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方多病立即带着丫鬟和小厮,以及从石水腰间顺走的刑牌。
没错,他还不是正式的刑探,所以百川院并没有给他发刑牌,石水的刑牌是他为了方便行事,偷偷顺走的。
趁现在石水还没有发现,赶紧跑路!
此时另一边,李莲花和云素衣两人还在不走心的忽悠着人。
日子太平静了,实在有些无聊,好不容易有个乐子送上门来,两人演戏都演上瘾了。
一会儿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场景,一会儿是被恼怒的风火堂众人强行分开后,泪眼朦胧,苦命鸳鸯的苦情戏,玩儿的是不亦乐乎。
他们两个是玩的开心了,风火堂管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这都过去两天了,这两人还没有去给他救人。
好声好气说吧,他们非要问卦,抽到了才去;强逼吧,两人顿时就拉着张脸,一个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一直咳嗽,一副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模样,另一个泪眼朦胧,哭哭啼啼的,跟号丧似的。
搞得他们憋气得很,火气越来越大,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忍不住了!
这几日下来,他的怒气已经到达了顶峰,实在忍不了了,自从当上了风火堂的管事,他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他愤怒地一脚将李莲花踢进了客栈,李莲花捂住胸口,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几声,一脸痛苦的半躺在客栈的饭桌上。
云素衣惊呼一声,立马担忧地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小心地问:“相公~你没事吧?呜呜呜呜……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李莲花安抚一笑,眼神却扫过身后某处,云素衣跟着望去,眼神一凝,随后扶住李莲花的胳膊,暗地里戳了戳他的腰,被他一把抓住手指握在掌心。
听她这么说,风火堂管事更是火冒三丈,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梗的难受不已。
气得他指着两人的手指直哆嗦:“他娘的,你们俩敢耍老子!!!”
“你说你行医需行卦问天,行卦就行卦,你却偏偏要那只狗来叼,日日叼来下下签!你这是消遣大爷们玩儿呢!!到底是狗行医还是你行医啊?啊???!!!”
“还有你那娘子,一天天地对着老子号丧呢啊!!!”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云素衣又对着风火堂的人哀哀切切的嘤嘤嘤哭了起来,那声音哭得风火堂管事额头青筋直蹦哒,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恨不得立马拿刀砍了她!
这时候,李莲花在云素衣的‘帮助下’,在饭桌上坐了起来,不太高兴得甩了甩宽大的袖子。
“你说得对,这畜生呢,有时候不仅会行医啊,还比人讲道理多了!”
说罢,眼神还上下扫了一眼风火堂管事,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内涵他。
风火堂管事只觉得自己办这一趟差事,简直要减寿十年,这都是什么人哪!!!
深吸一口气,上前恶狠狠地威胁道:
“今日,你若再不出手救人,我就废掉你这没用的爪子,割了你娘子的舌头,看你们还怎么跟我们耍花枪、号丧!”
李莲花闻言,立马将手掌缩到胸前,一副受惊的模样,还不忘将‘脸色苍白惊恐’的云素衣扒拉到身后。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解气,放完狠话之后,抓着手中的刀用力朝李莲花那张讨厌的脸狠狠挥去。
李莲花掌下悄悄往桌上一拍,顺势往身后退开,踉踉跄跄地往一桌正在观望的客人撞去。
那桌的客人中一个婢女大半的少女害怕的躲开,另一位衣着更加华贵精致,模样俊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少爷,却并没有立即躲开。
看见风火堂众人还不罢休,上来便来对李莲花不客气,那少年眼睛一眯,抓住身侧的长剑,上前护住李莲花,挡住了风火堂众人的攻势。
而云素衣和李莲花两人立马看似慌慌张张,其实游刃有余的顺势站到一旁看戏。
李莲花帮云素衣稍稍扶正了一下头上的梅花木簪,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摆,接过云素衣递过来的糖球,随后便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漫不经心地看着那正义少年和恶势力风火堂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