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迟国国王(菩提祖师)那句“朕来给你演示演示”,如同惊雷炸响,不仅让瘫软在地的金蝉子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更是让天上地下,凡有所感的大能,皆为之侧目!
“什么?!”
第一个惊叫出声的是孙悟空。他猛地从玄清(鹿力)怀里探出脑袋,金眸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指着高台上的菩提祖师,声音都变了调:“师……师父?!您老人家要亲自下场求雨?!这……这杀鸡用牛刀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在他印象里,自家师父那是何等存在?那可是弹指间能重塑地水火风,开辟一方世界的无上大能!求雨?这简直像是如来佛祖亲自去给凡人点长明灯一样离谱!
几乎是同时,九天之上的凌霄宝殿内。
正端着琉璃盏,用官腔打发猪八戒的玉帝,闻言手猛地一抖,杯中的琼浆玉液洒出来大半!他霍然起身,也顾不得帝王威仪,一个箭步冲到乾坤镜前,死死盯着镜中车迟国国王的身影,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失声惊呼:“他……他老人家要亲自求雨?!这……这车迟国何德何能?!” 玉帝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位若是动真格的,别说车迟国,怕是整个西牛贺洲的雨水规则都要被改写!这已经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了,这是核弹炸蚊子啊!
与这两位的震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下方始终淡定如初的鹿力大仙(玄清)。他甚至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做工精致、绘着墨竹的油纸伞,稳稳撑开,将怀里的孙悟空和自己遮于伞下,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他低头,看着怀中震惊得猴毛都炸起来的孙悟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清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和嫌弃,淡淡道:
“早就与你说过,你这新认的师父,本事不咋滴,麻烦倒是一堆。连场雨都求不来,还需劳动师尊亲自出手,平白堕了我方寸山的威名。”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却字字如刀,狠狠扎在金蝉子本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金蝉子听着这话,看着高台上那位气度陡然变得渊深如海、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的“国王”,再回想自己刚才那番徒劳无功的祈祷,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和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竟是一口逆血喷出,整个人彻底萎顿在地,眼神涣散,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
猪八戒刚被玉帝敷衍着赶出凌霄殿,垂头丧气地驾云回来,恰好看到师父吐血瘫倒,又听到玄清那番话,再抬头看看高台上那位气息变得无比恐怖的“国王”,吓得差点从云头上栽下去,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回踢到钛合金板了!猴哥他家师父要发威了!”
而车迟国国王(菩提祖师),对下方种种反应恍若未闻。他负手立于高台之上,甚至没有掐诀,没有念咒,只是随意地抬头,望了望那万里无云的晴空,轻轻说了一个字:
“雨。”
言出,即法随!
没有乌云汇聚的过程,没有雷声的酝酿前奏!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哗——!!!”
瓢泼大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雨丝晶莹,并非凡雨,其中竟蕴含着浓郁的天地灵机和淡淡的道韵!雨水精准地笼罩了整个车迟国都城范围,城外依旧是艳阳高照!
这神迹般的一幕,让全城百姓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惊呼和跪拜之声!
玉帝在乾坤镜前,看着那蕴含着道祖意志的灵雨,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坐回了龙椅,喃喃道:“罢了罢了……这取经路,爱咋咋地吧……”
孙悟空躲在玄清的伞下,看着这颠覆常识的求雨方式,愣了半天,最终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对他大师兄说:“……咱师父,还是这么……霸气侧漏哈。”
玄清收紧了揽着他的手臂,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在说:基本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