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夫人看着慕容晴,眼中满是期盼:“晴儿,要不你还是搬来太傅府住吧?你可以把那里当成你自己的家,外祖母和外祖父定会加倍对你好。府里还有你表姐表哥们,可以陪你说话解闷,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慕容晴再次干脆利落地拒绝,语气没有丝毫动摇:“多谢外祖母好意。但将军府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家!我为何要像个失败者一样躲出去?”
“该滚蛋的是那些鸠占鹊巢的臭虫!从今往后,这将军府里,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慕容晴说了算!”
她能看出太傅和太傅夫人,此刻对她确有几分愧疚与关心,但联想到过去这些年他们对原主的不闻不问,这份关心能持续多久、有多可靠,她持保留态度。
太傅夫妇见她心意已决,且性子已变得如此果决刚强,深知她不再是那个能任人拿捏的柔弱小姑娘,只得叹息着再三叮嘱:“既如此,万事定要小心。若有任何难处,定要立刻来找我们!太傅府永远是你的后盾!”
与太傅夫妇分开后,沈侍郎府的下人抬着一箱箱“折算”后的嫁妆(几乎全是金银),灰头土脸、战战兢兢地送到了将军府。
慕容晴直接指挥他们将其全部抬入已然收回并清空的揽月阁。
打发走沈府的人,她关上院门,意念微动,满院子的箱笼瞬间被收入空间仓库,分门别类安置妥当。
“还是放在自己兜里最踏实。”她满意地拍拍手,仿佛只是处理了几件寻常行李。
折腾了大半天,慕容晴感觉腹中饥饿,便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的下人,早就见识过大小姐的雷霆手段,尤其是那些曾经欺辱过原主的,一个个面如土色,抖如筛糠,恨不得把自己缩进灶膛里。
一个刚来不久、面色怯生生的小丫鬟硬着头皮上前,声音细若蚊蚋:“大、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饿了,有什么现成的吃食?”慕容晴目光扫过那些缩头缩脑、恨不得隐身的婆子。
“有、有的……刚……刚好给二小姐准备的午膳做好了……”小丫鬟小声回答,头埋得更低了。
“哦?正好,省得再做了,拿来给我。”慕容晴毫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吩咐。
小丫鬟不敢有丝毫违逆,连忙将原本给慕容雪准备的精致四菜一汤并一碗香米饭端了过来,放入食盒。
慕容晴接过食盒,目光冷冽如刀,特意在厨房里那几个曾经克扣她饭食、甚至给她馊饭剩菜的婆子脸上停顿了片刻,看得她们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才冷哼一声,提着食盒扬长而去。
饱餐一顿后,慕容晴径直来到了王管家的住处。
看着这比原主那破旧杂物房宽敞明亮、摆设齐全了不知多少倍的房间,她眼神愈发冰冷。
推门进去,王管家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一见是她,吓得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子弹了起来:“大、大小姐……”
慕容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森然:“王管家,沈知漪将我母亲的嫁妆私自搬去沈家,你知情不报,助纣为虐,该当何罪?”
王管家哭丧着脸,试图辩解:“老奴……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啊……夫人之命,不敢不从啊……”
“好一个奉命行事!”慕容晴嗤笑一声,眼中杀意凛然,“她让你欺辱嫡女,克扣用度,你也照做不误?她指使你动手打骂,你也觉得理所当然?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只是个奴才,不是她沈知漪养的一条疯狗?!”
王管家被她眼中的寒光和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浑身冰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容晴不再废话,身形如鬼魅般一动,快如闪电般抓住王管家的双臂,猛地反向一折!
“咔嚓!咔嚓!”两声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声清晰响起!
“啊——!”王管家发出杀猪般凄厉的惨嚎,双臂以诡异的角度弯曲耷拉下去,彻底废了,接着又是两声“咔嚓!咔嚓!”双腿也彻底断了,再无接好的可能。
“滚出将军府!别留在这里脏了我的地!”慕容晴冷冷丢下一句话,仿佛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臭虫,转身离去。
处理完王管家,慕容晴亲自出府,去了京城最大的牙行。
牙行的周牙人见她虽衣着简朴,但气度不凡,眼神锐利,连忙热情上前接待。
慕容晴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买一个得力可靠的管家,要懂账目、识时务、手脚干净。再买二十个老实本分的丫鬟,十个粗使婆子,二十个健壮小厮。都要身家清白,能签死契的最好。”
周牙人一听是大主顾,喜笑颜开,连忙将手头最好、最合适的人选全都带出来让慕容晴亲自挑选。
慕容晴眼光毒辣,很快挑中了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又不失沉稳的中年男子做新管家,姓李。其余的下人也一一挑好,多是看起来老实憨厚或眼神清正机灵的。
爽快付了钱,拿了身契,慕容晴对周牙人道:“劳烦周牙人再带上几个人,跟我走一趟慕容将军府,还有笔生意与你做。”
回到将军府,慕容晴直接带着新管家和李牙人,在一众新小厮的簇拥下,闯入了沈知漪的院子,不顾沈知漪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恶毒咒骂,强行从她妆匣的暗格里搜出了府中所有下人的卖身契。
然后,她领着人,直接去了慕容雪和慕容峰(沈知漪之子)的院子,以及之前那些积极参与、欺辱原主最狠的下人所住的地方。
“你,你,你,还有你们这几个,”慕容晴手指如同点卯般,精准地点过那些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下人,对周牙人道,“这些,全都发卖了。每人作价一两银子,但我有个条件——”
她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磕头求饶的下人,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必须把他们卖到最苦最累的矿场、或者边陲苦寒之地为奴,永生不得赎身!可能办到?”
周牙人心里一哆嗦,暗叹这大小姐手段可真够狠绝!但嘴上立刻满口答应:“能!一定能办到!大小姐放心!小的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路子还是有的!定然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这对他而言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那些被点名的下人顿时哭天抢地,磕头如捣蒜:“大小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
慕容晴丝毫不为所动,眼神冷厉如冰:“当初欺辱我、看我笑话的时候,可曾想过手下留情?可曾想过饶了我?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她转头对新任李管家吩咐:“李管家,你亲自盯着,配合周牙人把这些人全部清理出去,一个不留。”
接着,她又令新买回来的健壮小厮,将那些之前被她断了手、还剩一口气的丫鬟婆子,以及王管家,如同清理垃圾般,全部拖走,丢去了城外的乱葬岗。
周牙人也动作迅速,指挥带来的人手,如同拖死狗一般,将那些哭嚎挣扎、绝望咒骂的下人全部堵嘴绑了,拖拽出府。
处理完这些欺主的恶奴,慕容晴这才让所有新买回的下人集合,开始训话。
她对李管家下令:“从今日起,府中一切大小事务由你全权接管。沈知漪、慕容雪、慕容峰的院子,不必再安排任何人伺候,让他们自生自灭。”
随即,她眼底掠过一抹冰冷的暗芒,补充道:“往后‘夫人’和二小姐的饭食,每日送些下人吃的剩菜剩饭过去即可。从前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想来她们也会慢慢‘习惯’和‘喜欢’的。”
“是!大小姐!奴才记住了!”李管家恭敬应下。
慕容晴站在庭院中,大声地对所有下人说道:“以后这府里,只有一个主子,就是我。我的话,就是规矩,明白吗?”
“是!大小姐!”李管家和所有下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带着绝对的敬畏与服从。
不过半日功夫,将军府彻底变天,改换了门庭。
所有欺辱过原主的蛀虫被彻底清理干净,府中剩下的旧人寥寥无几,且对大小姐敬畏到了骨子里。
从此,将军府彻底改姓了慕容(晴),铁桶一般,再无人能撼动她的绝对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