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老祖宗一个眼神,立马有罗家两个妇人上前。
扯了罗三丫一推,就把人推到了那承修身上!
承修吓的高举双手:
“哎?哎哎哎?大家伙看着啊,我可没碰她,我没碰!!”
罗三丫:!!!她是什么脏东西吗???
她一咬牙一狠心,知道自己肯定是完了。
死死抱着那承休的腿说什么都不松手!!
罗老大罗老二也被官差押走,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他们了。
二人被押走时,脚步轻快。
如此,就不用死了...
罗家老祖这有时间看了宋渊一眼,颤颤巍巍的给他鞠躬。
宋渊赶忙起身把人扶住,这老家伙看着一百来岁了。
这要死这,他都说不清楚...
罗家老祖宗又长长喘了一口气,挣扎了半晌才睁开眼睛。
哎了半晌,才转向众人:
“大家伙儿,俺,俺老头子四十年,四十年不出罗家村了...”
“俺,俺今,今要是死这,大家伙给俺做个见证,可不能是宋小侯爷打死的..”
宋渊:....我谢谢您了,要不您还是回去吧...
真的,就还挺吓人的...
县令赶紧让人搬了凳子来,哪知罗家人当场拒绝了。
俩五十来岁的汉子,一边跪一个,给罗家老祖宗当起了活凳子来!
罗家老祖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又哎哎哎了半天,才上来一口气!
宋渊直冲刘永使眼神。
赶紧让这活爹走吧!!
刘永无奈摊手!
一百来岁了,他也招惹不起啊...
罗家老祖终于喘匀了气:
“俺就是跟大伙说,那贱妇二十七年前,咳咳咳...
那贱妇肚里带着崽坑了俺侄...俺,俺差点就抽死她!!”
噶!!
老头一口气没上来,两腿一蹬!
罗家一群人赶忙给他顺气拍胸!
宋渊赶忙让纪春平去喊大夫!
哪知,那罗家老祖宗又硬生生的自己醒了过来。
又哎哎哎了半天..
老头撑着俩孝顺儿子的屁股又坐了起来。
声音里都带着一股死气:
“宋小侯爷下大辽五城,护,护三州安生...
俺...”
老头冲着宋渊招手!
宋渊赶紧上前,把手伸过去!
老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皮肤松弛的都见了骨头。
几乎看不到的眼里,竟带着一点光。
“俺,俺不能让小侯爷寒心呐!!俺撑着这口气...
便是,便是不能让人说宋小侯爷仗势欺人!!”
宋渊这个急啊!
他想说,大爷您赶紧回去吧!
他真不在乎脏水不脏水的...
大不了,就都弄死,干净,省心!
老头死死抓着宋渊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他就那么恍惚的看向宋渊,突然来了精神,起身想要跪拜。
宋渊吓个半死,赶紧把人扶了起来。
“忠义候!您是忠义候啊!!您是忠义候啊!!”
罗家老祖宗的大儿子赶忙给宋渊赔礼。
“老爷子有时有些糊涂,认不得人!”
罗家人走了,还带走了那个穷书生!
说是罗家老祖宗交代的。
既然他可怜那些孤儿寡母,不如就给他们家做个上门女婿算了。
三日后,宋渊偶尔听邓科说起。
“罗氏尸体被扔了乱葬岗。
还被除了族,不得入罗家祖坟。”
宋渊挑眉,夹了一口菜:
“没想到,那罗家老祖宗还挺狠的...”
邓科点点头道:
“他从前在雁荡关当过兵...”
宋渊看向邓科!
邓科平静的道:
“他曾在老忠义侯徐老将军手下从军十七年!”
宋渊愣住。
突然想到那老头挣扎着腰朝他跪拜。
不停喊他忠义侯。
也许,他喊的根本不是他...他要跪的也根本不是他...
徐放,他的外祖,无疑是个好将军...好兄弟,好臣子...
可偏偏,他没得个好下场!
过了半晌宋渊才忍不住道:
“你如今的情报细致,快赶上你师傅了..”
提到谢焚,邓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
比起谢焚,他实在差的多,便是御下一事就有得他学。
如今的谢焚神出鬼没,把整个青州摸了底掉。
同时又在二宝山,把宋渊招的两万青州军训练的十分强悍。
听说宋渊还给谢焚想了许多练兵的法子。
如今那些兵,以一当十也不为过。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宋渊,刘明礼等一众学子便要赶往建安府考试。
北方州府,学子不丰。
每年,便在三州府轮流设置乡试考点,今年便轮到兖州的建安府。
兖州,萧志的地盘!
早在一月前,萧志便在贡院附近寻了个小院子。
饶是如此,兖州几家大客栈的老板也同样给宋小侯爷留了住处。
问就是,他们乐意!
宋小侯爷乐意住哪里便住哪里!
一个傍晚,宋渊和刘明礼 邓科带着小厮赶到了建安府。
城门口,进进出出的学子十分之多。
三四结伴,匆匆而过。
每年这个时候,州府的客栈都极难订到。
甚至好的房间,提前半年已被订空。
宋渊,刘明礼二人才一进城门,便有各客栈等候的小二立马起身招呼二人。
“忠义侯,刘公子,邓公子!
万福客栈已给三位预留了天字号房,请三位下榻。”
又有一小二从旁边挤了出来。
“小侯爷,到了兖州那就是回了家。
咱们四海客栈已给三位备下了最好的房间,请小侯爷赏脸!”
宋渊,北方三州无数少年仰慕之人!
更是他们兖州百姓的恩人。
最重要的是,宋渊是北方三州乡试最小的学子。
亦是北方三州数年来,第一位小三元!
如此炙手可热,抢到那便是赚到!
若是他能住到哪家客栈,必是蓬荜生辉啊!
一名没订到住处得学子,听得眼红至极,忍不住抱怨。
“他已是忠义侯,要什么住处没的?
何必与我等普通学子相争?”
这学子声音不小,他此话一说完,便觉周身空气都静谧下来!
便是他的同窗都愣了,随即与他站远了不少。
那名学子只觉得心咯噔一下,便扫到了马上的宋渊正望过来。
顿时腿肚子发麻,冷汗齐出。
一名不知哪家的小二一指那学子:
“呸!脏心烂肺,便是俺不读书都知道咱北方三州学子受了忠义侯多少好处。
这客栈是俺们硬要给忠义侯留得。
便是给狗住,也不给你住。”
宋渊:....
啊??这对劲吗??
其他学子无不惭愧,纷纷点头。
“是啊,翟平,你这话实在没道理,快给小侯爷赔罪!”
“翟平,我等能安心读书至今,父母能得良田你别忘了是谁之功?”
另外一名学子也跟着点头:
“此事,也不是宋小侯爷的错,明明是那些客栈,,,”
翟平冷冷瞪了众人一眼:
“哼!那又如何?不对就是不对!
凭什么所有的天字号房都留给他?
便是我翟平没银子住,我就是不服!”
马上的宋渊摸向了腰间的刀:
“你该庆幸,本侯爷是来考试的,不想见血。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的头颅挂在贡院大门口!”
翟平脸色一变,却仍梗着脖子。
其他学子见了赶紧拉开翟平,给宋渊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