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路口!快!右转!” 我死死盯着手机地图上那个近在咫尺的标记点,用尽全身力气对司机吼道!
“好!好!好!” 司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带着哭腔,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向右打死方向盘!
吱嘎——!
轮胎在粗糙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在失控的边缘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猛地甩进了右侧的岔路!
就在我们车头转入岔路的瞬间!一辆原本已经加速冲到与我们车身平行的摩托车,因为我们的突然转向,骑手猝不及防,为了躲避,只能猛拧车把!摩托车瞬间失去平衡,连人带车狠狠地侧翻在地,擦着地面滑出去十几米远,火星四溅,车上的人发出痛苦的惨叫!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紧跟在后的另一辆摩托车和那辆灰色的轿车,也紧随其后,咆哮着冲进了这条岔路!
噗嗤——!噗嗤——!
几乎是他们轮胎压上路口地面的同时,一连串沉闷的泄气声就响了起来!那两辆追进来的车,像是突然踩进了陷阱的野兽,车头猛地一沉,速度骤降!显然是碾过了提前撒在路上的破胎器或者三角钉!
“停车!” 我心中大定,立刻对司机下令。这绝对是茉莉他们布置的!
司机早已是惊弓之鸟,听到命令,下意识地一脚踩死刹车!破胎的出租车歪歪扭扭地停在了路中央。
“下车!快!躲到车后面去!不想死就别露头!” 我一把推开车门,对着吓傻的司机厉声喝道,同时自己敏捷地翻滚下车,以车身作为掩体。
司机连滚带爬地钻出驾驶室,手脚并用地躲到我身边,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身后,那两辆被迫停下的追兵车辆里,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已经响了起来。车门被猛地踹开,七、八个手持长短枪械的打手跳下车,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家伙,举着枪对着我们藏身的方向,嚣张地喊道:“跑啊!怎么不跑了?!妈的!敢耍我们!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老大说了,做了这小子,重重有赏!”
砰!砰!砰!哒哒哒——!
他的话音未落,密集的子弹就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来!打得我们藏身的出租车车身叮当作响,火星直冒,玻璃瞬间碎裂!我们被彻底压制在车后,根本抬不起头!
“完了……完了……大哥!你的人呢?!你骗我的对不对?!咱们今天要死在这儿了!” 司机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声音带着彻底的绝望和哭腔,子弹擦着头皮飞过的尖啸声几乎让他崩溃。
我却能清晰地听到,在敌人疯狂的射击声中,开始夹杂着从侧后方、以及路旁建筑物高处传来的、截然不同的、更加精准而冷静的枪声!敌人的火力明显出现了一瞬间的混乱和减弱!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拍了拍几乎要瘫软的司机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大局已定的平静:“把脑袋埋低,千万别抬头。我的人……已经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话——
砰!砰!
两声异常清脆、几乎是点射的枪声从我们侧后方的高处传来!紧接着,对面追兵中那个正在叫嚣的头目,应声而倒!另一个端着冲锋枪扫射的家伙也惨叫一声,捂着手臂跪倒在地!
猎杀,开始了。只不过,猎人与猎物的位置,在此刻,彻底调换。
震耳欲聋的枪声如同它响起时一样突兀,骤然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气。我缓缓从千疮百孔的车身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街道两侧,茉莉和根硕带着几名精干的兄弟,手持冒着青烟的武器,从预先埋伏的掩体后沉稳地走了出来。他们眼神锐利,动作干练,迅速控制了现场。根硕脸上带着兴奋和如释重负的笑容,快步走到我面前:“朱哥!没事吧?”
我点点头,目光冷峻地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翻倒冒烟的摩托车、瘫痪的灰色轿车,以及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袭击者。我对根硕和周围的兄弟下令:“看看还有没有能喘气的,留个活口问话。”
“是!朱哥!” 几个兄弟立刻散开,开始逐一检查地上的人。
很快,一个兄弟在不远处喊道:“朱哥!这儿!这个还有气!”
我迈步走过去,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蜷缩在车轮旁,左肩中了一枪,鲜血浸透了衣服,正用充满怨毒和恐惧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我蹲下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给你老大打个电话。”
那家伙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威胁:“呸!你……你他妈敢动我们……你等着……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没有回答,而是抬起脚,用鞋底狠狠地碾在他左肩的枪伤上!
“啊——!!!!” 剧烈的疼痛让那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我俯视着他在脚下痛苦挣扎的样子,语气轻蔑地问道:“就凭你们这几块料?让我后悔?” 说完,我才缓缓移开了脚。
那家伙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里的怨毒被巨大的恐惧取代。他颤抖着用没受伤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递给我。
我将手机贴到耳边,电话几乎是秒接,里面立刻传来了灰哥那带着急切和期待、甚至有些兴奋的声音:“喂?!怎么样?那小子解决了没有?!”
我对着话筒,冷冷地哼了一声:“解决了。不过,是你派来的人,全被我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