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刚刚亮。
胡大柱就起床了,发现睡在边上的儿媳妇李桂花已经不在床上了。
“起这么早?这天热着呢。”
胡大柱也起了床,往后院的茅房而去。
这茅房也破烂,一个坑,架上木板,人就蹲上面。
茅房的侧墙都倒塌了。
胡大柱打了个哈气。
随眼往茅房的侧墙看去。
正好看到了茅房里面。
李桂花正露着白花花的大屁股,蹲在那里,尿尿。
胡大柱一下子就尴尬了,急忙侧过身去,站在外面等候着。
过了一会儿,李桂花才从茅房里出来,正好碰到了公公胡大柱站在外面。
“爸,你怎么站这啊?”
“我见你在里面,就站外面等了。”
“哦,天还早,那我继续睡了。”李桂花说着,也就又回房间睡了。
胡大柱便去上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回了卧房的坑上。
此时。
两个娃还憨憨入睡着。
这窑洞住着其实也很舒服,隐蔽性特别好,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同时。
因为窑洞本身设计的问题,也不可能给每个人都打个窑洞,那样麻烦。
所以这卧房啊,一个大坑,人都挤在上面睡觉。
冬天特别的暖和。
夏天也凉爽,不热。
胡大柱看到儿媳妇李桂花也是刚刚准备躺下。
“哎,你这衣服都破了。是爸不好,没钱给你买新的。”胡大柱感慨道。
“爸,这内衣,家里穿穿破也没事,又不是穿外面去。”李桂花解释道。
“嗯,嗯。先攒树苗,后面给你买衣服。”胡大柱不想李桂花嫁过来过这样的穷日子。
何况她还抚养两个孩子,不容易。
胡大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答应了要给柳寡妇好好修一扇结实的新门,他就一直记在心上。
这场雨过后,坡上的树木喝饱了水,枝叶都舒展了不少。
他相中了坡后一棵碗口粗的杨树,木质还算坚硬,适合做门板。
这天,他扛着斧头上了坡,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那棵杨树砍倒,又吭哧吭哧地拖回自家院子。
去皮、晾晒、破板、刨平……一道道工序,他都做得一丝不苟。
桂花有时也过来搭把手,递个工具,扶个木板。
花了几天功夫,一扇厚实、平整的新木门总算做好了。
虽然比不上木匠做的精细,但绝对比之前那扇破门结实耐用得多。
胡大柱扛着新门,再次来到柳寡妇家。
柳寡妇看到那扇崭新的、还带着木头清香的门板,惊喜得说不出话来,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男人死后,就再没人这样实心实意地帮过她。
“大柱哥……这……这真是……太谢谢你了……”她声音哽咽,手抚摸着光滑的门板,像是抚摸着一件珍宝。
“没啥,答应你的。”胡大柱摆摆手,开始拆卸那个临时凑合的门,安装新的。
他动作麻利,敲敲打打,很快就把新门稳稳地装上了。
试了试,开关顺滑,严丝合缝。
柳寡妇看着胡大柱忙碌的、结实的背影,看着他额角渗出的汗珠,心里那股感激和依赖之情汹涌澎湃,混合着长年独居的孤寂和对温暖的无尽渴望,让她做出了一个大胆而荒唐的举动。
就在胡大柱安装好门闩,拍拍手准备告辞的时候,柳寡妇忽然一把将他拉进了窑洞!
窑洞里有些昏暗,弥漫着女人家特有的淡淡皂角清香。
“大柱哥……你别急着走……”柳寡妇的声音带着异样的颤抖,她猛地插上门闩,转过身,竟开始慌乱地解自己褂子的扣子!
“柳妹!你干啥!”胡大柱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柳寡妇动作一顿,抬起脸,已是泪流满面。
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乞求和一丝疯狂的决绝:“大柱哥……我……我没啥能报答你的……就……就让我伺候你一回吧……我屋里头没别人……求你了……”
她说着,竟还要继续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