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串的怒骂,如同疾风骤雨,句句诛心,骂得四人面无人色,浑身发抖,连头都抬不起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时众长老闻讯赶来,对着四人又是一通斥骂。
就在众长老群情激愤地斥责四家药材商时,慕容晴暗中运转精神异能,四道无形的精神力悄无声息地没入药材商们的识海。
这道精神力如同潜伏的毒蛇,初期每日发作一次,令人头痛欲裂;随着时间推移,发作间隔会逐渐缩短,疼痛却愈发剧烈。
任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过两个月——不是活活痛死,就是自我了断。
待一众长老骂痛快了,慕容晴对白芨道:“大长老,传我令:圣境辖下所有商铺,禁止向这四家出售任何物品。他们既能忘恩负义掐我们脖子,我们为何不能断他们生路?”
“谨遵师叔祖令!”白芨肃然应道,“老夫定让他们在圣境商铺里一粒米、一粒盐都买不到!”
这道命令如同最后判决,让四家药材商彻底崩溃。
如今民生命脉尽握圣境之手,若被全面禁售,唯有死路一条。
四人慌忙求饶:“谷主开恩!求您饶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慕容晴冷眼相视:“既然知错,就要付出代价。一句认错就想既往不咎?痴心妄想!”
她最后瞥了他们一眼,如同驱赶苍蝇般挥了挥手:“滚吧!别脏了我圣境的地方!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否则,便请祖师爷降下天雷,让你们与那五家家主同等下场!”
说罢转身步入圣境,众长老纷纷投以鄙夷目光紧随其后。
只留下四个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药材商,僵在原地,在周围护卫冰冷的目光和隐约传来的嘲笑声中,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们知道,他们完了,他们的家族也完了。
在医仙谷,他们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
四位药材商在慕容晴毫不留情的斥骂和圣境护卫冰冷的目光下,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逃离了圣境。
虽然慕容晴并未当场下令将他们驱逐出谷,但所有人都明白,他们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果然,第二天,圣境发布告示,明确宣布:因花、李、方、王四家恶意联合,企图以断供药材胁迫圣境,其行径已构成对圣境的公然敌对。
自此,凡圣境辖下所有商铺——包括粮铺、盐铺、布庄、快送站等——一律禁止向此四家及其族人出售任何物品!
此告一出,无异于将这四家彻底孤立于谷内民生体系之外。
一时间,四家内部怨声载道,家族成员对惹下这滔天大祸的四位老板怨恨到了极点。
原本还算团结的家族迅速陷入了无休止的指责、争吵和内斗之中。
“都是你!当初非要跟着那五家瞎搞!现在好了!全族都被你连累了!”
“买不到粮,买不到盐,这日子还怎么过?!”
“分家!必须分家!不能再被他们拖累了!”
族人们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四位药材商本就因连日头痛折磨得精神萎靡,面对族中愈演愈烈的怨愤,最终只得颓然同意分家。
就这样,曾经显赫的四个家族在怨声载道与绝望哀鸣中土崩瓦解。
各房纷纷划清界限,争先恐后地切割与家主一脉的关系,妄图在这片狼藉中求得一线生机。
然而,慕容晴的手段远不止于此。
她随后下令,所有圣境辖下商铺实行“户籍购买”制度,并严令禁止任何人代为那四家及其分家后的族人购买任何生活物资,一经发现,即刻逐出医仙谷!
谷民们本就对这四家忘恩负义的行为深恶痛绝,加之严令在此,即便四家之人拿出金山银山,也无人敢冒险相助。
仙源堂拉入黑名单、断粮、断盐、断一切生活所需,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比直接驱逐更令人绝望。
他们试图在药田里改种粮食,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存粮迅速消耗,最致命的是盐,根本无法自行生产。
最终,在日复一日头痛欲裂的折磨与日渐沉重的生存压力下,四位药材商带着族人步履蹒跚地再次来到县衙。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跪地求饶,而是痛哭流涕地自请离谷,发誓永世不再回归。
他们终于彻底明白,那位年轻的谷主是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回应他们最初的挑衅——你们想断我的药,我便断你们所有人的生路。
她不急于一时驱逐,就是要让他们在无尽的恐慌和煎熬中,自己走向绝路,彻底碾碎他们所有的侥幸和尊严。
————
经五家商贾和四家药材商一事后,再加上所有人都听见了祖师爷训斥五家的声音,还有那伴随着的雷霆天威,深深烙印在每个医仙谷子民心中。
从此,再无人敢质疑慕容晴的权威。
她彻底摒弃了初来时的怀柔政策,颁布《医仙谷新规》,明令昭告:
“凡欺行霸市、囤积居奇者,抄没家产,逐出医仙谷;
凡结党营私、挑衅圣境者,株连全族;
凡阳奉阴违、怠慢令谕者,以叛逆论处;
凡仗势欺人、强买强卖者,废其生计,苦役十年。”
新规既出,市井肃然。虽令人人自危,却更让百姓称快——这些律例真正护佑的是黎民苍生。
与此同时,圣境全面接管五大世家产业。慕容晴施展风系异能,一夜之间便将先前收入空间的铺面悉数归位。
接下来的数月间:苗墨兰、于砚秋每日提炼盐矿,雪白精盐源源不断;
柳青柏等木系少男不辞辛劳,既要催生药材粮食,又要滋养棉麻作物,为医仙谷撑起衣食根本;
夏老父子的新式织机梭声不绝,织出的布匹价廉物美,深受谷民喜爱;
慕容晴亲自为精选的护卫激活风系、空间异能,在唐家旧镖局基础上开设“快送站”;
她更是先为自己激活了金系异能,随后又为圣境里的两名壮年杂役也都激活了。
自此两人负责提取铁矿和炼制铁器,金系异能炼制出的锄头、镰刀、菜刀之类的铁器锋利耐用,价格却较孙家时期更为低廉,令谷民交口称赞。
深谙“仓廪实而知礼节”之理,待民生安定后,慕容晴开始着手巩固统治。
她分批召见各地管事回圣境,逐一种下忠诚暗示。从高层管事到洒扫仆役,无人遗漏。
待这番整顿完毕,已是数月之后。
当初她初至医仙谷时还是秋日,如今却是腊月,终于将整个医仙谷彻底理顺。
慕容晴凭窗而立,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天地,终于可以暂时卸下肩头重担。
如今大权在握,政令通达,她只需执掌方向,具体事务自有各级管事与长老分忧。
一阵凛冽的寒风从窗口吹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抬手将窗扇合拢,轻声自语:“这医仙谷的冬日,倒是比大燕京城还要冷上几分。”
窗外雪落无声,室内暖意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