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表哥,这就是你说的寺庙?”,苏幼雪兴致勃勃的询问。
距离两人上次吵架过去了一个月,前几天才重归于好,于是裴惊澜带着人出来逛一逛。
京郊有座寺庙非常有名,不光灵验,而且风景也特别的好看。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苏幼雪和裴惊澜依次下了车。
看着裴惊澜离自己老远,苏幼雪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听话。
到后苏幼雪很兴奋,从来京城就没出去过,如今终于能透口气了。
来了寺庙自然要烧香拜佛,苏幼雪跪在佛像前虔诚跪拜,祈求自己和裴惊澜可以厮守终生。
站在旁边的裴惊澜看着苏幼雪,眼神难以言喻。
两人出来后,又去逛了后山,这里有很大一片梨花树,非常漂亮。
看四下无人苏幼雪扑进他怀里,“夫君,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裴惊澜难得的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反正人都快要死了,死之前让她开心也算自己仁至义尽了。
在寺庙两人一直待到了傍晚,苏幼雪看天色晚了怕下山不安全,提出想在这里住一晚上。
可是裴惊澜却不同意,推托家里有不少的公务还未处理。
看他一脸严肃,苏幼雪不敢多言,跟他上了马车准备回家。
下山的路有片林子,白日看还好些,晚上走着十分阴森可怖。
苏幼雪胆子并不算小,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实在有些害怕。
看她瑟瑟发抖往自己怀里缩的模样,裴惊澜下意识的躲开了。
被裴惊澜躲开,苏幼雪身体一僵,气氛突然好似凝固了一般。
就在此时,马车外忽然响起了脚踩树叶的声音,格外的渗人。
听见声音苏幼雪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立马就要扑进裴惊澜的怀里。
可是当她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时,却发现他的眼神中满是冷漠,
瞬间,她察觉出了不对,可裴惊澜已经伸手用力的把自己推了出去。
苏幼雪不可置信,撕心裂肺道,“为什么,我难道对你不够好吗”。
听见质问裴惊澜嗤笑一声,好有什么用呢,苏幼雪有的也仅仅是好了。
她能给的东西太有限,老老实实待在乡下不好吗,非要跑过来。
于是在苏幼雪泣血的质问声中,裴惊澜施施然开口,“你不该来的,公主看见你很不开心”。
这一刻,苏幼雪终于明白,裴惊澜当初的话都是骗人的。
不过都是借口而已,只是怕自己的身份影响他攀上高枝罢了。
“裴惊澜,你就这么贱吗?连我都能看出来,她不过当你是条狗!你还非要巴巴的凑上去”。
可惜苏幼雪的声嘶力竭唤不回裴惊澜的理智,甚至被他怒目而视。
“公主待我很好,你这种连书都没读过的人,自然不懂”。
裴惊澜昂着头,语气倨傲,似乎觉得自己与陆云笙是灵魂知己。
从前的裴惊澜不过是身子跪着,可是如今灵魂也已经完全屈服。
陆云笙扇他巴掌,打他,如今在裴惊澜的心里,都完全是出于好意。
听见他说自己没读过书,苏幼雪觉得实在可笑,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供他,自己才不会这样。
她张嘴想说什么,可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虎视眈眈,咬咬牙只好朝远处跑去。
今天她穿的是一身白色的长裙,格外醒目,是裴惊澜今早亲自挑的。
看着她仓惶逃跑的背影,裴惊澜收回视线,一个弱女子面对这些黑衣人,注定是逃不掉的。
果然,苏幼雪没跑出去多久,就被身手矫健的黑衣人一脚踹在地上。
“啊…”,她痛的止不住呻吟着,裴惊澜的身影在脑海愈发清晰,心中的恨也在不断滋生。
黑衣人心狠手辣,明明已经抓到手了却不愿意一击毙命,反而用各种手段不停的折磨。
在身体的剧痛下,她晕了过去,见猎物晕了,黑衣人扯下自己的面罩,朝着不远处行了一礼。
陆云笙和陆云蕙从暗处走了出来,“这件事做的很好”。
她勾了下唇,裴惊澜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却忘了自己得到的东西都是陆云笙给他的。
看着躺在地上的苏幼雪,陆云笙将剑递到了陆云蕙的手中,“去吧”。
陆云蕙看着她眼中有些复杂,似乎看出了什么,却没说话。
沉默的走过去,先是一剑刺穿了她的腹部,随后又挑断了她的手筋。
前世自己在她身上受过的伤,此刻都尽数还给了她。
不过苏幼雪还是没死,陆云笙送去了位置隐蔽的别院,以后还有用武之地。
另一边,裴惊澜收到了苏幼雪坠崖的消息,只觉得神清气爽,和陆云笙说话底气都足了些。
此后,陆云笙对他越来越好了,裴惊澜的确很聪明,有了她的助力很快就成长强大起来。
不过一切都在陆云笙的控制范围内,毕竟她需要裴惊澜的手做些事。
陆云笙和弟弟的感情不算深厚,准确来说除了陆云蕙,其他的皇子皇女对她都很疏离。
一方面是恐惧她,一方面是忮忌她,忮忌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当然,陆云笙也很讨厌他们,这种蠢货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
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陆云笙没办法动手,而如今,成长起来的裴惊澜就是手中最好的刀。
“殿下怎么不高兴”,裴惊澜将下巴抵在她的膝盖,觉得这人兴致不高。
陆云笙垂眼摸了摸他的脸,像是逗弄小狗一样,“没什么,就是想一些事”。
此时的裴惊澜在陆云笙身边也待了很长时间,立马想到了什么,“殿下可是因为五皇子的事情”。
前段时间五皇子在朝上弹劾陆云笙,说她私德不修,难为表率。
听见他这样问,陆云笙没说是,也没回答不是,只抬腿踩住他的肩膀。
裴惊澜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眼神痴迷的吻了吻陆云笙的小腿,“殿下,微臣会替您解决的”。
终于,陆云笙满意了,她用手挠了挠裴惊澜的下巴,“好听话的狗…”。
得了陆云笙的暗示,裴惊澜动手速度很快,他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又阴毒又狠辣,一般人很难招架。
没多久就传来噩耗,五皇子去逛花楼的时候喝了太多酒,结果从船上掉到水里淹死了。
五皇子的母亲并不信,怀疑是其他皇子为了皇位出手,但是查来查去也找不到证据。
事情有了开头就再难控制,皇帝的子嗣本来就不算多,如今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
宫内人心惶惶,可是居然谁也没有怀疑到陆云笙的头上。
毕竟在他们看来,陆云笙是女人,一个女人又不能继承皇位,也没有什么争权的必要。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轻视,陆云笙如鱼得水,将自己所有的敌人一网打尽。
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
陆云笙承认血浓于水,可是她也知道只要有男人,皇位就不可能属于自己。
于是陆云笙继续给裴惊澜洗脑,她毫不掩饰野心,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裴惊澜对她惊世骇俗的想法十分震惊,但最后还是答应替她除掉弟弟。
辅佐三皇子顶多就是个近臣,可如果陆云笙登基就不一样了。
自己和她是那样亲密的关系,以后说不准还会有孩子,以后的皇帝身体里也会有裴家的血脉。
三皇子对裴惊澜并不设防,甚至因为是陆云笙的人还十分信任。
可最后却死在了裴惊澜的算计下,在剿匪途中意外身亡。
自此,皇帝的所有皇子全都命丧黄泉,皇帝的身体也愈发不好起来。
躺在床上的他看着陆云笙的脸,明白一切,却也只能将皇位传给她。
成为皇帝后,陆云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卸磨杀驴。
裴惊澜还做着美梦,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别院里。
身上绑着铁链,身旁是个正在磨刀的女人,抬起头,居然是死去的苏幼雪。
她虽然没死却也和死人没有区别,对于伤害自己的男人自然恨意滔天。
如今看他落在自己手中,苏幼雪想尽了各种的办法开始折磨他。
而裴惊澜还满心惦念着,希望陆云笙能找到自己,救自己出去。
半年后,裴惊澜终于等到了陆云笙,只可惜他的脸,身体已经都毁了。
“殿下,您是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您不会不要我的”。
看他摇尾乞怜,陆云笙只觉得厌烦,“恶心,你现在这张脸太恶心了,如何能陪在我身边”。
陆云笙很会伤人,在苏幼雪手下坚持了半年,如今几句话就破防了,甚至直接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苏幼雪都被人用绳子捆的严严实实。
一旁有个箱子,很大,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钢针,泛着冷光。
看着箱子,裴惊澜抬头看着陆云笙,“呵,陆云笙!你杀了我一次,如今还要杀我第二次吗”。
陆云笙没理他,吩咐人把他们两个塞进箱子里去,叫声尖锐凄厉。
一旁的陆云蕙亲手把箱子锁好,最后一脚把箱子踢了下去。
男人和女人的惨叫声几乎响彻云霄,渐渐的随着翻滚的速度越快,两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一直到最后悄无声息,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两个血肉模糊的肉块。
看着仇人死去,陆云蕙再无牵挂,去了边疆寻找她热爱的一切。
在边疆的第二年,陆云蕙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死后,裴惊澜也并未登基。
陆云笙带着人杀了回来,将乱臣贼子一剑捅穿在了龙椅上。
想去找苏幼雪时发现她早死了,七窍流血,想来也是,裴惊澜那样的人怎么会留下后患呢。
陆云蕙从梦中惊醒,起身忽然喃喃了句,“姐姐”。
“叮 故事公主为上攻略进度百分百,任务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