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
如果说,刚才辩机展露出的金刚不坏之身,只是让高阳公主感到震惊和棘手。
那么此刻,他轻描淡写地一语道破自己师门来历,并且点名道姓地说出“祝玉妍”这三个字,则让她感到了如坠冰窟般的彻骨寒意与无边恐惧!
阴癸派圣女!
这是她隐藏得最深、最核心的秘密!
为了这个计划,阴癸派从她幼时便开始布局,耗费了无数心血与资源,才将她悄无声息地送入皇宫,步步为营,最终让她成为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高阳公主。
此事,在整个阴癸派中,都属于最高机密!
除了她的师尊,阴后祝玉妍,以及派中寥寥无几、最核心的几位长老之外,绝无外人知晓!
眼前这个和尚,他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他是师尊派来试探自己的?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被她立刻否定。
不对!他身上的内力,至刚至阳,煌煌如日,是阴癸派所有魔功的绝对克星,绝不可能是同门中人!
难道是魔门宿敌,慈航静斋派来的秃驴?或者是佛门之中,某个隐藏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无意中窥破了天机?
无数个念头在高阳公主的脑海中疯狂闪过,她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挂着悲悯微笑,却让她感觉比魔门中最残忍的魔头还要可怕百倍的和尚,第一次,她感觉到了事情正在彻底脱离她的掌控。
“贫僧是谁,不重要。”
辩机看着高阳公主那张阴晴不定、写满了惊惧的绝美俏脸,脸上的笑容愈发悲天悯人,仿佛真的在为一头迷途的羔羊而感到惋惜。
“重要的是,公主殿下你身负魔功,体内阴气过盛,长此以往,必将伤及心脉,反噬自身,最终堕入万劫不复的无边地狱。”
“贫僧既已遇上,便不能坐视不管。看来,这‘驱魔’大典,今日是必须进行到底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一步步地向着高阳公主逼近。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高阳公主的心脏之上,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你……你别过来!”
高阳公主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向后挪动着娇躯,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她色厉内荏地尖声喝道:“我乃大唐公主!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父皇定会将你挫骨扬灰,诛你九族!”
“阿弥陀佛。”
辩机闻言,停下脚步,悲悯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看来公主殿下魔障已深,已经听不进贫僧的良言苦劝了。”
“既如此,贫僧也只好行金刚怒目之法,以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了!”
就在他准备用最直接的“物理方式”,让这位魔门圣女好好配合“治疗”的时候。
一股突如其来、狂暴到极点的燥热,猛地从他丹田最深处,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轰!
【纯阳锁身】副作用,全面爆发!
刹那之间,辩机只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点燃!
那无穷无尽、浩瀚如海的满级易筋经内力,此刻不再是温顺平和的暖流,而是化作了亿万座同时喷发的火山!狂暴到难以想象的纯阳真气,如同失控的星河风暴,在他身体的每一寸经脉中疯狂奔涌、冲撞,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从身体内部,彻底撑爆、焚化!
“呃啊……”
辩机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低吼,他那双原本深邃淡漠的眸子,瞬间被一片妖异的赤红色所取代!
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浑身上下冒出滚滚热气,如同一个烧红的人形烙铁,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起来。
原本清凉的草庐,温度在瞬间飙升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
他知道,这是满级易筋经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副作用。
内力过于刚猛纯阳,若不及时通过高强度的战斗进行宣泄,或者找到至阴之物进行调和,他就会被自己这身堪称毁天灭地的内力,活活烧成一捧飞灰!
而现在,在这小小的、与世隔绝的草庐之内,还有什么,能比一个修炼了至阴至柔天魔大法的阴癸派圣女,更完美的“至阴之物”呢?
辩机的理智,正在被这股狂暴的力量迅速吞噬。
他那双赤红的眼眸,死死地锁定在了墙角那个瑟瑟发抖的绝美身影之上。
那是本能,是身体为了自救而发出的最原始的渴望!
“你……你怎么了?”
高阳公主被辩机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变化吓了一大跳。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辩机身上的气息,正在以一种几何倍数的速度疯狂暴涨!那股纯阳之力,让她这个修炼阴寒魔功的人,感觉自己仿佛瞬间被扔进了炼丹炉里,浑身上下,从皮肤到灵魂,都在感受着被灼烧的剧痛,难受到几乎要昏厥过去。
然而,回答她的,是辩机那双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只剩下最原始欲望的赤红眼眸,和一只如同从岩浆中捞出、燃烧着金色火焰的恐怖大手!
“不好!”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高阳公主的心头!
她想也不想,将体内的天魔真气催动到极致,天魔双翼身法展开,整个人化作一道轻盈的幻影,便要从那被掀飞了屋顶的草庐中逃出生天!
她快!
但有人比她更快!
在绝对的力量与速度面前,任何精妙的技巧,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辩机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只是一个简单到极致的跨步,身影便瞬间模糊,如同瞬移一般,后发先至地出现在了高阳公主的身后!
他的大手一张,五指如钩,不带丝毫怜香惜玉,精准而又霸道地扼住了她那雪白、修长、优美得如同天鹅般的脖颈。
“呃!”
高阳公主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热浪,从脖颈处疯狂涌入体内!
她那点引以为傲的天魔真气,在这股狂暴的纯阳之力面前,就如同三伏天的冰雪,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她浑身一软,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鸡一般,被辩机轻而易举地拎了回来,然后被粗暴地、狠狠地按在了那张见证了今晚一切闹剧的床榻之上。
“妖僧!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高主剧烈地挣扎着,又惊又怒,她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但她的那点力气,在已经彻底暴走的辩机面前,与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
辩机此时已经处于半疯狂状态,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中和掉体内那股快要将自己焚为灰烬的纯阳之力!
他没有理会高阳的挣扎与咒骂,翻手便将她压制成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然后伸出那只滚烫的、仿佛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右手,重重地按在了她那光洁、滑腻、曲线优美的后心要穴之上!
“嗡——!!!”
至刚至阳、狂暴无匹的易筋经内力,如同开闸泄洪的万丈狂澜,没有丝毫保留,疯狂地涌入了高阳公主的体内!
“啊——!!!”
高阳公主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内力,在她的经脉中疯狂地对冲、碰撞、湮灭!
那种感觉,仿佛一半是万年冰窟,一半是地心熔岩,要将她的经脉、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彻底撕成碎片!
但很快,她就惊恐地发现,自己苦修多年的天魔真气,在这股霸道无匹、仿佛无穷无尽的纯阳内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如同决堤的江河,节节败退!
而随着她体内阴寒真气的不断消耗,辩机身上那股恐怖的燥热和妖异的赤红,也开始如同潮水般缓缓褪去。
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看着身下被自己用最粗暴的方式强行镇压,娇躯不断颤抖,口中发出压抑的、如同小兽般呜咽声的高阳公主,辩机那双恢复了些许理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歉意。
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与淡然。
他一边继续向她体内输送着内力,进行着这场惊心动魄的“物理疗法”,一边用一种不带丝毫感情的沙哑语气,在她耳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主殿下,别动。”
“贫僧……正在帮你驱除体内的魔气。”
“委屈你了。”