总部复命时,总部上下一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