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令人心悸的血浪之中,一只布满玄奥纹路的巨爪猛地探出,指甲漆黑如墨,边缘泛着暗金色的流光,甫一出现便将数丈高的血浪狠狠摁下,溅起的血珠落在虚空,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紧接着,厚重的龟甲缓缓上浮,甲胄之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仿佛记载着洪荒岁月的秘辛,每一块甲片都似由万载玄铁混合精血铸就,透着一股镇压万古的磅礴气势。
随着一声震彻血海的低沉咆哮,血河玄武的全貌终于显露。它身躯庞大如山岳,半边龟甲浸泡在血河之中,荡漾开圈圈血色涟漪;
另半边则支撑着上半身,粗壮的四肢肌肉虬结,布满了狰狞的血纹,仿佛能轻易撕裂天地。蛇形的尾部在血河中轻轻摆动,激起的血浪化作一道道血色长虹,在它周身盘旋环绕。
它缓缓抬起头颅,双目是两团跳动的血色火焰,扫视之处,连狂暴的血河都为之凝滞。每向上攀爬一寸,血海便下降一分,仿佛整个血祖法相的力量都在被它源源不断地汲取,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势自它体内轰然爆发,形成一面血红的盾牌“血河?守护!”
混沌斧与血色盾牌在虚空中骤然相撞,刹那间迸发的强光撕裂了亘古的幽暗。
那是两股足以磨灭星辰轨迹的力量,一股裹挟着开天之力的暴戾,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毁灭;另一股则沉淀着血狱的死寂,血红火焰无声燃烧,所过之处连混沌之力都被吞噬殆尽。
当它们的锋锐在虚无中交汇,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凝滞键。先是极致的寂静,仿佛连粒子的震颤都已停歇,随后便是毁天灭地的轰鸣,那不是凡间能听闻的声响,更像是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声啼哭,混杂着能量坍缩的呜咽与空间崩裂的脆响。
虚空在这股冲击下如琉璃般碎裂,裂纹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紧接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凭空出现,它没有边际,仿佛从混沌的起点延伸至时空的尽头。
沟壑边缘翻滚着混沌色的能量乱流,时而化作狰狞的兽影,时而凝为扭曲的符文,任何靠近的物质都会被瞬间绞成基本粒子。
天堑之内是绝对的虚无,连暗物质都无法在此存续,唯有偶尔闪过的幽蓝色流光,像是被斩断的时空碎片在无力地闪烁。
它横亘在这片虚空之中,成了一道永恒的界碑,将原本浑然一体的领域分割成两个世界,一边仍残留着混沌毁灭的气息,另一边则弥漫着血火熄灭后的冰冷死寂。
远处的星群因这场碰撞剧烈摇晃,有些恒星被天堑散逸的能量波及,表面突然爆发耀斑,将周围的行星烤成焦土;有些则直接被引力紊乱拖拽,朝着天堑的方向缓缓坠落,在靠近边缘时便被无形的力量碾碎,化作星尘雨洒落。
而那道天堑仍在微微震颤,仿佛一头刚刚苏醒的远古巨兽,在呼吸间吞吐着足以改写宇宙法则的力量。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现有秩序的嘲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永恒不过是脆弱的泡影。
这时血祖法相落在血河玄武之上,“血祖神通?血葬”,恐怖的血之神异神通尽现,血河将霸祖法相吞噬,而后一口巨大的血色棺椁将其封印。
霸祖法相看着这血红的一片,他发现体内的力量在不断流失,他眉头轻皱双手结印,混沌之力融入日月星河之中,他们合为一体组成一柄神异长刀。
他睁开双眸,眸中金光爆发“天道之眸”显化。巨大的天命之轮在霸祖法相身后不停的轮转,天道之光注入神异长刀之中“禁忌神通?灭世”。
“轰隆 ——!”
刹那间,金色的刀芒将血河破开,封印他的血色棺椁被直接斩碎,斩破血祖神通之后,金色的刀芒威势不减,朝着血祖斩去其威势使得周围的空间寸寸碎裂。
血祖法相大喝一声玄武,血河玄武张口那血盆大口,九层护盾重叠拦在刀芒之前“血河神通?九重御”。
“轰隆 ——!”
九重护盾被尽数斩碎,刀芒斩在血祖法相之上,法相连同血河玄武被劈成两半,正在另外一处交战的无名和血祖真身都是一愣。
血祖噗的一声,一口精血喷出,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无名,他那数个纪元纵横不败的血祖法相和血河玄武,居然败了,而且败的这么惨。
无名哈哈大笑,看着遭受反噬重创的血祖,两人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但是他现在遭受反噬之伤,恐怕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还有后手没有动用,一旦那位出手,以二敌一他不觉得自己会败。
血祖周身的猩红血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紊乱,刚才血祖法相被斩碎的反噬如附骨之蛆,正疯狂啃噬着它的本源。
被“混沌天陨刀”砍伤的数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也压制不住自脖颈蔓延至胸腹,每一寸肌肤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那些凝聚了无尽怨煞的血珠接连炸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与焦糊味。
无名瞳孔骤缩,他死死盯着血祖咽喉处那片因反噬而防御大减的区域,那里的血色鳞片正一片片脱落,露出底下搏动的猩红肌理。
没有丝毫犹豫,他身形化作一道淡青色流光,“混沌天陨刀”爆发出兴奋的嗡鸣声,刀身裹挟着足以撕裂苍穹的锐芒,朝着血祖的破绽悍然斩落。
“吼 ——” 血祖感受到致命威胁,残存的意识催动最后一丝力量,试图凝聚血盾防御。
可那些本应坚不可摧的血盾此刻却如易碎的琉璃,在青芒刀气下层层碎裂。无名足尖在虚空一点,身形骤然拔高,长刀顺势上扬,借着下坠的力道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暗影你还不出手,你再不出手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可是回应他的只有这荒芜星域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