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即将崩塌的山岳。夏凝雪手持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血色玉玺,眉头紧锁,不断将风雪之力注入其中。然而,玉玺却如同一块顽石,毫无反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厉声问道:“郑太医!汝可知此血玺当如何使用?为何毫无动静?”
郑太医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恳切:“请女帝陛下三思啊!大夏尚有一线生机,北郡有北王,南郡有临江王,还有长广王,他们皆是忠心向着大夏的啊。”
夏凝雪的目光坚定如铁,她缓缓摇头,语气决绝:“没机会了!京城一旦失陷,便是乱世的开始,我已无心去看那乱世的惨象,愿以此身照亮大夏的前路,让它长明不息!请郑太医赐法!”
殿外,喊杀声震耳欲聋。薛往挥舞着那柄青龙大刀,犹如战神下凡,刀光闪烁间,尽显凌厉之势。颜良一个疏忽,只觉寒光一闪,便已身首异处。文丑见状,眼中满是惊怒,还来不及悼念兄长,薛往的大刀便如雷霆般劈来。他仓惶抵挡,手中长矛瞬间应声而断。紧接着,又是一道横刀扫过,脖颈处一道鲜红的血线迸出。
文丑眼中透着无尽的不甘,他看向地上兄长的尸体,思绪飘回到往昔。那时,他们兄弟二人在北境称雄,意气风发。曾合力击毙雪域白虎,文丑迎风大笑道:“吾执予,君执槊,此天下谁能挡我?”可如今,兄弟二人却双双命丧于此。他悲戚地说道:“双雄皆损,污了吾生之名!”随后,带着满腔不甘,轰然倒地。
夏凝雪在殿内听闻殿外的动静,心中一紧,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急切地喊道:“郑太医!没时间了!既然你说可以解开血玺封印,就请快开始吧!”
郑太医面露犹豫之色,但还是缓缓说道:“以血祭玺,封印自解!永缚血咒,不得安宁!吾之君耶,可想好了?”
夏凝雪眼神坚定,毫无惧色:“吾已抱必死之心,区区血咒,能奈我何?”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将鲜血滴入血玺。刹那间,血光冲天而起,伴随着血光的闪耀,夏凝雪的风雪之力也如汹涌的潮水般越来越强。她那一身素白帝衫被鲜血染得通红,宛如一朵在血雨中绽放的残花。她手握寒霜之剑,周身气息竟比往昔更盛,宛如一尊从冰寒地狱中走出的杀神。
就在她即将踏出奉天殿时,郑太医唤住了她:“老臣有幸成为女帝之师,今徒将行,臣想再授风雪之章最终一式!权当送别吧!”
另一边,远处尘土飞扬,夏清言率领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赶来。周玥苛看着来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高声说道:“夏清言,京城已破!女帝已死,若此刻归降,吾保你封侯之位!”
夏清言一听女帝已死,心神猛地一震,身形微微一晃。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敏锐地意识到周玥苛的话有诈。他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休要多言,周玥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言罢,一道赤色雷霆如蛟龙般向着周玥苛迅猛飞去。
就在雷霆即将触及周玥苛的刹那,一杆黑色长枪如闪电般飞来,精准地挡下了这道雷霆。紧接着,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他冷冷地看向夏清言,声音低沉而充满挑衅:“终于见面了,夏清言,吾闻君竟能打败我哥都无可奈何的王洪明,今日一见,倒想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