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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 677 年一开年,春秋的热闹劲儿跟去年不一样了 。

去年齐桓公忙着开会、楚文王忙着灭国,今年没那么多大仗大盟,可西边的秦国、南边的楚国、甚至周天子那边,都在悄悄 “搞动作”。

咱顺着上一年的脉络唠,这年的事儿看着平静,其实每一件都在给以后的 “齐楚争霸”“秦国崛起” 搭架子。

咱先把镜头转到西边的秦国,这年秦国出了件大事 —— 新继位的秦德公,要把都城从平阳(今陕西宝鸡)迁到雍城(今陕西凤翔)。

说起来,秦德公去年刚从哥哥秦武公手里接位,一上台就琢磨 “秦国要想变强,得先找个好地盘”。

之前的平阳虽说住了几十年,可地盘小不说,西边的戎狄还总来捣乱,去年冬天就抢了秦国的粮仓,秦德公气得直拍桌子:“再在平阳待着,秦国早晚被戎狄吃了!”

大臣们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定了雍城。

为啥选这儿?

左边是岐山,右边是渭水,敌人打过来,翻山过河都费劲,易守难攻;而且渭水能行船,以后跟中原通商、运粮食都方便,相当于 “选了个风水宝地当大本营”。

迁都的日子定在周历春天(对应公历 3-5 月,正是农闲时候),秦德公特意让人提前三个月就开始收拾:把宫里的青铜礼器、百姓的粮食都打包,还雇了几百个民夫修路,怕搬家的时候误了农时。

迁都那天可热闹了,秦德公穿着黑色的礼服,带着宗室、大臣浩浩荡荡往雍城走,路上还跟老百姓说:“雍城是咱秦国的‘永久都城’,以后大家好好过日子,我保准让戎狄不敢再来捣乱!”

到了雍城,第一件事就是祭天地 —— 杀了三百头牛,摆在新修的祭祀台上,秦德公亲自焚香,嘴里念着 “上天保佑秦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老百姓围着看热闹,有的还跟着磕头,场面又庄重又热闹。

这雍城也真没让人失望,后来成了秦国近 300 年的都城,直到秦献公时期才迁到栎阳,算是秦国 “东出中原” 的根儿。

除了祭天,秦德公还立了两条 “新规矩”:一是设 “伏祠”,夏天到了,专门祭祀暑神,还让大夫们去民间教老百姓 “晒被子、喝草药水”,防瘟疫;二是定 “车马等级”—— 卿坐四匹马拉的车,大夫坐两匹,士只能坐一匹,谁也不能乱越级。

这规矩一立,秦国立马有了 “大国样”,之前总散漫的士兵,见了卿的车马也不敢随便横穿了。

咱再唠唠南边的楚国。

这年楚国有点 “伤感”—— 去年刚灭了邓国的楚文王,今年春天就没了。

说起来,楚文王也是 “打了一辈子仗”,今年年初还想去打申国旁边的黄国(今河南潢川),黄国是个小国,没怎么抵抗就输了,可楚文王在回来的路上得了 “心病”—— 据说打仗的时候被箭射伤了胳膊,加上天气热,伤口化脓,没回到都城丹阳就不行了。

楚文王病重的时候,叫来了太子熊囏(后来的楚堵敖)和令尹彭仲爽,太子才十几岁,吓得直哭。

楚文王拉着他的手说:“孩子,我这辈子打了不少仗,灭了息、邓、绞好几个小国,可你继位后别学我总打仗 —— 先稳住汉水流域的小国,别让齐国把他们拉过去;也得让老百姓歇口气,多攒点粮食,以后才能跟中原掰手腕。”

又跟彭仲爽说:“太子还小,楚国就靠你多费心,别让大臣们争权,也别让中原诸侯趁机来打咱们。”

楚文王没几天就去世了,太子熊囏继位,就是楚堵敖。

他年纪小,主要靠彭仲爽辅佐,继位后没敢再大动干戈,只派了小股兵力去 “吓唬” 旁边的蓼国(今河南固始)。

蓼国国君本来就怕楚国,见楚军来了,赶紧派人送了一百石粮食、五十匹布,说 “以后蓼国听楚国的,年年送礼物”,楚堵敖见目的达到,就撤了兵,算是 “立威” 成功。

楚国这一 “歇气”,可给了齐桓公喘息的机会 。

去年楚国灭邓国,汉水以北的蔡国、陈国还天天提心吊胆,今年见楚国换了小国君,没再往北打,都松了口气,更依赖齐桓公的保护了。

不过谁也没想到,楚堵敖后来被弟弟楚成王干掉,但楚文王打下的那些地盘,成了楚国的 “南方根据地”,为楚成王后来跟齐桓公争霸留了本钱。

这年周天子那边也有动静 。

靠齐国撑了几年面子的周厘王,夏天的时候去世了。

周厘王在位五年,没什么大本事,但也算 “安稳天子”:去年帮齐桓公升级 “霸主权限”,没发生诸侯叛乱,甚至还有几个小国主动来洛邑朝贡。

他一去世,太子阆继位,就是周惠王。

不过继位的时候有点小插曲:太子阆有个弟弟叫颓,也就是王子颓,一直想抢王位,偷偷跟卫国、南燕国的大夫联系,想趁丧期闹事。

可他见齐桓公派了大夫隰朋来吊丧,带的礼物还特别厚 —— 一百匹丝绸、五十斤青铜,知道齐桓公 “护着” 周惠王,没敢轻举妄动,只是把心思藏了起来,这也给后来的 “王子颓之乱” 埋下了隐患。

诸侯吊丧的时候,也能看出 “谁听齐桓公的话”:齐桓公带头派隰朋来,鲁国、宋国、郑国也跟着派使者,带的礼物虽说比齐国少一半,但也还算用心;可卫国、南燕国只派了个小官来,还没带多少礼物 —— 因为他们偷偷跟王子颓有联系,不想得罪周惠王,也不想太给面子,怕以后王子颓真成了天子,找他们麻烦。

周惠王继位后,想给齐桓公 “加赏”,比如赐点土地,可自己手里没多少地盘,最后只赐了 “祭祀用的酒”,让隰朋带给齐桓公,算是 “象征性感谢”。

这也能看出来,周天子的权威还是得靠霸主维持 —— 要是没齐桓公,诸侯连吊丧都未必来。

有意思的是,西边的晋国今年也悄悄换了领导。去年刚完成 “曲沃代晋” 的晋武公,没享几天 “正式晋侯” 的福,今年年末就去世了,儿子晋献公继位。

晋献公刚上台没声张,只悄悄整顿军队、清点粮食,显然也是想跟秦国、楚国一样,先攒够家底,再找机会往中原凑 —— 晋国这颗 “潜力股”,也从这年开始慢慢冒头了。

最后咱再说说中原的齐桓公。

这年他没开大会,可没闲着,一直在 “防隐患”。

去年二次鄄盟后,中原秩序稳了,但今年楚文王去世、秦迁雍城、晋换国君,他怕这些国家 “搞新动作”,所以没召集会盟,只干了两件 “实在事”。

第一件是调解鲁郑矛盾 。

鲁国和郑国因为 “许国的归属” 吵起来了。许国是个小国,去年投靠鲁国,今年见郑国跟齐国走得近,又想转投郑国,鲁国不乐意,派人去郑国 “理论”,差点打起来。

齐桓公听说了,赶紧派隰朋去调解,跟鲁庄公、郑厉公说:“许国归鲁国管,但郑国可以跟许国通商,许国的粮食,郑国也能买,这样两边都不吃亏。”

鲁郑两国都觉得有理,一场仗就这么免了。

第二件是安抚陈国 。

陈国怕楚国新君上台后 “报复”,毕竟去年陈国跟齐桓公站一队,没少帮齐国说话。

齐桓公知道后,派了少量士兵去陈国边境 “驻防”,还跟陈宣公说:“有我在,楚国不敢动你陈国,要是他们来了,我立马带诸侯出兵帮忙!”

陈宣公这才放下心,还特意送了五十匹好布给齐国士兵。

这年的事儿看着没那么热闹,可埋下的 “钩子” 都藏在细节里:秦国迁雍城扎了根,楚国交班稳了盘,周天子藏了乱子,晋国换君攒了劲,齐桓公靠小动作把中原攥得更紧。

接下来的春秋,就等着这些 “钩子” 慢慢展开 —— 楚成王怎么接棒跟齐国叫板,秦国怎么打跑戎狄站稳脚,晋献公怎么把晋国变成 “霸主候选人”,都得从这年的铺垫里找线索。

等咱下次唠,就能看到这些伏笔一个个 “开花”,春秋的热闹劲儿又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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