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雷德炽热而不容置疑的亲吻下,莱拉只觉得头脑昏沉,周围的一切声音和光线都褪色成遥远的背景。
她忘记了这里是众目睽睽的圣诞舞会,忘记了两人需要警惕和隐藏他们的关系。
在他强势却又温柔的引领下,她几乎是本能地微微张开了唇瓣,允许了他更深入的探索与掠夺。
他的气息带着柠檬的清新和一丝危险的诱惑,彻底淹没了她的感官。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在烈日下融化的奶油,软绵绵地依附着他,任由他汲取她的甜美,也任由自己沉沦其中。
直到弗雷德的手不受控制地沿着她背后镂空的冰钻链条向下滑去,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莱拉才从迷醉中惊醒了一瞬。
“弗雷德……”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喘息和一丝慌乱的呢喃,声音破碎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
这声细微的呼唤像一道清凉的咒语,瞬间击中了弗雷德。他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几乎要在礼堂的角落里失控。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离开了她那令人沉迷的唇瓣,额头却依旧抵着她的,蓝色的眼眸里翻滚着未退的激情和剧烈的挣扎。
“不行……这里不行。”他嗓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在对自己说。
下一秒,他不容拒绝地拉起莱拉的手,将她有些发软的身体半拥在怀里,借着依旧昏暗的舞会灯光和人群的掩护,迅速而灵巧地穿过舞池边缘,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喧闹的礼堂。
莱拉全程都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依靠着弗雷德手臂的力量和他引领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走。
直到弗雷德的脚步停在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旋转楼梯前,冰冷的空气彻底唤醒了莱拉的神志。
她猛地停下脚步,拉住了想要踏上旋转楼梯的弗雷德,小声说道:“不行,弗雷德,我没有带魔杖。”
莱拉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这件除了优雅别无他物的礼裙,确实没有任何可以藏匿魔杖的地方。
弗雷德炙热的情绪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冷却下来。
俊朗的脸上甚至不受控制地流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失落,嘴角微微下撇,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蓝色眼睛此刻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像极了被夺走了心爱玩具的大型犬。
要知道在霍格沃兹,男生是进不去女生寝室的。
而他此刻更不能让莱拉独自回拉文克劳的寝室去取魔杖。
且不说这一来一回需要多少时间,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一旦让她此刻离开,她很可能不会再跟他去格兰芬多了。
就在失望的情绪蔓延开时,弗雷德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弗雷德眼睛猛地一亮,重新低下头,凑到莱拉耳边说道:“没事儿!别担心这个。明天早上,我去和哈利把隐身衣借来用用。”
他捧起她的脸,语气变得异常认真,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和深深的渴望:“相信我,好吗?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在弗雷德那混合着认真、渴望甚至还有一丝恳求的目光注视下,莱拉本就没有多少的理智迅速瓦解。
挣扎了片刻,最终,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极轻、极快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里溢出一个细微的:“嗯。”
得到首肯,弗雷德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昏暗的楼梯间都亮了起来。
他不再犹豫,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踏上了那开始缓缓旋转的楼梯。
在楼梯移动的嘎吱声中,莱拉拉了拉弗雷德的袖子,小声提醒:“幻身咒。”
弗雷德立刻会意,抽出自己的魔杖,熟练地在自己和莱拉身上轻轻一点。
两人的身影立刻变得模糊、透明,几乎与周围旋转的石壁融为一体。
这样,即使有哪个提前回来的格兰芬多已经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也不会发现他们。
.......
莱拉被弗雷德半拥着,几乎是脚不沾地地穿过了空旷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她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那充满暖色调和随意氛围的房间,便被弗雷德搂着腰,快步带向了男生宿舍的通道。
在寝室门口,弗雷德动作利落地解下领带,随手挂在了门把手上,一个心照不宣的信号。
随后他推开门,将她轻轻拉进去,又迅速反手关上门,将外界彻底隔绝。
“砰”的一声轻响,莱拉的背脊抵在了冰凉的门板上。
下一刻,弗雷德灼热的身躯便覆了上来,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在槲寄生下更加急切、更加深入,和不再掩饰的欲望。
莱拉被他困在门与他的胸膛之间,只能仰头承受着这炽烈的热情,在换气的间隙,她喘息着提醒,声音带着颤音:“门……锁上……”
弗雷德低笑一声,气息喷在她的颈侧,有些痒。
他抱着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抽出魔杖朝着门的方向随意一挥,清晰的锁门咒语响起。
接着,他一边继续吻着她,一边拥着她向房间内移动。
弗雷德的目光扫过那张对两人来说有些局促的单人床,魔杖再次轻点,床铺伴随着轻微的变形声,肉眼可见地扩大,变成了一张足够宽敞的双人床。
“这下舒服多了。”
他咕哝着,又是一个锁门咒加固了寝室门,确保万无一失。
然后,他再次低头,准确地捕获了她的唇,将所有可能出口的理智话语尽数堵了回去。
“唔……”
在逐渐升高的体温和交织的呼吸中,莱拉礼服的肩带滑落,弗雷德的西装也不知何时被丢弃在地。
吻如同密集的雨点,从她微肿的唇瓣蔓延到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再到更私密的地方……
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如同初绽玫瑰般的痕迹,宣告着无声的占有。
莱拉的手指深深陷入他蓬松的红发中,身体因为陌生而强烈的刺激微微颤抖,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弗雷德紧绷的肌肉和同样急促的心跳,以及那几乎要冲破理智边缘的冲动。
然而,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刻,弗雷德却硬生生地刹住了车。
他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她细腻的肩窝,大口喘着气,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极力克制的痛苦:“……不行……还不行……”
他虽然已经成年,但他的莱拉,他的小姑娘还没有。
有些界限,再渴望也不能在此刻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