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给我邀请函,是想把我也拉过去洗脑?”
紫色的硬纸壳在指尖转动,宴归突然来了兴趣。
她挺好奇暗国是怎么洗脑的。
塔纳斯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语气难得沉冷。
“不是没有人想过故意去暗国做卧底,但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被策反,反而成了暗国得力的爪牙。”
“老师你放心,我最怕死,不会乱来的。”
宴归扑进他怀里,塔纳斯搂着她,下巴磕在她头上。
“宴归,我知道你爱玩儿,我可以放你去玩儿,不论是玩儿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危及你的性命。”
“好啊,这个世界这么好玩,我一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宴归笑嘻嘻地把老师压倒。
塔纳斯温柔地看着她,纵容她的各种逾越行为。
暗国的邀请函掉到床地上,许久之后家务小机器人唱着歌谣过来,把它当成垃圾收进自己的肚子里。
塞赫从禁闭室出来那天,宴归特意过去接他。
“感觉像在家坐牢的男朋友出狱,挺新奇的。”
【原来宿主你喜欢进狱系,下次安排上。】
宴归:“……想了想,我觉得我还是喜欢浪点的。”
她蹲在巡逻队小黑屋前的马路牙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系统吵嘴子。
拉斐尔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大门口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今天她穿了一件碎花小白裙,头发全部放在左侧编成一条大辫子,脑袋上戴着加了一圈花圈的草帽。
那背影蹲坐在台阶上,勾着腰手低着头在看地上。
拉斐尔走近才发现,宴归在拿着棍子堵蚂蚁的路。
拉斐尔:……
此时正是中午,拉斐尔一靠近,他的影子就出卖了他。
宴归丢掉桶蚂蚁的棍子,抬手扶着草帽站起,仰头看向身后的人。
看到是寡言帅哥的拉斐尔,宴归抬手就是:“嗨,拉斐尔学哥,我们真有缘。”
拉斐尔抿唇:“……是挺有缘的。”
宴归惊奇的看着他,走上台阶,两人之间的距离定到听到彼此呼吸声。
“原来学哥也认为我们有缘啊,那学哥觉得我们哪方面比较有缘。”
拉斐尔的脸色一下子红了,他的唇抿得更紧,薄唇上几乎看不到血色。
宴归抬手,食指轻轻地落在他的唇上:“学哥,轻点,别弄伤了自己。”
拉斐尔感受到温热的手指在自己的唇前若即若离。
好想……咬一口……
拉斐尔觉得自己受到了恶魔的蛊惑,他握住宴归放在面前的手,将他的手指按在唇上。
嘴唇贴上手指,两双眼睛对视,空气中的热度似乎变高了。
天使展开洁白的羽翼,将自己和面前的人包裹在其中。
天使的羽翼完全打开包裹,在外人看来像是一个白色的茧,没有人能透过翅膀看到里面的秘密。
宴归喜欢这样温暖舒适又隐蔽的小空间,她抽到天使的耳朵边说:“我想在你的翅膀里……”
拉斐尔:“!!!”
他结结巴巴的拒绝:“……不、不好,这里是外面。”
“在屋子里面就可以吗?”
拉斐尔摇头。
宴归问:“为什么?”
“天使不做小三。”
宴归:“……不是小三。”
拉斐尔还是拒绝:“我是正义阵营,不接受混乱关系。”
宴归松开他,一秒恢复正经。
“那抱歉学哥,是我理解错你的意思,麻烦你打开翅膀放出去。”
拉斐尔又开始抿唇。
宴归看了烦躁,干嘛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她欺负了他一样,刚刚不是他先亲她的吗?
亲手指也是亲啊,搞得她像是自作多情一样。
宴归撩人被拒绝,现在不想看到拒绝自己的人,绕过拉斐尔在另一边的马路牙子上坐下。
“幸好没人看到,不然我肯定社死。”
系统嘎嘎嘎笑【哈哈哈~宿主,没关系的,是拉斐尔不识相,反正你已经有一个天使了,这个没吃到就没吃到吧,奥神学院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帅哥。】
“天使和天使之间也有差别,乌利尔太好斗,除了长得像天使还有一双天使翅膀之外,她的性格和气质一点都不像天使。”
宴归抱着膝盖,下巴磕在膝盖上,幽幽的叹息:“我就喜欢看拉斐尔那种初见时高高在上,后来平平淡淡的天使,陷入欲望坠入凡尘。”
【这么多年了,统没想到宿主还有这个爱好,那你应该去找路西法的觉醒者,他更容易堕落。】
“没见过”
奥神学院这么多人,她连一年级的都还没认全。
塞赫(坐牢)出来,一出门就看到自家亲爱的在外面,他快步走上去,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宴归,把人放在肩膀上扛着。
“地上烫,坐久了会长湿疹。”
宴归一手扶着头顶的草帽,一手搂着他的脖子。
“是的呢,今天太阳好大,感觉要把地面融化了,我们回去洗澡。”
宴归只用一只手搂他的脖子,因为靠近他的头会闻到他头发的味道。
塞赫在小黑屋里关了三天,这三天天气又热,小黑屋里不会提供空调,禁止使用神力,他都变臭了。
“好,回去一起洗,三天没抱你,想死你了。”
宴归轻蹬他的腰部:“说话注意点,还有外人在呢。”
塞赫朝一旁站着跟跟柱子似的拉斐尔看了一眼,随即别过头,说道:“天使对这些没兴趣,哦,乌利尔除外,他是天使里的异类。”
塞赫的语气酸酸的,昨天乌利尔众人进小黑屋,他隔着小黑屋的墙壁都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属于宴归的味道。
这么强的味道,他要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就是个傻比。
塞赫很酸,特别酸。
塔纳斯老师就算了,他打不过。
乌利尔一个一年级的小菜鸟,还想踩在他头上,过几天他要找个机会好好问候他。
两个人离去的背影那样的亲密,拉斐尔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的眼里出现茫然。
“天使应该是高洁的、冷静的,拉斐尔,你要堕落了吗?”
“西玉,没有人会完全按照课本长大。”
拉斐尔放下手,眼中的茫然消失不见,回头看向不知何时来的西玉。
西玉站在一片树荫下,长发遮盖了一半的眼睛,他的目光没有看着拉斐尔的方向。
“其实我挺好奇爱情和伴侣,你介意我去追你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